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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皮癢了是吧？」吃雞蛋，李怡把蛋黃丟了，讓何芳很不高興。

說完就上樓給孩子找衣服去了。

「趕緊吃飯，然後去學校。」拿起紙巾給她擦了把眼淚，筷子塞到她手裡，「再磨蹭別說媽媽揍你，老子都要揍你了。」

「都你對。」他現在都不敢說話了，一說話，他閨女就得挑毛病，這「hf」不分，並不是胡建人的專屬，他李老二也不分。

「又怪我頭上？你是想說他隨我老成？」李和道，「咱兒子可一點都不內向，只是和你沒共同語言罷了，在學校里，我親眼見他和同學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

「這個學期我會很忙，你多擔待嘍。」何芳一邊說一邊虎著臉盯著李怡吃飯。

「走著瞧。」在妹妹的哭聲中，李覽很淡定的咬了一口包子。

邱亮瘦不拉幾，個子不高，很不起眼，要不是董浩擔保，李和是不會用這樣的保鏢的，他總一種錯覺，他能一腳踹飛邱亮。

「跟誰學的這和圖書是。」李和感覺好笑，見閨女真的落了眼淚，趕忙護在中間，為她築起了一道血肉長城，攔著何芳道，「差不多就行了。」

何芳沒好氣的道，「你就慣著吧。」

「我閨女這是鍛煉英語水平，咱們得鼓勵，給她提供一個英語環境。」李和還是不以為意，覺得何芳有點小題大做，又回過頭對閨女道，「記住了，應該是Just wait and see！這才有點放狠話的樣子，再不濟也要說句You'll be Sorry吧。」

同時平翹舌、前鼻音后鼻音，nl都是不分。

「go and see！」李怡心不甘情不願的撿起了蛋黃，塞進了嘴巴里。

「哎，又被你岔開了，就當是去我那竄門子的，讓你嫂子把那老師喊著，你們認識認識，你也別擺個架子，以為誰都能稀罕你那點錢，」潘松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把心放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是我們生意人的態度。」

「今天外面風大，給他們穿厚點。」李和摸摸閨女的衣服，感覺有點單薄。

但是，自從邱亮一腳揣斷一顆老槐樹后，李和再也沒有輕視這位軍隊散打冠軍，而且還主動把兒子送他手裡學散打。

李和道，「又不是壞習慣嘍。」

「什麼意思？」李和還沒鬧明白，何芳已經提溜著李怡朝她屁股上摟去。

在家裡住到第五天，老四和畢向東一起走了，李和親自送到機場。

「你還笑？將來騎到你頭上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這麼小年紀就開始威脅人了，」何芳放下巴掌，「大了還得了。」

「很多大超市的倉儲配送就是我們在做的，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因為行業門檻低，個人和資本蜂擁而入，」潘松笑著道，「其它地方我不清楚，但是浦江我是了解的，光是一家聯華在浦江的網點就有700多家。」

「別，雖然人聽著和_圖_書挺令人唏噓的，感覺是個不錯的，」盧波擺擺手，「可我現在真沒那心思，事情多著呢。你不知道，這兩年超級市場的競爭越來越大，沃爾瑪、麥德龍、家樂福、TESCO、卜蜂蓮花、易買得、大潤發、洋華堂這些外資超市一家接著一家進入國內，我們在超市這一塊本來就是弱勢，要是再不上心，就會被他們吞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啊。」

這麼多年都習慣了，陡然讓閨女給找錯，渾身都有點不自在。

何芳遞給他一個饅頭，「人家可不這麼想，你沒看，在這兩天，兩個人多拘謹，還不如離你遠遠的，躲個自在。」

「F-eng，風，」李怡糾正道，「不是hong，你錯了。」

盧波道，「誰說不是呢，其實小超市還好，主要的麻煩是外資。他們都宣稱自己是最低價，是價格領導者。當易初蓮花購物中心在浦東開張之時，我親自去看的，店裡店外掛著的都是『天天低價』和-圖-書的牌子。在此之前，小日苯的八佰伴南方商城、法國的家樂福、德國的麥德龍均毫無例外地以低價競爭引起市場的震動。這種海外大型倉儲購物中心紛至沓來，使市場進入到一個恐龍競爭的時代，我要是有一個疏忽，就是萬劫不復，現在連消費者的負面新聞都不敢有，那些記者啊，就盼著我這邊出什麼大新聞呢。」

「怎麼哪都有你的事，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看著兒子慢條斯理的樣子，李和氣不打一處來。

「小的時候挺活潑的，怎麼越大越悶呢？」何芳不禁有了疑惑。

他開始是跟著李老頭、溥和尚、丁世平和張兵、董浩學習了不少武術套路，現在是跟著邱亮學習散打。

她冷哼一身，扭過頭，不再搭理他老子。

「嘿，」好心被當做驢肝肺，讓李和有點委屈，「你老娘揍你的，你朝我耍脾氣算什麼能耐？有本事朝你老娘使去。你要是再這樣，下次你老娘揍你，我可一點都不攔著了。」

「都是跟你學的。和圖書」何芳朝著李和的後背輕輕的捶了一下，兒子把他老子的一些習慣學了個十足，比如這聳肩、攤手。

「那聽你的。」盧波實在是盛情難卻。

在學校里，李覽終於不像過往那麼膽小，隨著年齡增大，他敢於反抗了，而大多數反抗都以他的勝利而告終。

李和道，「那就讓兒子站著不還手好了，隨便人家怎麼打，出血也是無所謂的。」

「我可不是不講理的人，又不能吃了他們。」李和承認何芳說的是真的，他只能苦笑。

李覽無奈的聳聳肩，攤攤手，放下碗筷，回自己卧室收拾書包去了。

「柿子要撿軟的捏。」李覽給他老子解惑，嚴肅而又認真。

「真走了，還真有點想念。」李和長出一口氣，好像老四成家，他完成了一個大任務似得。

何芳道，「隨便你怎麼說吧，還有，你可不能再鼓動他使用暴力了，前天他都把人家小朋友的鼻子打出血了，雖然是人家不對，可這樣總歸不好。」

他李老虎不發威，都拿他當病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