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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弗洛伊德

作者:玖月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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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愛非其道 第三十五節

第二卷 愛非其道

第三十五節

言格倒不尷尬,不急不忙挪開。
甄意想起過去,抄起筷子在他的盤子里戳菜吃,明明兩人菜品一樣。
「是。」她咧嘴笑,信心滿滿,「雖然目前證據對他不利,但我準備好挑戰了。」說完,握拳,目光灼灼看著他。
甄意:「呃,是說我太瘋癲,不顧顏面?」
「是!」甄意笑眯眯,「我要去案發酒店,你陪我一起吧。」她眼中的期盼不容拒絕。
「……」言格不理她。她自得其樂地咯咯笑,笑了一會兒才說正事:「想問你來著,我覺得這次燒死人,手段太兇殘。一般人即使是報復殺人,會如此暴戾嗎?」
「不管怎樣,你都準備站在他那邊。因為你是他的律師。」他真清楚她的心理。
甄意從桌下踢他:「戚勉的案子跟你說了那麼多,怎麼一點兒反應沒有。哼,之前誰溫柔地對我說『親愛的甄意,需要幫忙就儘管找我』現在呢,一句話不說。」
甄意被看穿,咬著牙齒和_圖_書瞪他:「動不動就把人看透,你這該死的男人還真是無趣。」她趴在桌子,「我懷疑兇手另有其人,但不能百分百確定,也無法肯定戚勉沒說謊。」
「……」言格倒不至於嗆到,無聲地看她。她那激動的小眼神一閃一閃,簡直像燈泡。奉子成婚?虧她想得出來。
話太堅決,言格不經意低眸。因為做義工,她今天沒化妝,比平時的「律師」面孔要青澀,乾淨又清秀,看著很舒服。
言格沉默良久,躲不過她的眼神,遂淺淺地無奈道:「嗯,親愛的甄意同學,加油。」
言格抬眸,他的原話應該不是這樣。「我認為到目前為止,你應付得過來。你和我說那麼多不過想說明案子的難度。這樣,等你想出解決方法時,我就會覺得:啊,甄意好厲害。」
「……」言格沉默一秒,淡靜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
「好啊,你多研究研究,我配合你。」
甄意見和-圖-書他不理,揪著眉,來了句:「言格,你不會是同性戀的。因為你的身體對我有反應。」
「這樣說對你有什麼好處?」
女孩微抿著唇,目光似乎落在很遠的地方,沉思著,帶著暗暗的較勁。
言格坐在教室里看書,恍若未聞;全校的學生都擠在欄杆邊看熱鬧。
「等有時間了,我要追你啊。這樣說可以打退其他女人,沒人和我競爭。」
可甄意嘚瑟,一面鄙夷自己虛偽,一面特享受,全身的肢體語言都在宣告:言格是我的是我的,看好了看好了,誰也不準搶不準搶。
一瞬間,她有些懷念那段時光;她抱著吉他,在初中部二年1班的門口唱:「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想結婚……」
言格默默不說了。甄意歪頭看他,他睫毛好長,黑黑密密的,鼻樑高高,嘴裏含著食物會習慣性極輕地抿一下唇。從中學時就是這樣,一直沒變。
研究生醫生護士也在午餐,言醫https://m.hetubook.com.com生帶著小護士,本來就夠引人注目;還親密地分吃,簡直太吸引眼球。言格和以往一樣不在乎周圍人的眼光。
甄意不經意扭頭,撞見他凝視的眼神,愣一秒,隨即咧嘴笑:「又看我!」
甄意分析良久,倒能理解:「或許大家以為你是同性戀。」
她是娃娃臉,很多時候要化妝提高年紀,增加職場可信度,褪了妝容,眼神烏烏的,筆直又柔軟,和以往直愣愣看他的眼神一樣,膽大,懵懂。
但,從沒想過她對他如此執著,十二年,念念不忘。
「下午倒是有時間,」他話說一半,掏出手機發簡訊。能讓他解釋行程的……言栩?
「……」這種求鼓勵求安慰的眼神,他見過無數次。他知道她每次露出這種眼神時,想從他口中聽到的話。
「看情況,」言格扶著電梯門,讓她先出去。
言格:「嗯,不會再有人像你這般執著。」
「你實驗室里那麼多女研究生女博士和_圖_書,」甄意癟嘴,是介意的,「年齡相仿,還打著師生戀的禁忌,還有你!」她眼神鄙視,「穿著乾淨的白大褂,這是制服誘惑。要是我,絕對會幻想在實驗台上和你滾床單!」
「別不好意思,」她背著手,歪頭湊近,「我就是你的,想幹什麼,直接說。」
「嗯。戚家很詭異,不管戚勉是不是兇手,我都想弄清楚這兩件事的關係。」
「……」言格垂著眸,手中的筷子頓了一下。
「沒有女學生給你暗示和明示?」甄意像檢查丈夫衣服上香水味兒的管家婆。
「沒有。」他確定。其實有,只是他收不到信號。不會上心,不會理解,也不會往那方面去想,更不會記在心上。久而久之,女孩們就放棄了。畢竟,像甄意這樣的有幾個?
「你的潛在競爭對手是?」
「如果哪天搞清楚你腦袋的構造,我可以拿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言格說。
「好像分屍潑硫酸之類的不少。」
「就是這句!」她https://www.hetubook.com•com嘻嘻哈哈地笑,看那表情就知道她故意說那番話惹他。
「……」
記憶中,她做事總是三分鐘熱度,不管幹什麼,注意力都不太集中,總分心,像故事里一下撿西瓜一下丟芝麻的小動物。
「……」言格攥著筷子,「甄意,你羞不羞?」
「因為和我戀愛過,你對女人失望才變成同性戀?不能啊,那我太失敗了。」她深蹙眉心,轉瞬便舒展,「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你家肯定要你傳宗接代,我可以做你的擋箭牌,我要求不高,一周四次愛愛就行,其他時候我自己解決。」
言格沒阻止,任由她。
「……」要換作別的女的,該暗自神傷了。但甄意特歡喜,眼神璀璨,得寸進尺:「真的?那我可不可以說我們同居了住在一起馬上要奉子成婚?」
競爭?言格懷疑。沒人能和她競爭,她做的那些事,一般女孩連一件都做不到。
收拾完一切,上電梯離開,言格問:「覺得艾小櫻的死和齊妙的死有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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