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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上雖然是有驚無險，可也好幾次差點兒就回不來了，一個人單獨出門，沒點兒膽色還真不行。

「先生，您終於回來了，這些日子，太太在家終日茶飯不思，人都消瘦了。」第二天一早，接到陸希言電話，閆磊開車過來接他。

「小五這陣子好像有什麼事情，很少回來，我也不好多問。」孟繁星道。

「雲子，陸希言回上海了，這是我們在廣慈醫院的眼線剛得到的消息。」淺野一郎得到陸希言回上海的消息，馬上去百老匯大廈告訴竹內雲子。

「好，我一定到。」

休假近兩個月，除了一些急診手術和等不了的，要求或者需要他動手術居然積攢了將近三十七八台。

「是，老師。」

這頓飯是肯定少不了的。

「樊坤，這七台手術，老師打算交給你主刀，老師給你當助手，只要你把這七台手術完成了，你在震旦學院就算是畢業了。」

家裡已經知道他回來了，孟繁星和阿香他們都站在進門的台上翹首以盼呢，終於等到了汽車開進了院子。

麻小五是他安排給符越的聯絡人，他一定是追蹤人販子瞎子老八的行蹤了，為了抓這個傢伙，他跟唐錦制定了這麼一個「卧底」計劃，不知道進展到那一步了。

「機場，碼頭，都有我們的人，他只要一出現，就一定會被我們的人發現，如果他從香港返回上海，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我推測，他應該是乘坐火車回的上海，去火車站查，看有沒有發現。」竹內雲子道。

「老陸，真的是你，你在和-圖-書哪兒，弟妹都從香港回來這麼多天了，說你去安南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唐錦連珠炮似的問道。

「好的，我明白了。」

「行了，回家吧。」

「小五呢，怎麼沒見他？」陸希言奇怪的問道，他都回來有一陣子了，怎麼沒見到麻小五。

「成誠，就你嘴甜了，其他人呢，把他們都叫過來吧。」陸希言放下皮包，指著成誠笑罵一聲。

「唐錦今晚在榮順館請我們吃飯，叫你一起去，今晚大家都帶家屬。」陸希言放下電話對孟繁星道。

「嗯，知父莫若女，有道理，他老人家估計也明白我們把他送去香港的意思了？」陸希言呵呵一笑。

這些事情如果都等他來判斷和決定的話，那這活兒可就算三天三夜不睡覺都做不完。

「是，老師。」柯默看了一眼，分配給他的手術任務，一例切除膽囊，一例是切除盲腸，還有一例是痔瘡，都是小手術，但很常見。

「好了，還有半年時間，你們就要畢業了，老師不給你們指定畢業論文課題，但都給你們指了一條方向，論文的題目你們自己定，定好了，報給我，我認為可以，你們就可以著手去做了。」陸希言道。

「起碼我們會知道他失蹤的這段時間，去了什麼地方。」竹內雲子道，「還有，河內那邊什麼情況？」

「晚上，把筱慧一起帶過去，她有時間沒見唐瑩小姐姐了吧？」陸希言吩咐一聲。

「好。」

他現在體會到帶學生的好處了，這學生帶出來了，這些事他們是和*圖*書可以代勞的，是能夠大大的減輕自己的工作量的。

「爸把他在法捕房的那些老關係都交給小浩了，說，小浩在法捕房的話，以後還能幫到你。」

「什麼你請，我請的，兄弟們聚在一起吃個飯，分什麼彼此？」唐錦哼哼一聲，「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今晚你一定要來，還有，弟妹也要過來，今晚統統帶家屬。」

陸希言心裏生出一絲愧疚，自己去了這麼久，都沒有給家裡來一個消息，主要還是怕泄露行蹤。

「嗯，接下來，咱們是不是要減少從舟山那邊的渠道走貨了？」

「還不知道，只是看到他今天到醫院上班了，具體什麼時間，怎麼回來的，還不得而知。」

「算你這個傢伙還有良心，你知道這些日子我多擔心你，基本上，每天都要給你家打一個電話，問你回來沒有。」唐錦道。

「柯默，你主攻是法醫方向，在臨床手術方面老師雖然對你的要求沒有樊坤嚴格，但這三例手術，你也必須完成。」

……

「吃吧，不夠的話，還有。」

「哦，是這樣，我知道了。」陸希言點了點頭，馬宏盛越獄的事情，郭漢傑給他發過密電彙報過。

「嗯，爸留在香港照顧夢瑤，咱們也放心。」陸希言點了點頭。

銷假，開會，還有熟悉工作，陸希言回來的第二天，忙的幾乎連喝一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回來了？」電話那頭，一道驚喜的聲音。

