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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顧源的關係不差，但是跟劉善的關係更好。

何舟一本正經的解釋道，「群毆是我們一群打你一個，單挑是你和劉善兩個人的事情了。」

「怎麼沒完？」潘應笑嘻嘻的問顧源，「不能學小時候，打不過就報告老師吧？」

「胡說呢。」何舟瞧了一眼在不遠處的劉善，他怕劉善聽見，劉善是他最好的兄弟之一。

何舟道，「都是縣委大院的，他們和周韻處的熟。」

劉善站在另外一桌，舔著臉和一個臉面白皙，個子高挑的女孩子搭訕，女孩子有一茬沒一茬的接話，顯然並不想搭理。

楊淮拿出紙巾給他擦了擦鼻子，「看看，這不就沒了嘛。」

眾人轟然響應。

恰好和他老娘是同一類人。

女服務員紅著臉跑了下去。

石玲玲面無表情的道，「又沒死人。」

「不吃白不吃。」劉佳偉朝著女服務喊，「小姐姐，一箱子飛天，要最貴的。」

「行了，差不多了。」李沛上前把他和-圖-書拉開，劉善這才鬆手，畢竟還是要顧忌一下對方的家庭背景。

顧源道，「他是癩蛤蟆吃天鵝肉呢。」

李沛鬆開劉善，劉善徑直朝著顧源撲了過去，一時間雞飛狗跳，其他人紛紛往牆角靠，躲的遠遠的。

「干你娘！以後手欠不欠了。」劉善把比他高一個頭的顧源壓在了地上，騎著顧源打，他最恨別人喊他劉麻子！他只是臉上有幾個雀斑而已！不注意根本看不到！「當真以為老子怕了你了！」

在眾人目瞪口呆中，顧源的唾沫飛到了劉善的臉上。

吳悠和何舟碰杯，他看了一眼在那拼酒的顧源和劉善，他疑問的問，「我怎麼看不明白了，怎麼這麼就好了？」

「呸！」

「起來吧，第一局你輸了，打架你不行，」楊淮走過去扶起來顧源，「喝酒行不行？」

感謝他老子對他憶苦思甜的教育，每年寒暑假，他都要被老子強行送到廢品站鍛煉那麼一階段時間，hｅｔubｏoｋ.com.cｏｍ一人高的廢舊輪胎都是他一個人搬。

何舟叼著一根煙，弔兒郎當的走在最後。

「我跟你沒完。」顧源對著去衛生間的劉善的背影喊。

吳悠道，「你年紀輕輕都懂這麼多了。」

「你們這是幹麼事？給我點面子行不行？」周韻趕忙出來勸架，「顧源你也是的，要讓路，直接說一聲不行嘛，幹嘛這麼沖。劉善，你回自己位置去。」

「認識，當然認識。」何舟訕笑，對於這種不苟言笑的女孩子，他本能的有點發憷。

「石玲玲。」何舟瞟了女孩子一眼，又迅速低頭，低聲道，「縣裡劉書記家的，剛調過來沒兩年。」

楊淮挑挑眉毛，大手一揮，「放劉善！」

心裏暗自誇讚劉善這小子不是沒長腦子，那麼氣憤的情況下，也沒朝著對方的腦袋使勁打，只招呼了胸口和肚子。

「嘴巴乾淨一點。」劉佳偉騰的站起來，何舟也站起身，走到劉善的身後，他們從ｍ•hｅtuｂoｏk.com•ｃｏｍ小玩到大，除了有錢不能一起花，什麼都是一起混，關係自是不必說。

「那另外幾個呢？」吳悠對另外一桌的人都眼神。

想了半天，他還是放不出什麼像樣的狠話，他家有錢，但是還是奈何不了對方。

「是啊，大家和氣一點不好嘛。」另外一個脫了襖子穿著襯衫的年輕人過來勸架。

何舟道，「顧源鬧開了，告訴家長，也不能把劉善怎麼樣，劉叔在省里、市裡熟人多，劉善頂多挨劉叔一頓揍，可以後家裡兩方大人見面都不好看，還不如就這樣忍氣吞聲了。」

他很少在外面廝混，但是縣裡的人頭和關係他大概都了解。

「顧源，你別弄得大家都不開心。」石玲玲出來說話了。

「什麼意思？」群情激奮，顧源感到不妙。

「去唱歌，我請客。」潘應提議。

顧源一噎，摸摸鼻子，攤出手心，「你看，都出血了！」

李沛攬著他的肩膀，笑著道，「走吧，去衛生間洗洗，回和圖書頭你要是不服氣，就死勁灌酒，他酒量不好。」

「我就這麼說了，你怎麼的吧？」顧源被劉佳偉這樣指著鼻子，臉上有點掛不住。

「干……」劉善氣的胸口一起一伏，指著顧源的鼻子道，「給老子注意著點！」

「何舟，快點。」潘應朝著這邊喊。

「喂，劉麻子，一邊站站，別擋路啊。」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高個年輕人從外面進來，把劉善推了個趔趄。

「我說呢，看著挺傲氣。」吳悠不屑的癟癟嘴，雖然這些人對李沛和楊淮等人都很熱情，但是掩飾不了那種優越感。

「到底向著誰啊。」顧源越感憋屈。

石玲玲和楊淮勸阻了要醉駕的，一起走路往KTV過去，反正沒多遠。

「顧源，別沒個輕重啊。」李沛扶住劉善，劉善要衝過去，又被他按住。

潘應笑著問，「看上她了？」

何舟道，「明擺著的啊。」

吳悠朝著劉善那努努嘴，好奇的問在那悶頭喝茶的何舟，「那個女孩子是誰？劉善這和*圖*書小子沒自知之明啊，人家女孩子明顯對他沒興趣，還去惹幹嘛。」

周韻道，「我也不喝。」

包廂收拾好，飯菜、酒水上桌。

「我不和你招呼，你就不和我說話？」石玲玲反問。

要是真要打架，他是肯定要上的。

「他們找我們了，快點。」何舟鬆口氣，加快了腳步，追上了潘應。

飯局結束，周韻買單。

一招手，讓站在門口瞅熱鬧的老闆和服務員過來收拾衛生，自己推著顧源去了衛生間。

大院的這幫人和李庄不一樣，沒這麼抱團，他可不相信這幫人會為了顧源打群架，那是電影里才有的鏡頭。

「臭流氓。」潘應笑著打趣了一句，「要喝白酒你們喝，我可不喝白酒。」

走在他前面的石玲玲停了腳步，突然回過頭道，「怎麼，裝作不認識我？」

「我喝多了。」何舟強行解釋。

「我……」楊淮把襖子一脫，然後又把裏面的西裝和領帶甩開，捲起襯衫的袖子，對著顧源道，「說吧，是群毆還是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