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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駕到

作者:青橘白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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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君臨天下 第二百六十五章 行動(下)

第三卷 君臨天下

第二百六十五章 行動(下)

五城兵馬司大肆出動,全城大搜捕,平日裏面趾高氣昂的潑皮無賴,全都被抓了起來。賭場妓院更是成了重災區,無數人被拉了出來。
同時也有不少大戶被抓了起來,要知道他們平日的名聲可不錯。
徐文壁一愣,有些遲疑地問道:「王禾?哪個啊?」
五城兵馬司衙門。
畢竟這件事情是五城兵馬司的人搞出來的,其他的衙門想伸手也不可能。可是有一個衙門就受不了了,這個衙門就是順天府。
不少都是在京城地面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徐謙一邊往外走,心裏面一邊琢磨,自己家國公爺這是怎麼了?這話可不像自己家老爺說的,還什麼『累世英明豈容宵小玷污』,你自己就沒上往上潑髒水。
「前面那個,抓住!」
雖然他還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余有丁對自己的這位同年也是了解的很。如果不是胸有成竹,必然不會如此穩坐釣魚台。
可是事情就怕對比,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那就好!」說到這裏,秦和一擺手,然後開口說道:「繼續走,去劉四的地盤。」
「說是因為一件案子,好像是牽扯到了咱們府裏面的人。」徐謙想了想說道:「是王禾,牽扯到了王禾,海大人派人來要人的。」
「是他們,為首的那個是劉四的弟弟!」黑衣人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沒有被抓起來的,更是連京城都不敢留,第二天京城的城門一開,直接就往城外跑,導致京城的城門都擁堵了,不過城門口也有五城兵馬司的人,不少人又在京城門口被抓了。
一時間整個京城議論紛紛,大家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秦和壓著腰間的刀,指著大街上的幾個混混,大聲的開口說道:「壓起來!」
五城兵馬司陰險得很,幫著他們指認的,全都是前一天被抓的。
「倒是沒有說要幹什麼,至於抓的是什麼,大部分都是地上的地痞無賴,還有就是青樓妓院之中的和_圖_書人,對了,還有開賭場的。」
如果沒有海瑞的帖子,趙百戶是說什麼都不敢去的,硬著頭皮來到定國公府,趙百戶直接把自己海瑞的帖子遞給了門房,然後就在門外等著。
五城兵馬司提督是何人?是方明,那是誰的人?那是陛下的人。五城兵馬司的上屬衙門是五城都御史衙門,五城都御史是誰?那是大名鼎鼎的海瑞。
其他的就是判刑,刑法也很單一,直接送去水泥廠挖石頭。
出了五城兵馬司提督衙門,趙百戶的臉瞬間就垮了,心裏面叫苦不迭,這叫什麼差事。去定國公府要人,這和作死差不多。
看到同夥的慘狀,瞬間他們就慫了,五城兵馬司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平日裏面在街上耀武揚威的人,全都被抓起來了。
你把他弄死又怎麼樣,你不弄他,他也沒幾年好活了。
對於徐謙怎麼想的,徐文壁是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作為順天府尹,張國彥很快就咂摸出這裏面的滋味來了。
海瑞不好惹,這個大家都知道,黃土埋半截子的人了,也沒個後人,完全就是不要命的人。加上皇上寵信,這種人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欺壓良善為禍地方,買賣人口,偷盜姦淫,全都在嚴打之列。
