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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聞志神色如常，只是笑眯眯道：「這可是江南學府的第二個學期，你學習成績怎麼樣？可別只顧著玩兒。」

「小茜。」

……

緊跟著。

「大氣層寰繞整個地球。先是萬米之下的對流層，然後是五萬米之下的平流層。此乃飛機可以經過或者航行的區域。」

「再不濟，軍事專用飛機，無非數萬米高空而已，終究處於平流層內部。」

「岑勺余有此結果，也是他咎由自取。」韓東看向江風玄，疑惑道：「倒是你的左臉頰怎麼有點發紅。」

韓東雙掌擱在方向盤上，瞥了眼坐在右側副駕駛位置的女孩兒，心生異常滿足的溫馨感，只覺得世界亮了數分。

四歲有餘的韓茜，儼然一個小大人。

他始終沒有忘記。

「大氣層之上，外太空！」

「航空飛船？空間站？」韓東輕聲開口。

旁側。

坐落於江南省江南市的廣闊機場。

韓東遙望帝都景觀：「命運無常。」

裝修精緻的酒店房間，渲染愕然氛圍。

「小茜。」

「他們來自哪裡？」

一邊說著，他一邊坐在大床邊緣。

韓東的媽媽陳淑，正在收拾衣物。

沒辦法，他總不能告訴爸爸媽媽自己正在帝都，前兩天擊斃了一些盜竊華國宗門遺寶的人。

饒是有一個貴為鐵陽宗宗主的父親岑東生，也避免不了死亡。

她揚了揚小下巴，宛若一隻活靈活現的小熊，向棉花糖嗷嗚一聲，輕輕地咬了一小口，然後再咬了一口。

他有點猜到了韓東的想法，但這未免太過不可思議。

流星！流星！

「死了？」

「上午十點半的專業課。」女孩兒望了眼窗外，略有思索：「現在是上午八點半……嗯嗯，我們應該來得及。」

江風玄搖頭：「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武宗之上也是人，他們生活在哪裡？」

這座華貴酒店的頂層，足有二十二層，約有七八十米的高度，尋常人根本聽不到下方的絲毫聲音。但兩人皆非常人，耳力極其強橫。

「你吃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到滴。」

韓聞志點了點腦袋。

啪！

「哥哥。」

當日夜晚。

此生的最初信念，正是守護這些看似平常的溫馨……妹妹韓茜，還有爸爸韓聞志與媽媽陳淑，正是他最在乎的美好。

聊了好一會兒，韓聞志掛斷微信視頻，將手機擱在旁邊，若有所思的靠在客廳沙發上。

一輛漆黑顏色的紅旗LA，已經擱在停車場約有四五日，終於駛出，駛向江南學府。

小茜歪著小腦袋，圓溜溜的大眼睛瀰漫思念，旋即湊到屏幕上，肉乎乎的鵝蛋臉佔據了整個屏幕：「哥哥有沒有想小茜呀。」

讓青山宗重歸宗門序列，是他的首要目標。以此同時，他也有兩個亟待理清的疑惑——二十二年前的青山宗之事，還有武宗之上的絕密。

聞聽此言。

「好，我這就下載手機導航。」

屏幕另一側。

「嗷嗚，再見咯！」小茜靈巧的翻身離開，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臉慈祥的爸爸韓聞志。

「獅虎尚有領地，何況武宗之上？」

「怎麼了？」江風玄疑惑問道。

咳咳。

坐在柔軟沙發上的江風玄，笑眯眯的開口道：「那位稱號武宗境性格爆烈如火，名為青旭亢，根本不給岑勺余開口機會，捏著脖子，拖進房間里，然後砰的一聲。」

「武宗之上的存在……外太空……他們單獨臨世，單獨離開。」韓東腦海裏面閃過一道靈光，但怎麼也抓不住。

「我這當爸的，倒要看看你這小子到底在幹什麼。」韓聞志眼裡閃過智慧的光芒，他總覺得兒子韓東沒有正常上課。

若非忌憚此地乃是帝都四環，他定要與靈倩雲激戰一番。

師尊曾有言，此項絕密事關人類的存亡，武宗境才有資格知曉。而且武術世界難以宣傳武術、難能普及武術力量的根本原因，也正在於此。

他對兒子韓東很是滿意。

小茜氣嘟嘟的瞪著哥哥，嘀咕一些晦澀難懂的字詞，也不知ｈｔtｐs://ｍ•hｅtuｂｏok.coｍ.coｍ想要表達什麼意思……但類似於捉姦在床，成熟等於變壞，有了別的女孩兒的諸多關鍵詞，已經讓韓東臉色更為漆黑。

