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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玲笑著道，「沒事啊，我沒抱怨啊，天生庸材亦有用，捱你唔死一世窮，早就習慣了。」

小玲不服氣的道，「什麼我不懂，天地有正氣，無錢無天理。」

「小玲，你吃吧。」老五又把麵包遞給女孩子。

「你真運氣，我想出國都沒機會。」小玲反而嘆了口氣。

老五搖搖頭，「從記事起家裡就很窮的，天天都是吃玉米糊，看你這樣子，就知道沒吃過的嘍。後來我哥做生意，他賺了很多錢，家裡才好起來的，初中她就把我送到香港來讀書，那話我不會說廣東話，有人喊我北姑啊，心裏很難受的，恨不得殺人。他又不理解我，一不合他心思，就會罵我嘍，我又不是傻子，被罵了還不還口。就像這樣子，很容易吵起來的。」

「我又沒讓你信。」老五說的心不在焉，「你現在別和我提他，提起來我就煩。」

手中拿著一塊麵包，似乎沒有朝它咬上一口的意願，就只是拿著和*圖*書。

老五坐在人行道的長椅上，望著遠方，眼神極淡極淡，淡到沒有任何的情緒，讓人幾乎察覺不到她的存在感。

「你等你哥來和你道歉，然後接你回家？」

老五不確定的道，「大概是我哥吧，我有一階段無意間聽他們聊天，好像找我哥借錢吧。」

于德華搖搖頭，「沒注意看。」

「我想嘎？三姑六婆啊你。」老五還是被這句話逗笑了，「跟你說不明白。」

小玲道，「只要我大佬給我錢，我寧願他天天罵我呢！光說好話有什麼用。」

小玲站起身，伸了伸腰，「又不是一輩子不見面，出去讀幾年書而已，何況，你是讀預科，你大佬再捐點錢，你可以直接讀大學的，哪裡還能像我們這樣熬夜苦讀趕會考。」

「我不吃啊，你吃吧。有咩事？我都不知道你煩惱什麼，你大佬這麼有錢，我們羡慕不來的。」小玲嘆口氣道，「要不回家吧，你天天住在ｈｔtps://m.ｈetuｂｏok.coｍ.ｃom別人家，也不是太好吧。」

「哈哈……」老五再次不厚道的笑了，「其實呢，我倒是羡慕你呢，你哥哥很寵你的，從來都不凶你，你父母對你也很好的。我爸爸你見過的，從來都不管我的。我們家呢，是該管我的不管，不該管我的偏偏喜歡多事。」

不過王玉蘭和李梅等人去看過，還帶了不少吃的用的。

「對不起啊，小玲，你從來都沒說過。」老五低著頭，這是她第一次聽最相好的朋友說心裡話，在她的印象中，小玲向來是開朗的很。

「真的？」小玲的眼睛發亮。

「我爸媽要是有錢，自然不用說，可惜沒錢哦。我在讀書的學費，他們都費力氣了。其實，這麼好的機會，你不該拒絕的。」

小玲央求道，「說說唄，我很好奇的。」

「那，會開玩笑就是沒事嘍！」小玲摟著老五的脖子道，「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跟和*圖*書新加坡那邊並不是太熟。」于德華小聲道，「人家不一定接受這個好意。」

李和把報紙遞給於德華，「幫我捐100萬給李先生。」

「也是我大侄子操心，跟我沒關係，我不操這份閑心。」

老五無奈的道，「我真不知道，反正應該很有錢吧。」

老五隻是勉強的笑笑。

李和道，「因為我同樣看這些報紙不爽，有人要燒火，我加點油沒問題吧。」

「李廣耀以個人名義起訴紐約時報？」于德華不解，「這個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李和沒接他的話，卻是在悶頭看自己的報紙，突然笑著道，「這個新聞看了沒有？」

「喂，你不是說餓嗎，吃點東西唄。」旁邊還有一個短髮女孩子，和老五的年齡差不多，她居然也傻傻地浪費半小時陪老五發獃。

李家坡的李家是不可能缺錢的。

老五道，「我要是出國了，以後就看不見你了，你捨得我啊？咱們姐妹的感情這麼好。」

「跟李超人和_圖_書比起來呢？」

老五朝她翻了個白眼，「哎，你不懂，總之是衰到貼地。」

「你吹吧，李超人找你哥借錢，那是香港首富。」小玲有點不信。

老五不屑的道，「想去你去嘍。」

小玲睜大眼睛道，「你大佬到底有多少錢啊？」

「好心著雷劈。」小玲還是繼續道，「我爸媽都是辛辛苦苦，搵食艱難，一家人住著鴿子籠，我大佬呢，更沒本事，你見過的啊，油麻地混的撲街，早晚讓人給砍死啊，哪裡像你大佬那麼能耐，住著千尺的海景大宅，你自己都有自己的卧室，都不知道我有多嫉妒啊。所以呢，我們這種人只能努力讀書，我上進讀拔萃女校，自己給自己掙錢程啊，你呢，家裡有錢，輕輕鬆鬆進了，還不知道珍惜。」

「知道不當講就別講嘍。」

雖然郭冬雲從來沒有具體說過自己的家世，但是據李和猜測，絕對是東南亞顯赫的華人家族，肯定不是什麼小門小戶。

老五一連好幾天沒回ｈtｔｐs://wwｗ•hｅｔubｏｏk.cｏｍ•ｃｏｍ來，李和提都沒提，也就由著她自己折騰，反正他送老五齣國的決心很堅定。

于德華見李和面色不高興，也大概知道因為什麼，就笑著道，「小孩子嘛，都有叛逆期，沒什麼大不了的，像我閨女那會，也不聽話，都恨不得一巴掌給拍死，省的操心，可那是自己閨女，哪裡捨得下手，現在就差不多，讀書多了，年齡漸長，也開始懂事。所以呢，你也別著急，以後慢慢會好的。你放心，在我那住著可以的，你們啊，暫時別見面，冷靜下來再說。」

「喂，你這是什麼眼神？幸災樂禍？」

偏偏，她卻又有著一張極出色的容貌，讓路過的人，都忍不住要駐足回眸，無法忽略她的存在。

「做夢，他不可能道歉的。他這個人向來獨斷，他就認為自己說的都是對的，很少聽講別人意見的。」老五咬了一口麵包，漫不經心的道，「我也不想回去，回去他要送我去新加坡讀書。」

李和想了想，「讓郭小姐出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