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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地域相對狹小的東歐，滿足不了中國倒爺們的胃口，最後一看老毛子病怏怏的，八十年代中期都一擁而上，帶著大包的各種小商品去蘇聯，剛下火車，就在站台上，攤開包裹，帶的小商品，不管是什麼，呼的一下就賣光了，很多人大賺了一把，然後馬上回中國再去進貨……

李和恨不得仰天大笑，只要有口岸就好，雖然這時候老毛子離倒台還遠，可不妨礙他去探路，先從加盟國開始，說不準還能有點意想不到的收穫。

李和沒敢翻白眼，只得心裏吐槽，奶奶個熊，都分配好了，才來問意見，是不是太晚了。

邊走還能邊聊是有技術難度的。

「難道是黑河！！」李和一下子站起來，又急忙問道，「那人是不是東北過來的？」

李和擺擺手，不用看都知道是2衝程混合動力，一著車那一溜藍煙，「瞧你出息，一個破摩托，興奮什麼勁。街頭巷尾的小孩子亂竄，騎車注意別衝撞人。」和_圖_書

「有點事，不過也不算事，還是要你拿主意。」

章舒聲擺擺手，笑著道，「意見我會幫你傳達下，盡量按照你的想法就是了。」

當年的一些人又開始在報紙上給自己洗白，這不哭哭啼啼的文學勢頭正盛，他們後來所謂的巔峰。他們口口聲聲地說「畢竟是書生、學生」，自己是受騙上當的，雖然熱鬧了一陣，談不上干過什麼壞事……

「什麼叫不像騙子，寫臉上了？什麼人傻缺了，給雙倍價格。」李和也不理解瘦猴的話。

這種沒營養的話該應付還是得應付，笑著道，「一年有三個月帶薪休假，挺不錯的。」

「哥，要不你去試試怎麼樣？騎著老帶勁了。」瘦猴又換了一身行頭，越髮油亮氣派。

同時爭奪輿論的話語權。

「這要來問我？早上沒忘記吃藥吧？」浪費時間，李和支起來的身子，又繼續躺椅子上了。

「沒這個意思，開玩笑的。不過倒是挺滿和圖書意的。」李和道。

「你聽我說完，就前幾天的事，這個人第一次來了，直接就問能不能賒賬，我就一口回絕了，也沒商量。第二次又來了，我還是回絕。可想不到昨天又來了，我就想，哪有這麼有耐心的騙子。於是我就探聽他口風，這人沒辦法透了點，說是跟老毛子搞邊貿，那啥口岸開了。不管什麼貨，只要拉到老毛子那邊就能賺大錢。」

報紙上真是「亂鬨哄你方唱罷我登場。」

「關於這次分配，你沒有什麼意見吧？」

瘦猴搖搖頭，「不是這個？」

李和看章舒聲上了公交車，他也就騎車往回趕，路過菜場買了一點菜。

在數學方面他只是深度上稍微寬泛點，在學生這個級別，他可以霸氣側漏的碾壓，但是再進一步就很難了，這真是一門靠天分的學科。

到家把菜給何芳，他就泡了一杯茶，坐椅子看報紙。

李和越看越氣，最後還是無能無力。

他們努力的扮演著天真無邪的和_圖_書「文人」，然後心安理得地進入「公知時代。」

其實都是少男懵懂的幻想，沒了神秘感就好。

章舒聲笑著道，「照你這麼說，要想偷懶，都非要去做老師不可了？」

在很多男人心中，都存在著一個「女神」情結。這個「女神」近乎完美，滿足他們對於女人的一切想像。她一定是漂亮的，脫俗的，但卻不可接近的，永遠處於一種若即若離的狀態，如鏡花水月般不可了解。她們讓男人們永遠的追逐，卻遙不可及，永遠存在，卻只能仰望。

「不是，不是，是這個情況比較特殊，人家願意出雙倍價格，就是沒現錢，說頂多賒欠一個月，看著不像騙子。」瘦猴也有點解釋不清楚。

瘦猴過來的時候，李和在堂屋就聽見了一腳踹的轟鳴聲。

國際倒爺就是從加盟國開始的，八十年代初期在東歐攻城撥寨，幾乎是在一夜之間讓中國人佔領了匈牙利，捷克，波蘭，保加利亞。

1983年最大和圖書的事情就是整風了，小流氓遭殃跟這個比起來不算事，老大發話了，要清理歷史問題。

沒事就會訴訴苦，流幾滴眼淚，來博取同情……

皇城根底，一腳踹和侉子車也不少，根本不稀奇，騎上也不算招搖了。

「這我曉得了，我騎得不快。」

以後只能儘力，見一個削一個。

「有人要來賒賬。」瘦猴說的吞吞吐吐。

「霍爾果斯口岸？」李和不確定的問道。

「學校跟系裡的意見不是太一致，系裡是想你留著教物理，學校意思是你進數學系。你自己是什麼想法？」

如果沒話題了，不聊了，但還在一起走就會很尷尬，於是兩個人都會努力再找話題，可不熟悉的人，很難找到共同話題。

「我不是讓平松跟你說了嘛，沒事不用過來，又沒什麼事，閑跑幹嘛。」

可壓馬路不一樣，除非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否則在大馬路上很難找到話題可以繼續聊下去。

李和見她要走，心裏鬆了一口氣，和她在一和_圖_書起確實很不自在，一個宅男仰望女神，脖子都酸，受傷的總歸是宅男。

聊著聊著，李和就不知道說什麼了，「要不請你吃頓中飯吧？」

「肯定是東北的，我好像聽他說的是黑河，說是中蘇剛剛簽了協議，重新開口岸。」

「直接說，我聽著。」

用社交工具的話沒的說只要說一句我先去忙，或者直接就不回復了就可以輕易結束話題，簡單幹脆。

「不用了，也沒什麼事了，我就先走了。以後咱也是同事了，在一起吃飯的機會多的是。」章舒聲側著頭看了一下前面的路口，「前面就是公交站台，我就先走了。」

一般學校為了防止學術近親繁殖，在本校畢業生留校問題上都會考慮比較多，李和想了想道，「我還是留本系吧，教物理就可以。」

瘦猴也算是穩重人，不會出什麼岔子，不是有一句話嘛，要想死得快，就上一腳踹。這年頭沒交規，不穩重的人，騎得快了，說不準跟大卡車就親上了，提前見馬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