韓東皺了皺眉。

「什麼玩意兒？」韓東臉色一黑。

「好。」

他吐了口氣，連聲道：「華國共有五十四座大型武術宗門。每個宗門，至少有一兩個武宗之上的存在。好比我們聖泉宗，武宗之上足有三尊！」

「嘿嘿。」

在這靜謐的酒店房間之內。

唰啦。

「咳咳。」

「我在寢室。」

翌日、正午時分。

「哼，別問了。」江風玄無奈的搖了搖頭，抱怨道：「武術世界鐵則，不可人前顯露不可思議的武力，實在繁瑣。」

韓東正想開口。

「當然記得。」江風玄目光沉凝。

而沙發上的江風玄，忍不住咽了口生澀唾沫：「你想表達什麼。」

客廳內靜謐極了，只有鍾錶指針的轉動聲音。

他永遠忘不了——昨天凌晨時分正在美滋滋的睡覺，美夢不止，倏然冒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心悸感，剛剛睜眼，便是粗暴無比的一巴掌。

車內。

陳淑走到客廳，輕輕抱起瞪圓大眼睛的韓茜，搖頭道：「最近這些日子小東也不怎麼給咱們打電話，估計學業繁重，確實沒太多時間。」

伴隨韓東的低沉聲音，江風玄臉色也變了，一點點站了起來，敏銳思維瘋狂轉動，開始推敲這個從未想過的問題。

「兒子。」

江風玄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臉。

甚至。

「電離層屬於大氣層邊緣。倘若再往外，便是不屬於地球的散逸層，亦是我們俗稱的外太空。」

而如今。

韓東話鋒一轉，凝重道：「據我目測，那道象徵武宗之上的紫芒，當時的降落速度異常恐怖。饒是如此，卻依舊降落了數分鐘。」

陳淑拿起擱在旁邊的手機，悉心準備。

武術三境之上，即是武宗之上。

「讓你不回家。」小茜惡狠狠的扔掉九彩棉花糖，張牙舞爪：「哥哥你老實交代哦，似不似在外面偷m•hｅtｕｂｏｏk•cｏm•ｃｏm偷養了別的小貓咪。」

沒錯。

唰啦。

「對了。」

「小茜要來咯。」

而旁邊。

韓東眯著眼睛，輕聲開口。

兩人不約而同的得出一致結論。

或是不敢想，或是不願相信，始終沒有得出結論。

他與韓東皆是武將境，而靈倩雲則是貨真價實的武宗境，估計早已知曉這一絕密。

況且以武將境的身體素質，絕對不可能感冒發燒。既然如此，為什麼江風玄的左臉有點發紅，似乎剛剛消腫。

她眨巴兩下眼眸，樂滋滋地拿過擱在旁邊的九彩棉花糖，揮舞兩下，奶聲奶氣道：「哥哥快看，好吃的無糖棉花糖。要是你想小茜，就分給你一團。要是你不想，就休想吃小茜的棉花糖。」

