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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少兒保健方面並不了解，先進入了左邊的房間查看。

出了院長辦公室，旁邊就是兒童保健科，這是一個內部科室，地方很大，房門也和一般病室的門不同，色彩斑斕，繪畫著一些卡通人物。

「徐琴、王曉輝……王語。」我看到貼著王語名字的鞋格時，慢慢蹲下了身體，這格子里還放著一雙童鞋：「地攤買的山寨貨，從鞋子大小來看，這孩子應該只有四、五歲。」

很乾凈的病室，擺著幾台我從未見過的儀器，牆壁上還貼著心理保健常識，以及一些病室介紹。

「王秀森？」抽屜里有幾本簽名文案，落款是這個名字。

繼續尋找，我又有了發現，衣架上面掛著一套白大褂，而在白大褂口袋當中我摸出了一盒艾維可。

線索太少，我暫時無法還原出案件真相，只能繼續去尋找遺落在醫院中的蛛絲馬跡。

一個身體健全的中年人消失了這麼長時間，比起失蹤，我更傾向於他已經被殺害。

以齊村婦幼保健院的醫療水平來看，想要讓有心理疾病的孩子康復，可能性為零。關於這家醫院的種種報道和評論帶給我的感覺，這醫院就是一個投資人賺錢的工具，什麼醫者仁心，連幫助和*圖*書未成年秘密打胎這樣的事他們都做的出來，怎麼可能指望他們能耐下心，幫助一個不會說話，不會表達的心理障礙兒童？

同理，幼兒心理疏導也並非很多家長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孩子在沒有學會表達的時候，已經開始用心感受這個世界，他們的心理一旦出現問題，沒有人能幫助他們，甚至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看到這我已經開始擔憂，人類心理學是一門極為複雜的學科，其中光犯罪心理學都有十幾項分支。

「書籍嶄新，應該碰都沒碰過。」走到辦公桌前，桌面上擺著一個男人的相片，四十多歲，雖然穿著考究，但是外貌總給人一種猥瑣的感覺，可能是因為這個人眼睛極小，眉毛很淡的緣故。

大臉長腿，看起來一點也不可愛，像是公園娃娃機里抓出來的那種公仔。

「這些垃圾上沒有灰塵，不太對勁，它們應該是最近才被人扔到這裏的。」我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將垃圾全部倒在桌子上，將那些廢紙團一張張展開。

在四樓最深處，我看到了有扇門上寫著院長辦公室。

「兒童保健科、法醫物證司法鑒定所（親子鑒定）……和_圖_書」醫院建在郊區，裏面的設施倒還不錯，跟我之前猜想的黑門診相差很大。

我試著推了一下，門沒有鎖。

「收費單據，訓練課程，第一階段心理輔導名單……徐琴、王語？」我單獨拿出那張第一階段心理輔導名單，上面有兩個名字我在外面看到過，他們擁有專門的鞋櫃，應該是這裏的常客。

繼續翻找抽屜中的東西，我又找到了一個壓在文件下面的玩偶。

「相比較正規心理輔導動輒幾萬來說，這兩萬確實不多，但對於王語的家庭可能也是一筆巨款。」我腦中的猜測正在慢慢成型，不過還有很多細節沒有敲定。

一腳踹開房門，手機照明，屋子裡空空蕩蕩，似乎好久沒有人來過一樣。

「婦幼保健院的院長？玩偶？艾維可？」我把白大褂放在一邊，院長辦公室內也沒有暗格、密室之類的東西，搜了一遍我就放棄：「也不是全無收穫，我至少知道這位失蹤的院長是個什麼性格的人。」

「我找到的評論上沒有詳細說明院長是何時失蹤的，從這屋子的灰塵和布置來看，那個悲催的院長應該消失了有一段時間了。」

「簽署日期距離今天最近的一份，是在一個月以前，如www.hetubook.com.com果他是在那個時候失蹤的，應該早就有人報警才對。」通過文件簽署日期只能大致判斷出一個時間段，「他真的是失蹤嗎？」

