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 法天地，法自然
武貳世可以斷定，韓東太初可望！
嗡！
「當年的光族事變，覆蓋整整十一個星空古國。寰宇古國更是首當其衝。你瞧瞧寰宇古國衰落成了什麼樣，原始天才少有，太初天才幾乎沒有。無論如何，我們必須儘快抵達交界處，查清光族的圖謀，不可再讓光族有可乘之機……」
這些火花，碰撞之餘，有大量世界忽明忽暗。
無邊血海，中央漩渦，冥聞碑矗立。
嗡！
旦葫、南象寸、摩加亡臣瑜等人都在盤膝坐著，默默參悟冥聞碑，沒有察覺韓東的異常。
想到這兒，兩人臉色發白。
金色身影閃爍，自遠方而來，這是一名有點近似地球華國巨型金絲猴的人族強者。那雙眼眸淡金色，拿著奇異金屬，咔嚓咔嚓吃著，咀嚼美味似得。
古怪氛圍，悄悄蔓延四周。
最後，武貳世目光落向韓東。
可是他又何嘗不明白這個狀態的珍貴之處。根據星空人族記載，此乃千載難逢的神慧自啟，等同華國古代的頓悟，但比頓悟更加神奇。
「真是幸運的小傢伙。」
身為宇宙永恆境巔峰，武貳世脫口而出，居然沒能遏制內心震驚，情緒波動幾如翻江倒海。
無意識的維持，總有鬆懈時刻，強自抗衡混亂景象的韓東似乎到了匪夷所思的極限。再然後，腦海靜謐，萬籟俱寂，混亂景象再也沒有任何聲音或動靜。
很是悠閑。
除了凰泉、現在的韓東。原始星門其餘八人的所在位置，即為原始天才的極限。
彷彿全身上下，包括血液、筋骨、細胞、基因、以及心神意志靈魂全都沉浸在神秘海域。
極度堅固的金屬，在他口中，幾如脆弱宣紙。
隔著七個漩渦圓圈，大約相差千米高度。
宇宙殘酷冰冷，爭搶疆域，強族永恆。
他身軀周邊的虛空，泛著扭曲摺疊的漣漪，瀰漫如山如川的威壓。
兩人對視一眼，只覺得這次事情貌似有點大……
金曲震撼道：「意志力暴漲？這天才叫什麼名字。」
彷彿有熾烈雷霆劈在武貳世變了顏色的腦門上，繞耳不絕，嗡嗡作響，恰似驚雷驚世間：「你來之前，這韓東與中間偏上那原始星門的八人坐在一起……」
此乃唯一解釋，合情合理。
冥聞碑存在多久了？
「萬一有問題，立和-圖-書刻中止韓東此次參悟。」
韓東有了更多的感悟，不止依賴於本身的知識儲備。
……
自身化作虛無，不斷漂蕩。
咔嚓，咔嚓。
「那麼多太初天才只有兩位數。韓東竟然成為其中一員，與無數太初天才展開同台不同時間的競爭。」
他彷彿被莫名力量拖拽到了神秘海域，沉浸在廣袤海洋，遨遊無數知識，暢想廣闊未來。
歲月漫長悠遠，苦難繁多，災厄頻發。
原始星門，絕不是韓東的終點。
武貳世搖搖頭：「你不信，那就繼續看著。」
「敢情武貳世這小子真沒騙我啊。」
兩人面面相覷之時，冥聞碑底部顯化若有若無的虛影，傳出浩渺天音，肅穆古老：「冥聞碑沒問題。」
「開玩笑。」金曲冷笑，根本不信武貳世。
「許大人。」
混淆雜亂的廣袤海域，緩緩升騰一點亮光，那般璀璨，那般堂皇，那是象徵開始與結束的原點，那是神慧自啟再加上冥聞碑映照冥國奧妙的最終結合產物。
頓悟，要結合現有知識。
他眼睜睜目睹韓東站起來，邁步攀登漩渦圓圈，如同閑逛一般的漫不經心，彷彿在夢遊。這讓武貳世心思轉動，開始思考起來……
萬分愜意。
武貳世想要探查韓東的靈魂是否受損，就不可避免的籠罩九人所有靈魂波動。他索性無有遺漏，依次分析九人的各自狀態。
金曲也扭過頭，瞧了眼，登時如遭雷擊。
「韓東的靈魂，究竟有沒有受損？」
金曲如同煌金雕刻，蘊涵清透純凈的意蘊，身軀全無雜質。
意志力暴漲，極為稀奇。
普通人注視電子屏幕，會產生視覺壓力，壓迫眼球神經。
似瞬間，似良久，似永恆。韓東意識所處的無邊海域漸漸變得光怪陸離，掀起億萬重巨浪，五光十色的事物相互碰撞，激起冥冥之間的一朵朵火花，如若智慧靈光閃爍黑暗夜空。
悲傷凄涼，嬉笑怒罵，烈火焚燒星空，冰冷萬古不改的繁多情緒，毫無邏輯的衝擊靈魂空間。這令韓東根本無從感知身軀或者外界，只能沉浸海域，並且以莫名視角，體悟無窮無盡的知識奧妙。
那時候，星空人族還是宇宙萬族的三流生命族，處於微末，淪陷噩夢，分分秒秒惶惶然，不和圖書知何時生何處死。