其中重災區就是青樓,很多青樓女子自己跑去舉報。
定國公徐文壁聽到徐謙的喊聲,眉毛就是一皺,等到徐謙進來,徐文壁手中的筆也沒放下,繼續在寫著自己的字。
「國公爺,國公爺!」徐謙跑進後面,神情有些焦急地說道。
定國公府是什麼地位?自己區區一個百戶,去定國公府估計連門就進不去。
現在聽到這些人要送去挖石頭,百姓們頓時拍手稱快,甚至恨不得把這些人送去搗石頭。不過海瑞知道,皇上是嚴禁大明百姓搗石頭的。
萬曆十六年三月初八,原本這是在平常不過的一天,可是從早上開始和圖書,京城的百姓就感覺到了不平常,五城兵馬司的人蜂擁而出。
原本以順天府胥吏的作為,他們才不會幹這個得罪人的事情。
余有丁想了想,開口說道:「還有就是一些大戶了。」
很快帖子就到了定國公府管家徐謙的手裡面。
壓進去之後,確定了身份就是二十鞭子,皮鞭子蘸鹽水,打完在問話。
五城兵馬司提督衙門和巡城都御史衙門鬧得這麼大,徐文壁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海瑞和徐文長帶著巡城御史們也出動了,他們的任務很簡單,那就是審案。抓到的人壓上來審問,有人命在身的,一律斬立決。
「閣老,出事了!」余有丁沒有讓申時行失望,開口就是這三個字:「五城兵馬司在大鎖全城,已經抓了不少人了,外面全都亂套了。」
罪犯也不行,一旦開了這個口子,肯定會滋生出漏洞,會有人為了各種各樣的理由把大明百姓往裡面送。雖然罪犯罪有應得,但是這個口子依舊不能開。
滿意的點了點頭,徐文壁開口說道:「那你去辦吧!」
跪下下面的人一臉灰敗的簽字畫押,海瑞則是繼續說道:「本案牽扯到了定國公府的管事王禾,趙百戶,拿著本官的帖子去定國公府,帶著人去把王禾給本官抓來。」
說白了一句話,搶活干,也出了告示,內容和五城兵馬司差不多。
比起五城兵馬司人,順天府的人那才是真正的地頭蛇,隨著張國彥發飆,順天府的效率瞬間就展現了出來,抓人抓的那叫一個狠。
可是新來的公務員卻不一樣,他們在公務員學堂被灌輸的東西這個時候起了作用,於是整個京城的嚴打進入了第二階段:深挖!
「海瑞,想拿我定國公府立威,想得美!」一邊說著,徐文壁一邊開始寫奏摺,言辭非常的懇切,態度異常的端正。
在這種事情,誰出頭誰傻,海瑞找上定國公府,根本就是沒安好心。自己反抗,那好,咱和-圖-書們就皇上面前掰扯掰扯,徐文壁可不覺得自己能掰扯過海瑞。
現在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水泥廠搗石頭是累死人的活,每天水泥廠都往外抬屍體。在水泥廠幹活的百姓都知道,只不過那裡面幹活的都是內務府買來的奴隸。
大堂上一個年輕的百戶面容嚴肅地說道:「是大人!」說完這句話,趙百戶轉身就往外走。
百姓可以舉報,一旦查實就有重獎,告示的下面蓋著五城都御史衙門的大印,也就說這張告示有海瑞背書。海瑞在京城百姓之中,那聲望還是非常高的。
可是被他給咬一口,那估計得痛入骨髓。
申時行頓時一愣:「他們有沒有說要幹什麼?抓的都是什麼人?」
徐文壁一愣,巡城都御史海大人?想了想徐文壁就想起來了,那不就是海瑞那個老棺材瓢子嗎?趕忙放下手中的筆:「什麼事情?」
海瑞現在可是皇上的心腹之臣,這兩個人搞事情要說皇上不知道,申時行是不信的。
幾個混混有些不明所以,連忙笑著拱手:「大人,大人,我們這沒做什麼啊!」
告示的內容很簡單,那就是為了整肅京城治安,還京城一個太平美滿,五城兵馬司展開為期一個月的京城嚴打月。
到時候定然顏面掃地,說不定還會被皇上厭棄,處罰肯定會重。
這件事情京城其他人的衙門基本上都是抱著看戲的態度。
「胡鬧!」徐文壁一拍桌子,怒氣沖沖地說道:「咱們定國公府是什麼地方?什麼人都能進來?你帶著人去,把那個王禾抓住,我要親自押送到巡城御史衙門去。」
百姓們發現五城兵馬司是真的敢抓,於是就開始了舉報。什麼拐賣婦女的,拐賣兒童的,逼良為娼的,反正幹壞事的就有人舉報。
抓捕行動整整持續了一天,到了晚上,五城兵馬司終於出了告示。
挖石頭雖然不死人,可是那也是最苦最累的活啊!