整個鞋櫃被清空，裏面只放了這一雙鞋子，「不像是故意留下的，這個王語值得注意。」

淺藍色的葯粒，這東西我並不陌生，在我的成人店裡也有售賣，它還有個中文名字叫做——偉哥。

屋子不大，牆上貼著規章制度，工藝架上象徵性的擺著幾本幼兒醫學類書籍。

綜合訓練科內部空間是心理保健科的三倍，地上鋪著拼圖地毯，內外隔開，裏面還有一個獨立的單間。

走在其中，地毯上胡亂扔著各種玩具，就像是頑童們剛剛在這裏玩耍過，家長還沒來得及收拾一般。

所謂的幼兒心理保健就是通過儀器捕捉人體心理動態，通過迷宮、畫畫等方式，由專業的醫師進行輔導，來治療兒童多動症，情緒焦慮緊張，還有先天性自閉症等。

「醫院院長的抽屜里放著小孩的玩具，有些反常，雖然這裡是婦幼保健院，孩子很多，但是院長辦公室可不是孩子們能夠隨隨便便進來的地方，這個玩偶是他帶給自己孩子的？」

他會走出世界看到陽光，監牢外和圖書的人也會迎來一個美麗的天使。

在心理保健室的一張桌子上我發現了心理輔導價目表，號稱是海外名醫指導，論小時收費，最高的一類價錢更是誇張到了每小時一百二十元。

幼兒的心理治療疏導，不僅需要專業人士，父母乃至周圍的所有人都要對他保持耐心，只有這樣他堅固的心理防線才有一絲破開的可能。

我曾見過一個患有先天自閉的孩子，那是在救助站里，第一眼看去他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但是相處了的久了便會發現，就算你跟他說了一下午的話，等你出門再回來，他依舊不認識你是誰。我遇見的那個孩子便是如此，坐在角落，沉浸在自己世界，手中拿著一節鐵絲，能自己玩上一天。

四周牆壁貼著溫馨的壁紙，上面畫著各種可愛俏皮的人物，我大致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後面的費之中還有第二階段心理輔導名單，第三、第四階段名單，這幾張紙上的人名越來越少，到了最後只剩下這兩個孩子還在名單上。

這種黑心醫院感興趣的東西只有兩種，一是錢，二是如何在更短的時間內賺更多的錢。

「一天三個小時，四個階段訓練了兩個月，花費兩萬多。」這筆錢對大城和圖書市的家庭來說不算什麼，但是我剛才看到鞋櫃里王語的鞋子，有些毛邊，地攤山寨貨，可見他的家庭也不是太富裕。

「嘭！」

「一家開在郊區的三流婦幼保健院，裏面還整出這麼多門道。」我來之前查過，這家醫院大部分醫師都不具備行醫資格，那些婦科外科醫生尚且如此，更別說一個輔導孩子成長的心理醫生了，肯定不是專業人士。

「難道問題出在那個單獨隔間里？」我正要走過去，扭頭髮現牆角有一個玩具有些眼熟，走進拿起一看，「這不是剛才在院長辦公室里看到的那個人偶嗎？怎麼跑到這了？」

「這屋子有些特別。」推門而入，面前是一個鞋櫃，上下四層，分成了好幾個格子，每個格子上還用字條貼著姓名。

將其拿到身前，裏面有些廢紙團。

「應該不會有人上當吧？」我不懂得那些機器的作用，在屋裡轉了一圈發現這屋子的垃圾簍還沒有清理。

「徐琴、王語，我要尋找的孩子是不是就在他們之中？」將第一階段心理輔導名單裝進口袋，我轉身進入右邊的科室。

兒童保健科裏面還分為兩個科室，左邊是心理保健科，右邊是綜合訓練科。

那個女主播沒有跟來，我獨自上到四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