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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人說話都是你這種調調嗎？」

何龍道，「哎，放心吧，沒多大意思了，像以前我扛只槍一玩一整天，現在年齡大了，越來越懶散了，玩不動了。」

「有錢人的嘴臉。」方瓊扭過頭冷哼一聲。

李覽樂了，「你是樂意聽我說屁話吧？你不喜歡我的『超我』，而是喜歡我的『本我』啊。」

李覽問，「要不要再順便請你看個電影？」

「有這麼好心？」

李覽攤攤手道，「羡慕還是嫉妒恨？有錢不是我的錯。」

「可愛？」李覽挑了挑眉毛問，「你確定不是可憐沒人愛？」

方瓊道，「我一直沒發現你是這麼沒臉沒皮的一個人啊。真的，我真單純，真的好傻，真的好天真，早知道你是這樣式的，真不該搭理你。」

他是唯一得李兆坤口哨絕技的真傳的人，雖然他和李兆坤處的時間不算多，大概他有這方面的天分，吃的比楊淮響亮，比李沛有節奏。

何龍道，「什麼ｈｔtｐs://wwｗ.hetuboｏk•com.cｏｍ老闆不老闆，就一個破廚子。」

老姑奶道，「走吧，回去吧，夠兩頓吃的了。」

方瓊往前走了幾步，在一顆橡樹面前停下，看到了一叢大蘑菇。

剛到家，屁股還沒把板凳焐熱，何龍一肩扛著土槍，一手提著兩隻野雞回來了。

何龍道，「你懂什，野味吃的就是個味，你放心吧，保證給你塞一大碗。」

直接把野雞甩在地上，扛著槍走到屋后，把土槍徑直塞進了乾柴堆里，在裏面隨意扒拉兩下，就找不到影子了。

背著手，踮著腳，東張西望，吹著口哨。

方瓊翻起白眼的時候，上唇微微一癟，舌頭壓著下唇，五官錯配也是一種美。

方老六道，「現在林局都是飛機飛來飛去，你可少玩槍，被逮著了不是鬧著玩的。」

「找女朋友我需要人介紹？」李覽道，「不敢說我多帥，也不敢說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但是找對象這和圖書種小事情，還是沒問題。」

而自我，是個體的內部需要和外在環境之間的中介，是本能慾望的執行者，把自己當做世界和宇宙的中心。

方家姑爺的弟弟叫方老六，他走過來笑著道，「大龍，你這飯店老闆沒白當啊，麻溜。」

方瓊看著籃子里的猴頭菇，笑著道，「要是一天能撿上百十塊錢的，我都不願意出去工作了。」

滿意的拍拍手，從一旁抱起一摞劈材，放到了門前的大灶邊上，往鍋里倒了大半鍋水。

方瓊道，「你應該請我下個館子，當做道歉。」

沿著曲曲折折的山道往前走，聽見了孩子們的嬉戲追逐聲，原本分叉的兩條山道，在此處匯合。

他沒有多少經驗，柴添的很多，水開了，火依然很旺，趕忙舀了一飄涼水把灶動的火撲滅了一半，只留了一點火星。

「瞧瞧，運氣不錯，」何龍扯著雞脖子在李覽眼前晃了兩晃，「它還沒撲騰開，我就一槍給撂倒了hｔｔps://ｗｗｗ.hｅｔuｂｏｏｋ.ｃom•cｏm，算它倒霉，大不了給它超度一下。我下廚，試試我手藝。」

超我是從壓抑本能要求而進化來的，掩飾內心，塑造外表。

方老六不屑的道，「你還沒進五十呢，就嚷著大，我還活不活了？哦，對了，我回頭再去撈兩條魚，你一塊燉上，記得加兩塊大肉，一起燉，那樣相。」

李覽不認識返回的道，跟在身後，左右身前身後，都沒有看到方瓊的影子。

李覽道，「這麼容易滿足？」

在這裏，李覽感受到了不一樣的趣味。

她回過頭，氣呼呼的喊，「你無賴！」

李覽大笑，「哈哈，怎麼不鼓勵我做回自己了？」

雞毛都是血，李覽不忍心看，只嘀咕道，「有二斤沒有，這麼瘦。」

「那還要怎麼樣？」方瓊話鋒一轉，接著道，「不過呢，也就是說說，大學學費、生活費，花了這麼多，都是投資，總歸要收點效益的，要不然就虧大了，靠在家裡撿蘑菇可賺不回本和_圖_書，還得行遠大錢程。」

「怎麼說都是你有理啊，」李覽道，「那你說我該怎麼做才好啊。」

方瓊明顯加快了腳步，李覽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口哨吹得更加響亮。

婦女們對著無法無天的孩子們，不時的呼喊兩聲，有不聽話的，緊追上兩步，對著屁股啪啪兩巴掌，孩子們的哭聲一下子沖入雲霄，緊跟著的是其他人的哈哈大笑聲。

方瓊道，「那起碼是真實的你，做人呢，也不能失去自我啊。我更希望你展示真實的自己，這樣的你才是最可愛的。」

李覽道，「我是差錢的人嗎？」

方瓊很是認真的道，「我覺得你還是失去自我比較可愛。」

「猴頭菇！」她的手指很細，很長，很白，慢慢的從猴頭菇的根子掐起，沒敢用力，沒下來，接著又用了一點力，才把猴頭菇小心翼翼的採下來，「要是有那麼幾斤就發財了。」

李覽調侃道，「你是學生物的，在老家種地采蘑菇，也是學以致用，不算虧本m.hetubook.com.com吧？」

李覽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不以為意。

李覽幫著點著了火，添柴，不一會兒，一個個滾燙的氣泡在鍋里爭相躍出。

方瓊冷哼一聲，轉過頭不再搭理李覽，一邊矮著身子低著頭走，一邊用手裡的樹枝撥拉草叢，認真細緻。

「沒有。」李覽搖搖頭。

何龍把野雞放進盆里，淋了好幾瓢開水，不顧燙手，開始熟練的拔雞毛。

老姑奶的籃子摘得滿滿的，李覽走過去，給接了過來，提在自己的手裡。

李覽道，「只要能跟滋補沾上關係的，就沒有不貴的。」

大凡飯店老闆，很少不是廚子出身。他初進京，就是靠一手烤羊肉的絕技立足的。

「你看，你這麼說話不就得了唄。」方瓊眨眨眼睛道，「你那麼老氣橫秋的，我不用猜，我都知道是跟誰學的，你是你，為什麼要學別人呢？」

方瓊道，「你這意思是讓我給你介紹個女朋友？」

「你有女朋友？」

「謝謝誇獎，」李覽笑著道，「我無賴我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