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那個人還在長亭中使勁地絞著手指:這城,進、還是不進呢?
城牆是遠景,枯柳長亭才是近景。長亭外的草色破土乍出,那一點點綠意彷彿是給人
和*圖*書嗅而不是給人看的。亭中的人兒執著馬鞭猶疑地坐著——進城呢?還是不進?他心中反反覆復地想,反反覆復地掂量著。他在長亭中已枯坐了三天,亭外的馬兒已無數次不耐煩地踢躂著蹄:它可不習慣主人這麼久的靜坐。也只有斜和_圖_書掛在馬鞍左側的長劍才知道:握著這隻劍柄的手——本應是怎樣的堅定執著。
一匹青馬系在赭石紅的城牆邊,有經驗的人從馬鼻子嗅著氣息時那細微的摺皺就可以感覺出:春天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