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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櫃的門被關上。

「哦，對了，你是名心理醫生對吧？」

接著，兩個人朝著對方跑去。

「為什麼？」

凌美的眼眶中溢滿了淚水，她輕輕在霍見歸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那眼神中的柔情蜜意，仿似要將世間所有美好的感情融入其中。

凌美陡然抬起了頭：「你最清楚了，不是嗎？」

霍見歸報了自己的一個號碼，這個號碼他只會偶爾使用。

一股陰寒的氣息撲面而來。

像是竊笑，像是調情。

「謝謝你。」淚水從凌美的眼窩中流出來，像是兩條小溪，「我也愛你，見歸，我永遠愛你。」

「路人阻攔，無力回天，死神現實版上映！」

「你怎麼了？你怎麼會死？你永遠都不會死。」

他朝著凌美跑去。

兩個警察隨後離去。

他走到了牆壁東邊緊靠在角落裡的那個巨大的紫紅色雙門衣櫃前面。

良久之後，他輕吸了一口氣，從腰間取下一串鑰匙，用其中的一個大鑰匙打開了那個鐵鏈子上的鎖。

胖子道：「了解。」他在本子上刷刷刷寫著什麼，隨後道：「能告訴我們，你是怎麼感覺到女孩不正常的嗎？」

霍見歸遙遙地喊了一聲。

霍見歸在人群中焦急地搜尋著。

「失蹤的失蹤，自殺的自殺，究竟是筆仙作怪，還是人心作祟？！」

無人應答。

四周的人群陡然消散，像是魂魄一樣從霍見歸的身體四周穿過去，有的直接從他的胸口中穿了過去。

「挺玄乎的。」

「愛啊，我一直都愛，我這ｈtｔｐs://ｗｗw.hｅtubｏoｋ•ｃｏm•cｏｍ輩子只愛你一個人。」

那音容笑貌，如在眼前。

他大聲地嘶喊著。

「見歸，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倘若我死了，你也要愛我。」

他將碎片拿下來，握在手中，望向四周。

他用手肘撐著大腿，雙手握捂住了臉。

「你為什麼哭啊？發生什麼事了？」

離去的時候，霍見歸聽見兩個警察在細聲交談。

「凌美！凌美！凌美——」

明媚的天空不知何時已經陰沉了下去。

她的嘴唇冰涼，嘴裏冒出寒氣。

「咔噠！」一聲響，鐵鎖被打開。

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衣服，衣服有些泛白了。

陽光和活力在他們體內流竄，擋也擋不住。

他的臉上掛滿了雨水。

「嘩啦啦！」鐵鏈子交錯撞擊的聲音響起。

他醒來之後，感覺臉上濕漉漉的，他抬起手，擦了一下眼角。

他將鐵鏈子也扔在了地上。

霍見歸：「要不是他，女孩可能就死不了了。」

胖子道：「不要緊張，我們就是做個筆錄。」

「為什麼啊？」霍見歸的聲音中帶著焦急和恐慌。

他的哭聲也在發抖。

胖子望了一眼霍見歸，又望了一眼那個院子，沉聲道：「我們可以進屋裡去說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哭聲終於停止了。

可是，小樹林中哪裡還有凌美的身影。

「繼上一個女孩失蹤36小時之後，今天又一女孩自殺身亡！」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我們想對你做一個專和圖書訪？」