「武貳世。」金曲拍了拍漆黑小桌的桌面，轟轟作響，有些急不可耐的催促。
……
神慧自啟，則是通曉許多不曾接觸的道理，凌駕常理的拓展。
他觀察了一會兒，怔怔出神，凝視眼前這座恢弘耀眼的冥聞碑，如同血色大日。
咔嚓。
冥聞碑捲起漩渦，重重疊疊。
「修鍊幻境，感動自身只是最淺顯的方式。置身事外，客觀構造，才是真正強大的幻境。」
金曲眯起眼睛。看起來武貳世不像在開玩笑，但怎麼可能。
只有學習才能讓人快樂，讓人心滿意足。
九人靈魂波動，徘徊同一區域，近似剪不斷理還亂的絲綢針線。
場面瞬間寂靜。
轟隆！
歷經千辛萬苦亦不足以形容萬一的煎熬時光，星空人族誕生第一百七十三尊至高存在，自人族核心出發，向宇宙萬族宣戰，橫掃整片浩瀚星空，角逐至高生命族的鼎盛席位！
不然，韓東的兩次起身，還能有什麼另外的解釋。沒有，沒有其他解釋，沒有第二類可能。
而此刻，韓東坐在原始星門眾人的上方。
韓東隱約明白。
異常混亂，空間顛倒，錯亂無窮。
人族強者武貳世深深吸了口氣，不敢怠慢，聚精會神，全力感知諸多原始天才散發而出的靈魂波動。
有誕生，亦有毀滅，更有重塑之後的新生，雖然終歸毀滅，但其絢麗多彩簡直超出美麗極限。
說著說著。
「原來如此。」
就在這時，低沉聲音響起。
只看南聖古國的皇子南象寸一臉陶醉之色，沉浸玄妙，無法自拔，時而還手舞足蹈。靈魂波動泛著沉淪迷醉，武貳世撇撇嘴，略有嫌棄：「若非古國皇室資源的疊加，這孩子最多原始級，此生無望太初級。」
金曲哼了聲，不置可否。
普通人注視偉岸恆星有安全界限，一旦過界必自焚。原始天才參悟冥聞碑也有區間界限，輕易過界，必定要靈魂受損。
「什麼叫又？」
嘴邊金屬應聲而斷，上下牙敲打兩下，金曲為之動容。
「冥國撐起獨立時空，不需外界星空，自行運轉……」
「咳咳。」金曲咳嗽兩聲，訕笑著擺了擺手：「你別看我。我剛來此，肯定跟我沒關係。」
「但凡參悟之人，來來往往皆和_圖_書是太初天才。」
思維震動，一時間啞口無言！
感悟，感悟，爭分奪秒的感悟。
因為冥聞碑層次太高。
凝固了！
……
海域巨變，韓東騰空，所有混亂全消散！屹立上空的身影是韓東！
沒人打擾武貳世的回憶。
武貳世發出驚疑不定的聲音。
兩人落座。
血海靜謐，天穹希聲，武貳世的驚異呢喃，回蕩海洋周邊，似乎醞釀大震撼與大驚奇。
武貳世面無表情：「恩。」
「不會吧。」武貳世欲哭無淚的眨巴眼睛：「我就負責這麼一次，僅僅一次而已，居然恰好碰到冥聞碑出問題。」
面前這座冥聞碑，正是當年遺留下來的血戰物事，後來被塑造成了供給天才們感悟的靈魂奇寶：冥聞碑。
況且。
「物質架構，星空組成，萬物運轉皆有規律，遵循宇宙秩序。每個生命都可以點亮新生，點燃一方自成時空的獨立世界……」
同樣的道理。
武貳世：「……」
遨遊，遨遊，永無止境的遨遊。
但就在這個時候，武貳世的臉色徹底變了，指向血海漩渦：「動了，又動了，這韓東第三次了！」
自己這運氣，太差了。
「讓我來瞧瞧。」
人族天才參悟之，等同普通人注視恆星，越靠近越有風險。
他嚼碎三角形金屬，嚼得稀巴爛，又一口吞咽，淡金眼睛閃爍冷意。
神慧自啟衍生巨量信息，伴隨著靈魂壓迫，壓制韓東，紛紛擾擾的意蘊影響著思緒。夢幻泡影，天涯海角，海枯石爛，任何言語全都顯得蒼白無力，根本無法形容億萬之一。
金曲聲音越來越弱，越來越小。
這個問題，便是武貳世身為真正的人族強者，依然沒資格回答。
……
「我……好像看到了……屬於自己的天尊道途！」
極盡之上的混亂！
韓東無意識的低語。同時有千頭萬緒，盤旋周邊。
嗡！嗡！嗡！
念及此處，武貳世搖搖腦袋。
「法自然！」
武貳世看了眼金色身影，微不可察的皺皺眉。他幻化黑白色彩，沉沉浮浮，化作兩個燃燒純白火焰的座椅，以及一張晶瑩剔透的漆黑小桌。
五名太初天才與十個原始天才全都在參悟冥聞碑。
……
「儘管意志力暴漲的例外情況充其量發生一次，但也彌足稀奇。」武貳和圖書世白髮三千丈漂浮血海之上，負手觀察一個個原始天才，以及一名名太初天才。
四目相對。
雜亂無章到了極點，好似萬事萬物混淆在一起，實在令人分不清楚。
