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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和表情不同——

阿德微微一怔，隨後道：「老同學不愧是老同學啊，其實我也是想讓你幫我找下人，從你的學術範圍內找，最關鍵的是找人啊，找到人一切都好辦。」

「現在正在醫務室呢，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

兩個人來到了外面。

阿德搖了搖頭，眉頭皺了起來：「一幫學生，不可能故意謀殺，連動機都沒有，學校門口有攝像頭，她沒有出去過，唯一的可能就是依然在防空洞中，說不定已經掉進了裏面的哪個坑洞里。」

「哎——」副校長嘆了一口氣道，「那四個玩筆仙的學生是一個班級的，高三四班，出了這件事之後，他們都表現的很恐慌，我怕會發生一些意料之外的狀況。」

「沒事，我們說正事吧。」

四樓有些冷清。

「他們的家長沒來嗎？」霍見歸問道。

副校長道：「我帶你去吧。」

看這些學生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

眼鏡男子走了之後，副校長也走了出來。

「如果他們再這樣下去，我們就將他們移交到醫院里去，我們現在正在等他們的家長。」

霍見歸只感覺脖頸處傳來了一股涼意。

「能不能讓他們醒過來，我有幾句話想問。」霍見歸道。

這些學生似乎有些不同。

他們像是一個個死人一樣。

「好，現在就去。」

那像是燒紙的味道。

「那就要看你了。」阿德抽了一口煙道，「我聽說這個學校的人都挺喜歡玩筆仙的，當然，別的地方也有很多人玩，之前我們也遇到過因為玩筆仙自殺的，精神失常殺人的，但是我們只能從犯罪的角度去分析，而和*圖*書不能從別的角度去看，畢竟，我們相信科學，但你就不一樣了，你不正是研究這一塊的嘛。」

副校長笑道：「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副校長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霍見歸，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你什麼意思？」

副校長沒有理會他們，徑直走下了講台，對霍見歸道：「這裏交給你了。」

霍見歸緩緩走上了講台。

教室上方寫著四個黑色大字：高三四班。

看來這裏面有內情，霍見歸在心中暗道。

霍見歸道：「小樹林後面那個洞你們還沒有填上？」

像是什麼東西燒焦了。

霍見歸正在裏面等他。

幾乎所有的教室都鎖著，唯獨走廊盡頭的那間教室虛掩著。

裏面有四張病床，

兩個人出了辦公室，下樓，朝著醫務室走去。

霍見歸指了指遠處那棟教學樓道：「高三的教室是不是在三樓？」

他細細地品味了一會，猛然驚覺。

他們和一般的學生似乎不大一樣。

旁邊的醫生搖了搖頭道：「你也看見了，一醒過來他們就會大吼大叫，甚至還會掙脫繩索逃跑。」

霍見歸道：「你怎麼看？」

副校長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霍見歸的表情，繼續道：「據學生們提供的線索，那天晚上，有四個人在小樹林後面的洞中玩筆仙的遊戲，那個女孩就是在玩的過程中失蹤了，跑出來三個，有兩個情緒比較激動，校方已經控制了，還有一個被家長接走了，但是據說第二天自己就離家出走了，然後就發生了自殺事件，整個事件的過程大致就是這樣。」

霍見ｈｔｔps://ｗｗw•ｈｅｔuｂoｏｋ•ｃom.com歸打眼掃了一下，應該是十六個人。

最讓人感到吃驚的是，他們的臉上竟然全部都沒有表情。

「什麼事？」

「算是疏導疏導吧，讓他們知道這件事絕對不會對他們造成傷害，校方也正在積極地處理這件事情。」

哪裡不同呢？

這是這些學生給霍見歸的第一印象。

有人在教室內燒紙！

副校長凝重地道：「已經通知過了。」

阿德看見霍見歸之後，並沒有露出吃驚的表情，他拍了拍霍見歸的肩膀道：「見歸，你來啦。」

因為他經常去墳地考察，所以這個味道，霍見歸很熟悉。

副校長和阿德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一起走進了醫務病房內。

副校長回頭道：「我們一共有十六個班，四班在四樓。」

副校長愣了一下，隨即道：「好的……好的，見歸兄說怎麼著就怎麼著……」

接著，副校長揮了揮手，示意眼鏡男子離開。

副校長周德正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都兩天了還沒來？」

霍見歸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副校長對霍見歸道：「就是他們兩。」

兩個學生，穿著白色的病服，雙手雙腳被綁在床上，閉眼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被注射了鎮定劑。

但奇怪的是，聽不清他們究竟子啊說些什麼，而且，也沒有聽見一個學生的講話聲。

「這麼說，屬於靈異事件？」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給他們做下心理輔導？」

霍見歸看了一眼阿德，阿德像個沒事人一樣，再次點上一顆煙，主動走遠了幾步，去抽煙去了。

霍見歸望著陰沉的天空道m.hetubook.com.com：「一點線索都沒有？」

忽然間，霍見歸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兩個都是男生，一個戴著眼睛，長相有些清秀，另外一個是長著一個醒目的鷹鉤鼻。

