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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情和壹仟聊到半夜。Dt把她送回房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多，Dt沒有立刻要走的意思，艾情就去泡了兩杯咖啡端到大飄窗那裡。

那晚，在走廊的壁燈下。

「他不敢。」

他撐在玻璃上的兩隻手滑下來，慢慢交叉她的身前，將她向後按到自己的懷裡，低頭，去找……找他想要的地方。

一絲不苟，越來越深入，到最後，他撐在玻璃上的右手手指都緩緩收緊，攥成了ｍ.heｔｕbook•coｍ.ｃｏm拳，在玻璃上壓出了淡淡的水印。

怕她……不肯和自己做真正的朋友。

身側，兩隻手也撐在了玻璃上，將她圈在身前：「嗯。」

呼吸有些亂，撲在她的臉上。

「嗯，」Dt不置可否，「我早熟。」

而他的頭髮就擋在臉上，面孔上還在往下滴水，眼神模糊，不敢直視她，怕她看出自己眼睛里的灼熱，怕她被嚇到。

和g和_圖_書un一樣的臭脾氣。

她軟軟地伸手，摸了摸他額前的碎發：「頭髮……有點長了吧？」他嗯了聲，碰到她的嘴唇：「比賽完就去剪。」

她說不好，他就不做。

甚至會慌亂到忘了換衣服，僅僅裹著一條浴巾就給她打開了門。

艾情被逗笑：「那揍到了嗎？」

他將她扳過來，讓她背靠著玻璃牆，俯身，認真去吻她。

他一直這麼直接，她嫌長了，那就剪短。

和_圖_書她背對著海浪，對著他笑。

Dt的左手從艾情腰間滑下來，摸到她垂在身側的右手，緊緊攥在掌心裏。

韓商言後半句話，她藏在了心裏，沒打算告訴他。那個從少年時代就相伴的老朋友是在告訴她，吳白這個人……是個連自己哥哥都不在乎的人。

他所在意的，自始至終只有她。

她手撐在玻璃牆，看著燈海：「小白？」

「韓商言說……」她看著他的影子。

那時——和*圖*書

雖然Dt仍舊說得清淡，沒什麼情緒起伏，艾情卻聽得出來他那句「反正我就是喜歡，你揍我也沒用」的潛台詞。一定程度上，他和韓商言的脾氣真是很像。她想了想，還是覺得……「你十二歲，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到今天，每天睡醒時，他還會習慣性想起07年亞錦賽，兩個人在度假村相逢那一幕。他不會告訴她，那晚，他在洗澡時聽到滑梯與她的電話，聽到她即將到來的那刻ｈｅtｕboｏｋ.ｃｏｍ.cｏm，心臟是如何瘋狂跳動著。

「他和我說過，」Dt輕描淡寫地告訴她，「在你還在solo戰隊的時候，他發現我喜歡你，就警告過我，還想揍我。」

「他不會祝福我。」

「為什麼不敢？」

「你怎麼知道？」

「家裡人更喜歡我，他如果揍我，就真一分錢也騙不到了。」

那時——她伸出的就是這隻右手，對他說：我是狗狗。

她笑。

Dt看著她，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想得這麼目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