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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不參与管理，但是外銷的事情我們可以幫您引薦香港的採購商。但是國內的銷售，我們是沒法插手的。」沈道如說的採購商除了于德華真就沒別人了。

李和道，「那我盡量跟對方談吧。」

李和的課，現在他自己都搞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學生來聽，二百多人的大教室，通常都會擠下三百多人，密密麻麻的。

「所以啊，所謂的逆向，都是外形或者表象上的逆向，其他東西沒有抄的可能，哪怕都公開了，也不是能模仿的。跟醫生看病一樣，什麼病什麼表現怎麼檢查在教科書書寫的清清楚楚了，可是這樣就能當大夫或者開醫院了嗎？所以我們的科技水平還是要完全靠什麼？靠自己是不是？」

「當然是做生意啊，我江威將來絕非池中之物。」小威還是這樣信心滿滿地說道。

幾個研究所的人還是經常過來，下了課也就直接跟李和打聲招呼，然後拿著小本子走人。

「那我等你通知？」見李和確定的點了點頭，柳聯想才走了。

「哎，謝謝哥。」小威和_圖_書又立馬笑嘻嘻的跟著李和進了屋子。

小威就自己去廚房撈了一碗，吸溜溜的吃了起來，「餓死我了，真好吃。」

以免沈道如一個人顯得勢單力薄，李和還讓瘦猴找了兩個面相白凈的，穿的西裝革履，專門跟在沈道如後面拎包，雖然是空包。

「我是問你想幹什麼工作，怎麼養家活口，不是讓你喊口號。」

沈道如自信的回到道，「港幣或者美元都可以。」

沈道如說，「my，god，終於等到你電話了，再待下去，我都變成鹹魚了。」

李和聽他說的越來越沒譜，就沒再聽他說了。總之這孩子只是一時頭腦發熱，他指著李老頭以前的屋子道，「你等會睡那個屋子，被單，床罩都在，自己整理。我去睡覺了，明天起來早點，立馬走人，我可不想看到你老子堵上門來。」

「工藝，原理，生產流程，管理方式，這些東西都出來了，我們叫創新。」

曾所長笑著道，「你可以看看第二頁紙，我們估算了一下，如果單獨做軟盤只需要20萬人和-圖-書民幣左右，如果再加上做漢字處理卡，大概要40萬左右。」

「你這腦子一犯傻，把工作辭了，你準備幹啥？」

李和沒有辦法出面，第二天整整寫了三頁紙的文檔和注意事項，私下裡交給了沈道如。

李和開學回校上課，還是那兩門課，科學史已經信手拈來，他的老本行物理學自然更不在話下。

「大家都知道兩次工業都是英國先開始的，但是第二次工業革命卻在後起的美國生根、開花並結出豐碩的成果。英國是鼻祖，德國，美國是學生。日苯是後起之秀也在學，現在生產的商品，全世界出口，大量貿易順差，使日苯一躍成為世界第二經濟體，美國人就不高興了，現在就在罵日苯，你『抄襲』，你『山寨王』，質量不好，但依然不妨礙人家成了發達國家。」

沈道如拿起杯子，假裝抿了口茶，平復了心情，道，「主要還是根據這個項目總工需要多少資金，我們所佔的比例是多少？你們計算機所的專利怎麼算，這都是一系列的問題。」

經過李和的引薦和圖書，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沈道如和計算機的談判進入了實質性的階段。

「這真不好意思，希望你理解，這麼大事情，總歸是要慎重的。」柳聯想有點窘迫地說道，「那你看，是不是跟人家再好好解釋一下？」

曾所長滿意的點點頭，這些都是提前私下裡商量好的，他也無可贅述，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又問道，「沈先生，你也知道，我們要把軟盤作為出口創匯項目，可是這怎麼往國外銷售，我們還完全沒有經驗。」

「日苯的這種方法我們叫逆向工程。大家是不是覺得簡單？就是個抄襲的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逆向工程同樣取決於一個國家的科技水平。像戰機這個級別的產品，別說逆向，拆了還能裝回去的國家在世界上也是屈指可數，基本都是具有自主生產能力的國家。對許多工業品、機械產品來說，不是說我給你一個圖紙，量量尺寸，做個差不多就可以了，有時候一顆螺絲的熱處理工藝就可以全面影響整機的可靠性。」

他剛吃完中飯，柳聯想急匆匆的過來和*圖*書，興奮的道，「李老師，成了，我們領導同意了。」

生產了能不能銷售的出去，這也是計算機所擔心的問題。

「理論上來講，根據我們的投資原則，我們是不參与企業運營的，不參与企業管理的。」

計算機所這時候被港商的名頭搞的很興奮，這時候港商還是天外來客，美國還是上帝，彎彎還是寶島。

自然先由計算機的曾所長先提問，「不知道貴公司願意投資多少資金？」

有人插話問道，「可以提供港幣嗎？有一些設備是需要用到外匯的。」

開什麼玩笑，不參与管理，他們怎麼做外銷，怎麼掙外匯。

根據李和對柳聯想的建議，談判採取了問答的形式。

「行了，別抱怨了，這兩天準備好，隨時準備會面。你等會就去住到建國賓館吧，衣服、領帶都整理乾淨，我明天去找你。」

李和給壽山的飯店打電話，壽山接的電話，李和如，「讓沈道如接電話。」

曾所長見沈道如還有話說，就壓了壓手，讓大家保持安靜，「沈先生，你繼續。」

他很少跟學生有什麼互動，都ｈｅtubook•ｃｏｍ•cｏm是嘴巴不停的一次性集中講完，把課程大綱和他自己的理解揉在一起。

沈道如記得李和特意交代的重點是漢卡，聽對方的話，顯然雙方的重點不是一個項目，「資金對我們公司來說沒有問題，我們肯定也希望兩個項目一起做。」

招商引資對歐美資本還是有點戒心，但是對於港澳投資，因為血緣和地緣關係，敏感度就小了很多。

李和嘆口氣，「柳幹部，你也不看看這都多長時間了？你們這開會研究，研究的時間也太長了吧？人家港商都快等不及了。」

「人得有遠大夢想，我要有一番自己的大事業。一想到我要割豬白條割一輩子，我就覺著活著沒意思，我還有大好青春年華啊。」小威一邊說還不忘記吃。

沈道如的話還沒說話，計算機所的人已經熱鬧了起來。

李和看小威這倒霉樣子，也忍不住笑了，探出頭朝門外左右看了看，笑著道，「行了，趕緊進來吧，不過明天一早就要走。」

聞著噴香的雞蛋面，就要端起來吃。李和一下子把他的手打掉，「這是我的，廚房還有，自己去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