他拍了拍阿德的肩膀，低低地道：「生死有命。」

他又試了試他手臂的溫度，很冷。

副校長又試圖用金錢來收買霍見歸了，但他不知道霍見歸對金錢根本就不是那麼在意。

還沒等霍見歸說話，副校長就頭也不回地走了，仿似在擺脫什麼東西一樣。

「嗯。」霍見歸點了點頭道，「我只能儘力。」

霍見歸道：「另外兩個學生在哪，他們現在處境相當危險，我需要見到他們的人。」

台下的學生們要麼低著頭，要麼眼神獃滯地望著副校長，臉上全都沒有表情。

只見那個眼鏡男子正在和副校長低聲說著什麼。

副校長推開了門，快步走了進去。

走進教學樓，就傳來了教師在上課的聲音，有的聲音洪亮，氣若洪鐘，有的聲音微弱綿長，有的清脆卻擲地有聲。

他坐在床頭，伸出手，放在那個長著鷹鉤鼻的男生的額頭上。

兩人一路來到了三樓。

醫務室裏面還有一個簡單的隔離室。

只有冥紙才會有那種灰撲撲的，略帶香味的味道。

霍見歸走到近前，觀察了一下兩個人的臉色，兩個人的臉都是蠟黃的，嘴唇泛青，眉頭緊皺。

燒的還不是普通的紙，而是冥紙！

「那就一直這樣綁著？」

霍見歸和阿德同時扭頭望向醫務室裏面。

病床上躺著兩個人。

沒過一會，就聽見副校長的聲音從裏面傳來：「什麼？！」

來到醫務室的和*圖*書時候，裏面恰好有兩個警察在問話，其中一個警察正是霍見歸的朋友阿德。

「啪！」地一聲響，副校長拍響了講台桌面，指著剛剛走進來的霍見歸道：「這位是香港市著名的心理學教授霍教授，鑒於最近的事情給大家造成了一些恐慌，我們校方特聘他來給大家講解一下心理學的相關知識，大家有什麼心理上的問題都可以詢問他。」

他站在霍見歸的身側，臉上露出焦慮的表情。

他們的眼神要麼麻木，要麼獃滯，要麼怨恨，要麼幽怨。

副校長繼續道：「我們會將酬勞再加高一些，放心，絕對不會虧待你的，況且你來這不也是為了拯救這些學生嗎？」

副校長輕嘆了一口氣道：「那是很多年前抗日戰爭時期留下的防空洞，七年前發生那起事件之後，我們雖然沒填，但是已經做了封閉處理，沒想到他們又找到了新的入口。」

「事情是這樣的，兩天前的凌晨一點，我們接到了保安室的電話，稱有幾個人在學校後面的廢棄樹林中大喊大叫，但保安去那裡卻什麼都沒發現，只發現了一件校服，接著，第二天，就有學生報告說，失蹤了一個人，隨後我們就報警了，直到現在，那個失蹤的女孩還沒有找到。」

阿德嘆了一口氣道：「沒啥線索，我們猜測那個女孩可能掉進防空洞中的某個坑洞里去了，正在安排警力進行搜查。」

隔離室的門被打開，幾個人走了進去。

霍見歸道：「查到線索了嗎？」

就在這時，外面跑來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子，急匆匆跑進了醫務室。

「那個發生事件的班級現在狀況有些不好，他們被嚇壞和-圖-書了，可能會做出一些傷害自己，甚至是傷害別人的事情來。」

「哦。」霍見歸看了一眼三樓，三樓似乎還有空教室，為何四班不在三樓，卻在四樓上，這個問題他並沒有問，畢竟學校有學校的安排。

臨走的時候，阿德在他的耳邊輕聲道：「注意安全。」

霍見歸盯了副校長一眼，冷聲道：「從現在開始，不要再跟我談酬勞的事情可以嗎？我聽著煩。」

他們的肢體動作也帶著消極的意味。

阿德點上了一顆煙，幽幽地吐出一口煙圈道：「我們之前也遇到過這樣的案子，最後都成了懸案，你懂得，有些案件，確實沒有道理可言，我們只能儘可能地找到失蹤的人，至於那個自殺的，她的自殺原因是什麼，並不是我們所關心的，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很多人自殺，原因五花八門。」

額頭有些發燙，似乎正在發低燒。

他掀起了他的眼皮看了看，眼球發紅，布滿血絲。

這個班級的學生不是很多，也就是坐了三分之一的位置，坐的零零散散的，大部分都是一個人一張桌子，很多都空著。

「一是專業知識不夠，二來，那個班級的學生們現在有點抵觸我們……」

「為什麼你們不去？」

「見歸，能不能求你件事？」副校長猶豫了很久才說道。

霍見歸輕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他的腦中忽然掠過了七年前的一些場景，霎時間，腦袋一陣發疼，他用力敲打了一下太陽穴，低聲道：「其實，我之所以來這，也是因為你從中搭線吧？」

霍見歸沒再說什麼，他給阿德使了一個眼色，轉身走了出去。

霍見歸跟著副校長朝著教學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