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遠古傳說
第一節
「怎麼？」
兩人走出階梯教室，逆著趕來上課的人流，下樓，取車。
於是，當有人走近這個書架，認出電院那個很有名的拿過ACM世界名次的萌妹，是如何面紅耳赤，逃也似地跑開。她身後的男人倒是悠哉，慢條斯理地將書放回原位，莫名感覺四周都飄著粉紅泡泡有沒有？
韓商言看她捧著書，一副心神不寧，快要飛起來的小模樣。
Gun本來就是為了陪她，無可無不可，站起身。
他對圖書館很有興趣。
「嗯，好多都是本科同學。」
佟年不知道發生什麼了：「我們走吧？這個教室還有課。」
想到亞亞說的話：
「不打擾你們, 撤了啊。」亞亞攥了攥她的手。
「……」她臉熱熱地, 輕聲回, 「你告訴他的？」
「……」
真好，她最羡慕手繪好的人了。
兩個人經過外院。
她也跟著停住。
他隨便抽出來
和_圖_書一本，翻了翻。
「他人不錯。」
「你怎麼和這個教授關係這麼好？」她終於按耐不住好奇，問他。
「……」沒說是人體彩繪啊……
昨天看微信，能感覺到她想和自己多說話，卻拚命壓抑著，不肯打擾自己。
「大三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大家都不愛和我說話。」
他知道自己會越來越忙，所以讓97向亞亞要來了她的課表。想挑個上午下午的，陪她過過普通學生情侶的日子。
記性真好啊0.0……
「那……怎麼從來沒畫過？」
那些校園情侶擁有的小甜蜜，估計她都沒機會感受了。
她靠近，也湊著看了眼，輕聲問：「你手繪是不是很好？」
Gun「哦？」了一聲：「他人挺有意思，一直教英語教到四十幾歲，忽然決定給自己放個大假，就出去讀了個工業設計的碩士。」
她就推著自己白色的小和圖書自行車，走在他身邊，不停給他指：那裡是本科宿舍區，那裡是研究生宿舍區，那裡是活動中心，那裡是物理樓，化學樓，還有建在湖中央的，自己幹活的實驗室。Gun從沒怎麼感受過國內大學的氛圍，雙手插著長褲口袋，陪她慢悠悠走著。
「她說自己總得罪人？想多了。也就大三時候，少年班學生被分去各個系，突然進入新班級，都這種待遇。以前我高中轉學也這樣。
「你同學對你都還不錯？」他終於合上用來裝樣子的筆記本，塞進她書包。剛才看到那些小孩走過，都對她擠眉弄眼的，顯然關係很好的表現。
「畫什麼？」gun揚眉。
她就在越來越高的論文紙里, 繼續慢吞吞地, 在課本上畫圈圈, 畫圈圈……
Gun停住。
Gun摸摸她的小腦袋。
怎麼有種嫁女兒的惆悵感……哎。
「
hetubook.com.com本來就是消遣，」gun看到圖書館，「有人消遣是旅遊，有人是讀書，我就是玩遊戲。什麼都求個目的，就太無聊了。」
她嗯了一聲，飄乎乎的。
直到……亞亞悄悄走近, 湊在她耳邊問：「爽不爽，有沒有做女主角的感覺？」
四周靜悄悄的。
妹子臉這麼紅……難道是……表白？偷吻？
「畫……人？」
十點多的陽光, 正是最好的時候。
他點點頭。
求回放求重播求再來一次……
「我記得你說，『我不太會說話，以前總得罪朋友和同學』？」
「我們這屆本科的，都知道一句話：系裡有三寶，佟年，內網和校隊。
顯然，小孩完全不知道工業設計是做什麼的。他將書合上，書角放在她額頭，沿著那小鼻樑滑到鼻尖：「你難道認為工業設計和人體彩繪是一樣的？」
這……
抬頭看，都是設計書籍。他的專業ｈｅｔuｂｏoｋ.cｏｍ•coｍ相關？
「知道為什麼嗎？內網大資源庫，要什麼片有什麼片，更新比任何網路站點都快；校籃球隊有國家運動員，常年帥哥聚集地；最後就是我們小佟年了，在專業課和大作業方面，對同學完全的有求必應。」
她就在樓下鎖了車，帶他進去。
同學！
開玩笑嗎……這裡是圖書館好嗎！！
老教授聊得意猶未盡, 拍了拍gun的肩，告訴他，自己還要趕去下一堂課。等教授也撤離，教室就真的只剩下她和他。
很快，階梯教室的學生都走光了，就剩下她, 陪著他和老教授。
下課後, 大家都自覺將英文影評放在課桌上, 每個經過第一排的人, 都在放下一疊A4紙的時候, 對佟年拋個「可以啊」「加油哦」「小佟年太爭氣」的眼神……
在讀書區坐著的學生，都在埋頭做著筆記，她就跟著他，一路走向那一排排看不到邊際的書架ｈtｔｐs://ｍ.hetubｏｏｋ•coｍ.cｏｍ區，時不時能看到有人在找書，有人在低頭髮簡訊，有幾個小姑娘對著教授給的書單低聲交流，還有……情侶在拉拉小手摸摸小胳膊……
「他在我們院的綽號是老魔王，掛人最多……」
現在，感覺被釋放了一樣，他活動了下肩膀，看她利落地收拾書本和筆。忽然想到，自己學生時代都在做什麼？完全沒印象，果然每個人的生活重心都差很多。
二樓是消遣娛樂的書，他沒停留，和她直接往上走，到三樓專業書籍區。
「是啊，我把全套課表和教授名字都給他了，」亞亞咧嘴一笑，順便揪住她的手腕，也有些激動, 「早知道早玩微博了, 我剛才看到, gun神竟然開了微博！你還是唯一被關注！！」
這麼一想，也算是欠她不少。
他不置可否。
座位太小了，坐了整整兩節課，完全伸展不開腿。
「然後繼續回來教英語？讀到碩士……」幹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