只有分開了，心裏有了牽挂，才明白彼此在對方的心裏是多麼的重要：「這些天，你快擔心死和圖書我了。」

「那夢瑤這麼辦，難道讓她們就這樣兩地分居？」孟繁星其實也動了這個心思的，只是，她也沒有開口說出來。

「我這剛回來，就只是吃一碗面？」陸希言哈哈一笑，打趣道。

「今天早上剛回，這不，一到家就給你打電話了嘛。」陸希言道。

「錦雲，你家學淵源，在骨科方面我是沒什麼能教你的，你可以在斷指續接這方面深入研究一下。」

「根據現在的戰局和形勢的變化，日本人對海上的封鎖越來越嚴了，為了安全起見，減少配比是必須的。」陸希言道。

「浩子來電話了，清明前回來，爸留在香港了，夢瑤那邊沒有人照顧不行，貴嬸兒來了，照顧他們飲食起居，沒有問題。」孟繁星道。

……

「對，有面吃，好，吃面去。」

「按照現在的銷售速度，至少可以維持三個月。」

「回來了，怎麼回來的？」

「我也是撞上了，蒙特未婚妻的父親，我能不出手幫忙嗎？」陸希言道，「再說，高風險，高回報，咱們在河內的生意一下子就打開了。」

「雲子，就算我們知道他做火車返回上海，那又如何？」

「夠了，夠了……」

「好吧，醫院那邊，我已經去幫你把假期延期了，不過，今年你的年假可能取消了。」孟繁星道。

「是，老師。」

「那個晚上榮順館，帶上弟妹，一個吃個飯，我把曹斌和齊桓他們都叫上，一起來，算是慶祝你平安歸來。」唐錦道。

「你還想吃什麼，有面吃就不錯了。」孟繁星破涕為笑，和*圖*書哼哼一聲，白了他一眼。

「爸幹了那麼多年的巡捕，有些事情他看破，不說破而已。」孟繁星道。

巫錦雲點了點頭。

當陸希言從車上下來，孟繁星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小步快跑的沖了上來。

「老師，您瘦了，更帥了！」

「餓了吧，我給你煮麵去。」

「成誠，你呢，兩個選擇，一個繼續給我當助理，但這樣會束縛你的發展，還有，就是去給去急診門診，以後往急救方面發展，你做事心事如發，急救不但需要速度，也需要效率。」陸希言道。

「我回上海了，就在家裡。」陸希言呵呵一笑，能聽得出來唐錦話里對他的關切之意。

「這太隆重了，要請客也得是我請，是我讓大家擔心了。」陸希言忙道。

「這邊的藥品貨源充足嗎？」

「不要，他知道的越少，越安全，而且他在法捕房，至少沒有人敢輕易動他。」陸希言道，「我倒是想過讓他辭職的，但是這小子的脾氣，你這個做姐姐的最清楚了，只怕是不會同意的。」

「小浩那邊，咱們要不要？」

「這可是爸藏在心裏多年的事情，他其實並不希望浩子走他的老路，怎麼會突然改變主意呢？」

「唐兄，是我。」

「嗯，那好，我把下一批從上海這邊如關的藥品，該為從香港那邊入關。」孟繁星道。

這其中還有一些難度不算太大的手術，但是病人的盲目信任，要求必須等到他回來做，因此就擠壓下來了。

「對了，我得給唐錦打個電話，不然這傢伙鐵定會說我不夠朋友了。」陸和_圖_書希言想起來，站起來，走過去，給唐錦家裡撥了一個電話。

「生在這個亂世，有些事情咱們必須經歷，承受，這件事等他回來后，再找個機會跟他說。」

「你還說，跑到河內去給人做開顱手術了，現在整個上海都知道了你有能力做這個手術，許多病人都來廣慈醫院，找你動手術呢。」孟繁星道。

「春季是多發病季節，我們還是要進口一批預防流感，發燒還有相關疾病的藥品，保證藥品市場價格不發生劇烈的動蕩。」陸希言道，「我們這不是為了日本人，是為了上海的老百姓。」

孟繁星從香港回來，給唐錦他們每個人都帶了禮物，有家眷的也都有，只是陸希言沒回來，唐錦他們也不好私下裡請孟繁星一個人吃飯。

不但有麵條，還有荷包蛋。

現在陸希言會來了，這不管是兄弟平安歸來的接風洗塵，還是感謝。

「真香呀，梅梅，好久沒吃到你親手煮的麵條了。」陸希言有些迫不及待的伸手拿起筷子準備吃了。

這些手術成誠都給他按照輕重緩解分類了，並且他們四個人還在一起給所有的手術擬定了方案。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沒事，好好的。」陸希言攬著妻子的腰，這一路上，他也是格外的思念。

「目前進展一切順利。」淺野一郎道。

今天是周末，唐錦剛好在家。

「我知道，今天周末，明天我就去醫院銷假，正式上班，估計很多人都等著我上班的這個消息呢。」

「謝謝。」

「嗯，你這剛回來，好好休息一下吧。」孟繁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