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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弗洛伊德

作者:玖月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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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卷 此間有真意,欲辯已忘言 第二十三節

最終卷 此間有真意,欲辯已忘言

第二十三節

「淮如,你喜歡這樣殺人嗎?你喜歡這種感覺嗎?」
「鄭穎的死亡現場是密室,其他都在開闊的地方。鄭穎的裝扮比前幾起精心而華麗,另外……」言格指了指工作室的鏡子和血色圈圈,「這個圖案和鄭穎死亡現場一樣,據我所知,前邊幾起案子雖有血環,卻不是這樣。你也應該感覺到,以『衛道者』身份對鄭穎和楊姿實施懲處很牽強。鄭穎已得到原諒,而楊姿不過是幫淮如打官司。」
季陽看到言格的動作,疑惑:「是個矮個子男人……女人!」他愣住,「可受害人和嫌疑人有交流啊!」
言格把手收回來,放進兜里:「好的催眠師能用假的東西讓被催眠者產生最真實的記憶。」
季陽揉揉眼睛,這幾天連續熬夜,累壞了:「審問尹檢控官時,我很難受。可作為審訊人員,不能有半點同情。不到最後一刻,誰也拿不準同一戰壕的戰友究竟是好是壞。」
「我想,這兩個案子會不會有私人因素。」
「如果是『衛道者』,可能只能等他下一次犯案。」季陽說。
和圖書季陽沉吟:「鄭穎與楊姿兩人和前幾起死者的死狀一模一樣。」
把毛巾和水盆放回原位后,言格打了個電話:「季陽先生,請你去一個地方。」
床上,她調整睡姿,滾了一個圈,夢裡想起什麼,小聲咕噥:「言格,我們幫幫尹學長好不好?」
「之前的『衛道者』案,尹鐸檢控官非常符合嫌疑人畫像。可沒證據。而『洋娃娃』案,每個受害者都和尹鐸有聯繫。鄭穎給他打過電話,楊姿對他有暗示。」
太可怕了。季陽:「尹鐸檢控官潔身自好,不太可能招致女人這樣深刻的仇恨。」
季陽覺得棘手:「如果是那樣,範圍就大了。檢控官職業本身就容易樹敵。」
她太困了,矇矓地睜開眼,瞬間猛地一驚,彈跳著往後一顫,睡意全無。
甄意抱著被子,滾成一個團,睡得香甜。迷濛中,聽到自己歡快的聲音:「甄意,你男人電話,快來接呀——」唔?她睡了不足一個小時,哪裡醒得過來?
「有人知道『衛道者』案的嫌疑人名單,和-圖-書模仿後用兩個和尹鐸有關的受害者栽贓嫁禍。」
甄意從床上跳起來,可脖子上系著項圈。淮如猛力一扯,甄意摔趴在床上。繩上力道太大,她喉嚨劇痛,卻發不出聲音。淮如把她扯到面前,手掌捂向她的口鼻。甄意一駭,敏捷地打了個滾,一腳踢向淮如的手。
「私人因素?」
季陽一愣:「你的意思是?」
「心情改變,突然想通,意外死亡。都有。」季陽靠在牆上,嘆了口氣,「其實,一些非仇恨、無法從死者社會關係查詢的案件,單獨的心理畫像只能找大致的範圍排查剔除,卻很難鎖定。比如上半年的『衛道者』,符合嫌疑人畫像的公職人員在K城範圍內有二十個。只不過鄭穎和楊姿的案子讓我們把範圍縮小到尹檢控官身上。」
他拔腿便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摸出手機。淮如那個瘋女人,他早該想到!
「什麼意思?」
「對。具體情況我在電話里和你說了。『衛道者』案我不清楚,應該如你的畫像。但鄭穎和楊姿的『洋娃娃』案都用到催https://m•hetubook.com•com眠。」
噼啪一聲清脆,玻璃摔在地上破碎開。
「嗯,我知道。」他俯身靠近,在她眼睛上落下一吻。
「鄭穎和楊姿呢,你可以拋棄之前的誤解重新分析嗎?」
他站在牆邊,伸出手,輕而易舉觸碰到最高的那條。他想,如果是甄意,蹦起來只能剛好夠到中間那條。
季陽一見言格,便開門見山:「你說這次是兩個案子?」
從上到下一排木棍裝飾。當時楊姿脖子上系著繩子,繩子繞過中間的木棍,拉下來繫到底端。用力拉扯后固定住。繩子太長,還剩餘了很長一截。繩子繞的是中間的木棍,而非最高的。
「你不要吃醋,我最喜歡你。也只喜歡你。」
言格一愣,心忽然就有些發涼,像漏了風。
言格問:「一般來說,連環殺人停止他的規律是為什麼?」
季陽立刻想起來:「潤滑劑。」
季陽張口結舌,一個女人催眠欺哄另一個女人,讓她產生幻覺。有了受害者的親身「感覺」和口述,嫌疑人收走假生殖器,讓眾人確定嫌疑人是男人。
仁輔https://m.hetubook.com.com大廈十層的工作室外還拉著警戒線。凌晨五點半,走廊的燈已修好。一路明亮。
拉著窗帘,清晨的卧室里還很昏暗。鏡子里她面色驚恐,臉色煞白,脖子上……系著一個蕾絲項圈,另一端……
「嫌疑人要的是不是受害者口述?當時甄律師深受刺|激,情緒失控。她報復的不是一人,是尹檢控官和甄律師!」
甄意抓住繩子蹦下床,手勁加重力把淮如驟然扯倒。眼見淮如要爬起來,甄意返身撲去,拿繩子繞住淮如的脖子用力拉緊。
清晨的曙光從窗外灑進來,安靜的清早,他的聲音緩慢而有力:「鄭穎和楊姿都有潤滑劑,兇手對女人非常體貼。」
她的心因為驟醒和驚嚇,劇烈地跳。
面前一面鏡子,畫了血淋淋的環,鏡子掛著一個碩大無比的假男性生殖器!
她的心幾乎要從嗓子里跳出來,回頭就見床頭坐著一個女人,殷紅的嘴角掛著一抹奇異的笑。
季陽終究嘆了口氣,承認錯誤:「你說得對。很可能是兩個案子,一個『衛道者』,一個『洋娃娃』。說起來,『衛道者』上半年和圖書每月發生一起,很規律,六月最後一次犯案后中斷。現在是十一月。『洋娃娃』案出現了兩個受害者,相隔不過三天。」
言格起身去打了水,浸濕毛巾,把她的臉清洗兩遍。她被打擾了,在夢裡不太滿意,腦袋滾過來躲過去地直哼哼,他費了半天勁才弄好。又給她擦手洗腳,總算弄乾凈了,蓋好被子。她早已睡熟,睡顏安寧。
「接下來警方會怎麼辦?」
她男人不就在她身邊么。她閉著眼,伸手抓抓,空空的。那聲音還在唱:「甄意,你男人電話,快來接呀——」
言格的思路清晰:「這兩案和『衛道者』的受害者有什麼不同?不同點應該可以透露出罪犯信息。」
言格則深深蹙眉:「有件事情很奇怪。嫌疑人給鄭穎催眠,讓她自殺,自己遠離現場;可在楊姿這裏,她親自來現場。報了警,沒讓楊姿死。為什麼?」
她卻覺得癢,爪子一扒拉,揉揉眼睛,把他的吻揉掉了。「……」
言格蹙眉沉默半晌,忽然想到什麼。昨晚離開現場時的那種怪異感,此刻終於……他回頭看懸挂楊姿的繩子,一端系在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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