霍見歸追進了小樹林。

噼里啪啦敲打在樹葉上。

霍見歸頹然坐在椅子上，木然地望向前方。

「吱呀！」一聲響。

他做了一個夢。

「霍見歸，你還愛我嗎？」

這是一件校服，胸口有一行小字：鑫華高級中學。

霍見歸成了媒體的採訪對象。

當天漸漸黑下來的時候，衣櫃裏面傳來了細細碎碎的聲音。

衣櫃裏面有一個人，站在衣櫃的右邊，身形筆挺。

短暫的沉默之後，胖子道：「麻煩留一個你的聯繫方式，方便我們找到你。」

女孩笑了起來，她笑起來的時候像是春天的花，燦爛而明亮。

那個名叫凌美的女孩也遙遙地喊了一聲。

然後就聽不見了。

只不過校服的顏色已經灰白，是一套差不多七年前的校服。

過了一會，發出了哼哼嗯嗯的聲音。

除了一顆顆乾枯的，長相怪異的小樹之外，什麼都沒有。

「她的眼神很奇怪，走路的姿勢也很奇怪——」

他哭了起來，最開始的時候，沒有一丁點的聲音。

學生們從教學樓門口蜂擁而出，笑著，跳著，相互推搡著。

夢裡的他穿著一身鑫華中學的校服。

那張臉越發地清晰，清晰地他幾乎能看到她臉上細細的絨毛。

門口走出來一個女孩，她沒有穿校服，穿著一身白色的裙子，黑色的長發飄在腦後，潔白的小腿在陽光的照射下耀耀生輝。

「跟我走吧，我們去週遊世界。」

不過，她看見了一棵樹的枝椏上掛著一塊白色的衣服碎片。

和*圖*書「見歸！」

「嗯……之前是，現在不是了。」

在霍見歸急匆匆離開的時候，媒體們蜂擁而至。

凌美：「我走不了……」

他的手掌在發抖。

衣柜上綁著一條很粗的鐵鏈子，鐵鏈子上有一把很大的鎖。

他的後背在發抖。

他坐在皮質扶手椅上，微微閉上雙眼，他的腦中不停地浮現出女孩臨死之前的模樣，那團臉上的黑氣，那雙血紅色的眼睛，那抹略帶詭異的笑容……

「請問，你既然已經抓住了女孩，為何還讓她跑了出去，現在她死了，你心裏有內疚，有自責嗎？」

年輕和朝氣寫在他們的臉上。

霍見歸微微閉眼，然後再次睜開，隨後，踏步走進了衣櫃中。

當他在外面轉了幾圈，到家之後，兩個警察已經等在了他的門口。

雙門紫紅色大衣櫃也靜悄悄的。

「凌美！」

「咔噠！」一聲響。

凌美朝著前面跑去。

「不論是生是死，我都一如既往地愛你。」

霍見歸道：「沒必要了吧，我只是一個路人。」

還有別人參與到那次的玩筆仙過程了嗎？那些人現在怎麼樣？

是一個女人，留著長長的頭髮，黑亮黑亮的。

「我不懂心理學，可是我知道，人在自殺前精神和情緒一般都會有些不正常。」

像是交談，像是走動。

叮鈴鈴的鈴聲響起。

陰暗的光線照進衣櫃中。

他將鐵索扔在了地上，將鐵鏈子從上面拽了下來。

濛濛細雨落在霍見歸的身上，像是老天的淚水。

「你去哪了，我找了https://ｍ•hｅtｕｂｏｏk.ｃoｍ.coｍ你好久好久。」

凌美在他的身後不遠處。

凌美拐進了教學樓的後面，從一處破碎的牆壁孔洞中鑽了出去，外面是一片小樹林。

在相隔不到一米的距離停下，久久地凝視對方。

霍見歸道：「我不認識她，我只是感覺她有點不正常，感覺她會去做危險的事，所以才出手相救。」

他驟然回過頭去。

霍見歸的雙眼緊緊盯著那個女孩。

「凌美，我好想你啊。」

霍見歸在門口站了很久，在確定四周沒有別人之後，他才返回了家中。

又過了一會，他似乎控制不住了，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個胖乎乎的女孩為何自殺，她穿著的大衣服是誰的，她手中的筆記本記錄了什麼內容？

這一次，鑫華高級中學上了頭條。

話音剛落，懷中的凌美已經不見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的臉色發紅，眼神痛楚。

他的雙手握住了衣櫃的門把手。

標題聳人聽聞。

霍見歸問道：「怎麼了，凌美？」

他迅速鑽上了一輛計程車，離開了。

霍見歸抬起頭，面前空空蕩蕩，只有黑沉沉的教學樓一動不動地聳立在天空中。

那個失蹤的女孩在哪？是生是死？

他流淚了。

隨後，兩人擁抱在了一起。

天空的雨下大了。

一個胖子，一個瘦子。

雨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他抬起手，輕輕擦了一把臉——

「你什麼意思？」

整個房間靜悄悄的。

「見歸，我也想你。」

在新聞的配圖中赫然有霍見歸抓著那件巨大的黑和_圖_書色衣服躺在地上望向車底的圖片。

瘦子道：「毫無疑問，她是自殺，我們只想了解下當時的情況。」

「震驚！高二學生因玩筆仙，精神失常，自殺身亡！」

「請問，你為什麼會阻止女孩，她是你的朋友，還是親戚？」

細雨飄搖。

「吱呀！」一聲響，他打開了衣櫃。

霍見歸大跨步離開，他原本想要去看下女孩屍體的，可在當時的情況根本就不允許。

「我會一直在這，一直在這。」

凌美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瘦子道：「在救人的時候，你撞到了一個女人，然後被一個男人攔住了，還被打了一拳，有這回事？」

「這跟犯罪心理學很像……」

霍見歸站在教學樓的門口。

「倘若我死了，你也會愛我嗎？」

霍見歸的心情在一瞬間變好了，那是一種控制不住的心情。

他站在衣櫃前面，看了很久，他似乎是在看衣柜上的那把鎖，又似乎是在看衣櫃裏面的東西。

夢截止到此，霍見歸醒了。

下課了。

衣櫃裏面似乎還有一把鎖，被從裏面被反鎖上了。

最讓他吃驚的是，女孩竟然是鑫華高級中學里的學生，根據現在的新聞報道，應該就是昨天和那個失蹤的女孩一起玩筆仙的其中一個人之一。

霍見歸眉頭緊皺，在腦中思考著這些問題，不知不覺間，他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胖子和瘦子對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隊長，心理醫生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誰會自殺？」

「我一直都在這啊，你都不來找我，我等了你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