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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姿，或許你說的是真的。」

對面沒人作聲。

陳隊：「大致的情況，上面已經說了，我們會盡量配合。你想知道什麼情況？」

他猛地站起來，臉色微變：「你剛才說什麼？」

言格拿起翻開，隨口道：「還有鄭穎的背景資料，包括她的家庭和父母，越詳細越好，最好能夠挖出陰暗面。」

「她的打扮是百老匯前段時間很流行的鬧劇表演形式。」

甄意驚嘆：「那boss很聰明，他想用性窒息羞辱死者。這時我們已經開始關注那幾起跳樓案的詭異之處。再次催眠鄭穎太引人關注，所以他把鄭穎的死和『衛道者』聯繫起來。」

言格讚許地點頭，「與此同時，他發現衛道者的畫像符合尹鐸。於是設計一出淮如陷害你和尹鐸的戲碼，除掉淮如的同https://www.hetubook.com.com時反過來陷害你，拖你下水。」

安靜而隱蔽的小會議室里只有言格，陳隊和季陽三人。

他的心一沉，忽然之間，一切水落石出。

言格腦子高速運轉，飛快轉到楊姿案。資料顯示現場沒有可疑痕迹，腳印指紋皮屑頭髮都沒有。罪犯怎麼做到萬無一失？為什麼不殺死楊姿？是甄意及時趕到救了楊姿？不，嫌疑人亮了燈吸引甄意上樓，把她打暈。這個行為的目的是什麼？

「我已經叫人準備了。」他看了一眼季陽，後者把厚厚一摞資料推到言格面前。

「那是我故意試探厲佑。想測試一下他對外面這個主導者的信任程度。單環蛇標誌是MSP的傳統和本源，堅持這一派的成員有天生的優越感，讓一個始和_圖_書終堅持傳統自然實驗方法的成員改變信仰，遵從雙環蛇那一派的藥物刺|激，不容易。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他會把神聖的雙環蛇圖徽隨意地畫在鏡子上。」

他不緊不慢道：「等一個電話。」

言格翻看著證據：「如果你們搞不清楚輕重緩急，我可以讓剛才給你們打電話的國家安全部親自來調查。」

「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楊姿笑了一下。

她「喔」一聲，鬆開他的肩膀：「現在等什麼？」

言格漫不經心道：「家庭背景很強？」

話音未落，椅子嘩啦啦在地上滑動，他風一般卷出去。

言格直接抬手，示意他不要出聲。

「什麼真的？」她涼涼地問。

「鬧劇？……兇手為什麼羞辱鄭穎？」甄意覺得矛盾，「你和厲佑說，兇手改變了信仰，才和*圖*書轉變作案模式。」

言格停了半秒：「怎麼？」

言格淡定如常。

沒回應。

「鄭穎的人生風調雨順，沒大的坎坷。」

甄意揉揉眼睛，有點兒困。她接水龍頭裡的水拍拍臉。警署的洗手間里安安靜靜的。

陳隊和季陽聊起案子，嘆氣：「受害人又來了，堅稱警方包庇……」

淮生眼睛更紅了，臉上全是淚痕。陳隊看到甄意和言格，剛準備說什麼，旁邊有人遞電話給他，他接去皺眉聽著，目光一直往言格這邊瞟。

「對。鄭穎不是MSP的實驗品，兇手殺她是私人泄憤。用以往的催眠跳樓不解恨。」

陳隊愣了：「受害人又來警署纏著……」

言格回頭看甄意一眼，輕輕撫了撫她的手背，並沒說什麼，走了。

「嗯。」言格不說話了。翻了一會兒，眼瞳漸漸和-圖-書斂起：「鄭穎的喉嚨里有刀片？」

「即使發現了刀片，你們還一度認為這和『衛道者』案是一人所為？」

甄意只覺不可思議：「這人太處心積慮。這麼說來，淮如也可憐。難怪那天去害我的時候，她看上去不對勁，眼神一直怪怪的。所以你來警署查鄭穎的事？」

「疑點太多。兇手留楊姿活命的理由。兇手怎麼不乘電梯把楊姿弄上高樓。還有最重要的，同樣催眠自殺，前面都是跳樓，為什麼到鄭穎這裏改變作案模式，換成羞辱諷刺式的性窒息？」

「諷刺？」甄意奇怪。

她拿紙巾擦掉臉上的水，一抬眼，楊姿站在鏡子里幽幽看著她。她嚇一跳：「你走路沒聲音的。」

「把鄭穎打扮得那麼漂亮並非對她的尊重，而是諷刺。」

甄意覺得言格不太可能用家裡的關係壓m•ｈetuboｏｋ•coｍ.ｃｏm人，應該是他把情況反應給當初負責抓厲佑的上級部門。陳隊放下電話，對言格道：「你可以跟我來了。」又看向甄意，「你不可以。」

甄意眼睛亮亮的：「你的意思是兇手在鄭穎身上摻入個人仇恨？」

「可以查，但可能需要很長時間。」

「為什麼？」

「我們無法排除兇手加重了虐待的可能。」

「鄭穎和楊姿案子的證詞，現場細節，屍檢報告。」

「背景和死亡報告。」

甄意想起剛才聽警司們議論，說這個受害人瘋了，天天來警署說自己被迷|奸，要找兇手。

「是。」

「電話？」甄意話音未落，審訊室里的人都出來了。

鄭穎喉嚨里的刀片，聯繫她的服裝，只讓他想到一件事：舞台劇《枕頭人》。他甚至不用等警方對鄭穎的結果調查出來就知道兇手和鄭穎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