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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笑什麼？」他追問。

她面頰緋紅，睜開眼，男人英俊的臉近在眼前，他高挺的鼻樑，鮮紅的薄唇，他黑色的眼睛緊鎖著她，霸道，真誠，熾烈，帶著無上的佔有慾。

光線昏暗，

她咧嘴，笑容放大，卻不回答，推開他就往床邊滾。

他閉著眼，慵懶開口：「不小心撞的。」

他一愣，突然就笑了兩聲，肆意，張揚，笑聲在胸腔震蕩著。

她忽而傻笑，摸他的臉：「你怎麼這麼好看？」

「在你家的時候，我就想了。」他說，「每夜都想。」

杜若臉已紅成小番茄，嘀咕：「你還記不記得那次，說試車成功了去大溪地玩，要我跟你住一屋。」

她睜開眼睛，手指摳了摳，好奇：「這是和圖書什麼？」

沉溺其中，再不願醒。

她頓時喘不過氣， 張開口想深呼吸，下一秒他整個人壓下來， 低頭封住她的唇，舌尖直搗而入，與她的緊緊交纏， 他狠狠吮著她的唇舌，霸道， 強勢， 不容拒絕。

笑完便低頭再次吻住她。

「嗚？」瓦力嘀咕，好奇地歪著腦袋看，眨巴眨巴眼睛。

「嗯？」

狂風過境，漸漸平息。

小小的卧室里，只有香薰燈的微光。

景明一個翻身壓制住她， 將她手腕摁在枕頭上。

「看著我。」

他攬住她的腰，輕鬆把她撈了回來收進懷裡，問：「笑什麼？」

他眸光漸深：「春兒。」

她摟著他，小手撫摸他的背，摸著摸著，忽然摸到一處https://m.hetubook.com.com疤痕。

「很傻。」他說，「我怎麼會再跟你分開？」

她又紅了臉，小聲道：「就是很高興啊。你知道嗎，我之前有個很傻很丟臉的想法。」

他靜靜看著她，心底忽然安靜無聲，半晌，將她更緊地摟進懷中，低聲說：「是很傻。」

「啊！」杜若失聲輕呼。

「今天終於回來了。」他看著她，眼睛亮亮的，像山澗的溪水。隱隱期盼，而又勢在必得。

「那時在你家，得忍著。」他輕咬下嘴唇，或許覺得有點兒尷尬，低笑了一聲，「我爸說，有女朋友了，去女孩兒家裡，不能跟她住一屋。對女孩家不尊重。」

19歲生日，他在背後撞了一塊疤。

她不說，心裏甜甜www.hetubook.com.com的，轉身過去摟住他的脖子，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哪有？」

「……」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耳朵都紅了。

她驀地心口一緊，自然清楚他說的是什麼。

「其實……」她長長的睫毛撲閃兩下，軟聲，「我那時就同意啦～～～」

「唔？」

這個女人，他的心尖摯愛，她是如此的溫和，柔軟，帶著最原始純粹的童真。

「你笑什麼？」

景明呼吸凌亂，慢慢鬆開她的唇，居高臨下俯視著她，眼神明亮，炙熱。看她面頰緋紅，雙眸清潤，單純而真摯地仰望著他。柔柔暗暗的燈光下，女孩美得無以復加。

「嗯？」

「覺得遺憾，為什麼上大學的時候沒和你，這樣呢？」杜若抿https://m.hetubook.com.com抿唇，「後來再見到你，我就想，我還是很喜歡你啊。喜歡到想把第一次給你。哪怕以後分開，也想第一次是跟你……是不是很傻？」

「什麼想法？」

她又何嘗不想念他柔軟的雙唇，他炙熱的懷抱，他少年般乾淨清爽的男性氣息。彷彿做夢一樣，她很快給他回應， 乖巧而溫柔地含住他的唇，輾轉輕吮。

「春兒。」他嗓音暗啞。

「嗚——」她舌根發疼，條件反射地縮了下脖子，掙了掙手，可手腕被他死死摁在枕頭上， 動彈不得。雙腿徒勞地踢騰兩下， 便柔軟了下去。人也緩緩閉上眼睛。

他輕輕鬆了她的手，她抬手摟住他的脖子，緊緊摟著， 像要把自己嵌進他身體里去。手指也情不自禁伸入他微濕m.hetubook.com.com潤的發間， 輕輕撫摸， 引得他頭皮上一陣顫慄。

她頓起戰慄，輕哼一聲，蜷縮起來，像只小蝦米般勾住了他。

彼此相擁，閉著眼睛，靜靜地享受著溫存過後的片刻安寧。

他閉目了一會兒，忽睜開眼睛，安靜看她，見她乖巧地窩在他懷裡，唇角含著一絲竊竊的笑。

小床上的兩人擁擠在一處。

「哪兒都有。這兒，」他吻一下她的額頭，「這兒，」吻一下她的眉毛，「這兒，」吻她的眼睛，「這兒，」鼻樑，臉頰，嘴唇，下巴。一處處啄下來。她癢，縮著脖子咯咯笑。

「哦。」她沒懷疑。

他撫了撫她鬢角的碎發，目光從她發間滑落進她眼瞳，說：「你變漂亮了。」

「你也覺得——」

他摟著她，嘴唇乾涸，一下下啄吻著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