被指認的人大罵他們不講義和圖書氣,而指認的人則是有苦自知。五城兵馬司的大牢就不是人待著的地方,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人。
現在五城兵馬司擺出一副來勢洶洶的架勢,他們怎麼可能不著急。這要是牽連到自己的身上,那就麻煩了,不說其他的,名聲也不好聽啊!
外面的人不懂事,不代表徐謙的也不懂事,能夠做到定國公府管家的位子,那絕對不是資歷老就行的。接到帖子之後,徐謙一溜煙就跑到了後面。
但是徐文壁自然不肯吃虧,請罪摺子一上,賠償態度一拿,這齣戲一唱,那就是忠君愛國的定國公,那就是親民愛民定國公。
既然牽扯到皇上,那就要慎重一些了,在說抓一些潑皮也沒什麼不好的。這京城沒了他們,那就會好很多,現在內閣要做的就是穩住。
定國公府的門房自然是鼻子朝天,但是他們還不敢扣著帖子不送進去。
拿過一份奏摺,徐文壁開始寫請罪摺子。
在內閣兩位大學士喝茶的時候,京城裡面卻有不少人開始著急了。
內閣值班房。
海瑞坐鎮大堂,用力的一拍驚堂木,大聲地說道:「來人,讓他畫押!」
賭場也好,青樓也好,甚至是街面上的混混也好,那都不可能。
徐謙連忙躬身道:「是,國公爺,你放心,老奴一定把事情辦好。」
見到申時行這個態度,余有丁心裏面就有了底。
五城兵馬司如此高調,巡城御史們粉墨登場,你把我順天府放在何處?於是張國彥不幹了,順天府第三天就下場了。
「我要去和海大人講清楚,這個王禾乃是趨炎附勢之輩,咱們定國公府被他蒙蔽,一時不查。無論他犯了什麼錯,請海大人一定嚴懲不貸。」
「咱們定國公府乃是大明勛貴,累世英明豈容宵小玷污?一定要和苦主解釋清楚,賠償一定要豐厚。」見徐謙定定的看著看著,徐文壁頓時怒了:「看了看,聽到沒有?」
「如果不是要繼承國公爵位,沒準還能高和圖書中狀元啊!」徐文壁端詳著自己寫的奏摺,搖著頭說道:「可惜可惜,這世上少了一個狀元之才啊!」
整個京城雞飛狗跳。
申時行看著腳步匆匆走進來的余有丁,神情也頓時嚴肅了起來,看著余有丁等著他開口。
一瞬間整個京城風聲鶴唳,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大臣和勛貴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五城兵馬司瘋了嗎?膽子這麼大?
雖然不知道五城兵馬司要做什麼,可是申時行卻能猜的到這是誰讓做的。
「你去找到苦主來見我,該賠錢賠錢,該賠禮賠禮。」
這些人自然不是別人,正是那些被抓之人的幕後指使。在京城這個地面上,沒有權貴做靠山,你想做大那是不可能的。
輕輕的點了點頭,申時行笑著說道:「巡捕盜賊本就是五城兵馬司該做的事情,這和咱們內閣有什麼干係?坐下,我這裡有陛下賜下的明前綠,來嘗一嘗。」
「國公爺,巡城都御史海大人派人持帖子來了。」徐謙站定身子,緩緩的開口說道。
自己認慫,海瑞的目地也達到了,定國公府都慫了,誰還敢不服?即便知道海瑞有這個目地,徐文壁也得這麼選。
自從嚴打開始以來,京城的百姓發現大街上欺壓良善的潑皮不見了,小偷小摸更是絕跡江湖,整個京城的治安瞬間就好了,大有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意思。
徐文壁是越寫越滿意,感覺自己這份奏摺寫的已經有幾分文采飛揚的意思了。
對於身邊的這個黑衣人,秦和不知道他是什麼來歷,但是卻知道這人不簡單,因為他手裡面有個冊子,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名字。
秦和根本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對著身邊的一個黑衣人問道:「是他們?」
讚賞了一番自己的文采,徐文壁將奏摺放到了一邊,然後讓人備車,準備先去宮裡面送摺子,然後帶著人去巡城都御史衙門。
「是二少爺小妾的哥哥,在府裏面掛了一個管事。」徐謙連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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