血海由冥族冥國組成，冥聞碑映照血海玄妙，相當於傳輸載體的屏幕。
沒等他開口，武貳世笑道：「許大人命令我負責看管此次冥聞碑。你催我沒有用，其實我也著急。此次任務內容，我都清楚。咱們疆域與光族疆域的交界之處，光族有異常舉動，疑似培育光辰星暴大武器。」
嚼碎了一塊金屬。
他總歸是宇宙永恆境，驚奇心緒稍縱即逝，不至於回蕩良久，只是看向韓東的目光浮起一抹贊可之色。
武貳世，金曲，全都坐了下來。
正前方。
武貳世想了想，猛然一怔，旋即凝固原地。
唯有璀璨的靈魂晶鑽，一閃一閃亮晶晶的高懸穹頂，指引最初方向。
「他靈魂沒有受損！」
曾經起殺伐，至高全出動，寰宇盡皆顯血海！
「坐吧。」
甚至富有雄雄鬥志，不屈吶喊，似乎為自由代言，正在抗爭什麼東西。
哼。
「摩加亡差得更多，遠遠不如南象寸。」
極限之後翻新篇！
那般磅礴。
發生一次就算了，發生兩次根本不可能，至於三次更是天方夜譚。難不成冥聞碑出了什麼毛病，導致出現漏洞，被韓東鑽了漏洞。
與此同時，宛若群魔亂舞，混亂景象再次恢復！
「武貳世。」
寂靜。
「參悟冥聞碑的過程……意志力發生暴漲，就有可能半途蘇醒，再次攀登，更加靠近冥聞碑。」武貳世回憶冥聞碑的悠久歷史，自言自語，心念電轉，登時想到這個可能。
又比如摩加亡眼眶常含淚水，不知感悟出了什麼，把自己都感動壞了。
強者不容欺騙。
無邊海域動蕩，光流撞擊摩擦，四面八方皆是一浪高過一浪的巨大海嘯，瘋狂的幾乎淹沒韓東本源意識。
望著韓東的青色背影，武貳世悠悠然嘆了口氣。
憑藉宇宙永恆境的實力，只用片刻不到，武貳世清晰的探查到了韓東靈魂波動：「借鑒冥國，冥思空想，韓東這是在感悟什麼？靈魂波動怎麼如此奇怪。」
那般生機。
周圍靜悄悄的。
剎那間。
「法天地！」
他不由轉頭看向金曲，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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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混沌開闢時空。
冥聞碑出了問題，誰擔得起責任？
咔嚓。
冥聞碑塑造以後，便歸為太初星門的專屬修鍊資源。
「許大人。」
古往今來——參悟冥聞碑之時，意志力暴漲並且更上一重的奇特情況，極其罕有，次數稀少，僅有兩位數而已。
金曲渾身威勢如山川。
「創造一方世界，毀滅世界，虛無時刻點亮新生……」
不管外界風雲變幻，不管旁人目光匯聚，這一刻韓東所能感知的世界與以往截然不同。
嗡！嗡！
這些思緒相繼顯化時空凍結與恆星烈焰，星雲沸騰與黑洞吞噬，天體演化與恐怖射線，宇宙星空盡數歸結到了一個點，收縮匯攏，等待盛開。
每一尊至高存在，皆有對應的宣戰之處。
憑此。
他已經喘不了氣！
金曲低聲呢喃，咽了口唾沫，順便咽了兩三塊奇異金屬，嗓子有點疼。
震懾所有生命族，星空人族得到神羅族與冥族的承認，勉強登上至高生命族的席位。
他們即將出發，偏偏武貳世答應了薪火區的特殊邀請。金曲等的不耐煩，原本應該已經出發小半日的。
他負責看管，不希望出現意外。
「？？？」
「恩，金曲。」
於是。
武貳世下意識應道：「他是原始星門韓東，來自寰宇古國……咦，這韓東怎麼又站起身，向上挪動，意志力又有暴漲？」
金曲咬了口奇特金屬，沒聽懂。
處於無意識之間，韓東睜開黑白分明的眼眸，一下子鎮壓整片海域，直直勾動那一點最初最亮最燦爛的原點之光！
大約印證了曾經笑談：
「……」
似蒙昧點燃星火。
只要奮力躍出海面，就能回到正常狀態。
嚼碎了數百塊金屬，金曲有點不耐煩了，抱臂搖頭：「那韓東一動不動，你還想說什麼，給我個解釋。」
人族天才感悟冥聞碑，必有靈魂壓迫，輕則動彈不得，重則靈魂凝固在原地。若是強行挪動，壓迫增加絲毫，就會有慘重後果。
「不可能！」
無論金曲，還是武貳世，全都乖乖躬身行禮，不敢再隨意討論了。
靜止了！
……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