這些屬於高中地理知識，兼備才華與相貌的他，當然記得一清二楚。

坐落泰行山脈邊緣的城市，有人遠遠望到了如此異象。

韓聞志滿臉笑容，連連頷首。

他當時困在巨鍾內部，透過缺口，看到了那位武宗之上的降臨景象，可謂是紫芒渲染方圓百里，浩浩蕩蕩的降落大地之上。

小茜四歲有餘，吐字漏風也就算了，居然還懂得這些網路用語。

啪！

可韓東怎麼也想不通，鐵陽宗的基礎教育這麼差勁，居然讓岑勺余分不清存亡之爭的嚴重性質。

這一刻。

旋即。

韓東坐在柔軟至極的大床上，義正言辭道：「兒子我每日沉迷學習，日漸消瘦卻仍不可自拔，沉迷忘我依舊無怨無悔。」

韓東吐了口氣。

岑勺余已經不拿自己當人，死了也不值得大驚小怪。

酒店房間，愈加靜謐，精緻的裝修風格也更為增添了此刻寧靜。

韓東仔細看著屏幕，眸光溫柔。

江風玄臉色有點黑。

「再往上，中間層、熱層、電離層。」

裝修精緻的房間，也掩蓋不了他滿腔無語的心情，這是炫耀，這分明是光天化日之下的炫耀！

？？？

白|嫩小肉掌，登時從天而降。

顯然。

韓東輕輕頷首，專心開車。

韓東的上半身填滿了屏幕。

江和*圖*書風玄瞪圓了眼睛，發出震駭難言的低呼：「他們來自外太空！」

「那麼。」

「你在哪裡呀。」小茜得意洋洋的瞪大了眼睛，白|嫩小手輕輕拍了兩三下屏幕，小臉蛋紅彤彤的好似紅蘋果。

想到這，他眼裡閃爍精芒。

韓聞志微笑贊同：「前往江南市當然得開車，你記得下載百度地圖，咱們沿著導航路線，直接開到江南學府。」

韓東笑呵呵的開口道。

「你是蓋世，而我與你不同。我乃蓋世傳奇還有當代天驕。」韓東撣了撣淺藍短袖，義正言辭道。

過了一會兒。

「咱們幾點的專業課？」他輕聲問道。

約有兩三分鐘后。

經過一家三口的共同商議，他們清晨出發，預計正午之前抵達江南省的江南學府。

身為親生爸爸，他總覺得兒子哪裡不對勁兒……猛虎再怎麼裝，終究裝不了小貓咪。武術世界的打打殺殺，已經讓韓東有些鋒芒畢露的氣質。

韓東眼睛一亮：「你是否記得蓋世天驕戰的那一夜，妖魔鬼怪圍殺弡礦礦山，東方有光升起，再然後便是如同雷霆的磅礴紫芒，自天穹之上開始降落。」

「恩恩。」韓東連忙點頭。

韓聞志笑道：「這是真的嗎？」

兩人全都在若有所思的沉吟，沒誰開口出聲，只剩窗外偶爾傳來的車輛鳴笛之音。

同情？

彷彿層層謎團，遮擋眼前。

韓東站起身，聲音低沉：「你有沒有想過武宗之上的存在，究竟從哪裡開始降落？平流層不可能，高度太低，但再往上的這些區域也駐留不了。」

對！

「武宗之上的隱秘，我還不知。」

「哼。」

聖泉宗門徒江風玄，乃是蓋世！

小茜靠在媽媽的懷抱里，美滋滋的拍了拍小手掌，小臉蛋洋溢著期盼憧憬的小表情。

「算了，別想了。」江風玄整理了一番衣襟，悠然道：「你我皆蓋世，必能晉級武宗境。遲早知曉這些隱秘。」

「即使乘坐飛機，也就萬米高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不存在的。

韓聞志對著微信視頻，先是整理m•hｅtｕｂｏok•com.ｃｏｍ了一下金邊眼鏡，笑呵呵道：「兒子最近日子過得怎麼樣，大學生活不錯吧。」

「你已經媲美高位武宗境，可有資格知曉這一原因？」

江風玄聳了聳肩，嘴角勾勒頗感趣味的微笑，壓根沒當回事兒。

「你想想。」韓東連道：「那位渾身繚繞雷霆的武宗之上，高空降落，彷彿遮蔽漆黑夜幕的雷霆紫芒，仿似美輪美奐的熾烈流星——」

……

「恩，也許吧。」

韓東沉吟片刻，坐在大床邊緣。

唰啦，唰啦。

「不，不對。」江風玄否認：「我們聖泉宗也有武宗之上的存在，他們神龍見首不見尾，時而臨世，時而消失。但無一例外，他們基本是單獨行走，少有匯聚之時。」

「無論存有什麼隱秘，數百位武宗之上各有各的威嚴，不可能匯聚在外太空的飛船亦或空間站。」

「等等。」韓東咳嗽一聲。

「對了。」陳淑開口道：「咱們明天坐動車還是自己開車。既然咱們要突擊檢查兒子的學業，還是開車吧，也方便些。」

彷彿。

那一聲輕響，真乃回味良久。

咯嗒，咯嗒。

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會兒。

正當他暗暗沉吟之時。

「恕我直言，除了學習，沒什麼可以讓我快樂。」韓東正色道。

「當然。」

小茜嬌憨地哼了一聲。

他也曾想過。

「想，當然想。再過兩天哥哥就回家。」韓東溫聲道。

驀然間。

「張朦。」

坐在沙發上的江風玄，身體略微前傾了一些，鄭重道：「看來武宗境便是嚴格至極的限定。哪怕你身為蓋世傳奇，位列天驕席位，可沒有達到武宗境，依然不可知悉。」

大學生活好，此乃公認的道理。

只是他內心有點遲疑，自己還需要上會計專業課嗎。雖然爸爸韓聞志經常追問專業知識，甚至偶爾出題詢問，但有學習小能手張朦在自己身邊，根本不需憂愁。

「老爸，恐怕你料想不到你兒子的卓越智慧啊。」韓東微微一笑……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旁側。

「哥哥。」

韓東有點茫然。

此時的微信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