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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蘇格拉底

作者:玖月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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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章 suicide sound&367 第十一節

貳章 suicide sound&367

第十一節

老白和譚哥對視一眼,覺得她措辭挺好玩的。
而且,說到宅,他不知怎麼又想到夏時了。
「是怕我們探出底細?」譚哥道,「這些人很謹慎,很有組織性啊。」
甄暖小聲:「剛才那幾個人都戴手套了。」
搜索結果發現這個詞沒有壞意思,她還挺喜歡的,於是覺得言焓是在表揚她,遂開心地加了句:「謝謝隊長。」
甄暖佩服不已。他們家隊長真是任何細節都不放過。
這無疑太不專業了!
想得……想得他都不想和這個世界說話了。
甄暖怔松地站了好一會兒,身體里那股奇怪的熱潮才漸漸消散下去,很快她便察覺到自己的行為不妥當,連忙又抬頭望他:「隊長,你還好吧?」
甄暖卻沒注意,也沒聽清,想起剛才的事,言焓對她造成的驚慌明顯多於蒙面人。
雖然他很清楚自己是一個身體成熟的男人,偶爾難免荷爾蒙作祟,但今天這種程度還是第一次。
兩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那幾個人簡直和兔子一樣,飛檐走壁的,這些人估計來頭不小。」
他很快就重回了樓頂。
很想很想。
……
甄暖細細回想:「我不負責法醫門診和傷情鑒定,所以和活人打交道也少。……唔,外邊的活人……」
只要是和他一起,她哪裡都願意跑都願意去。
「要不然呢?」他奇怪地笑一聲,反問,「站在hetubook.com.com對面,眼睜睜看著他把你推下去?或許提醒你,然後讓他把你制服了推下去,順便聽一下你的慘叫,啊~~」
「是。」
言焓同樣想到了沈弋,也同樣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走到剛才砸花盆的地方,言焓又用紙袋把花盆碎屑裝了起來。
甄暖硬著頭皮說了句:「隊長,麻煩你了。」
眾人默默:老大,你補充的那句話是來搞笑的嘛?好冷哦。
「我也這麼想。」甄暖說,「那就沒有可疑的了啊。」
「嗯?」
甄暖低下頭,半晌,悶聲說:「隊長,你……太亂來了。」
「……」
他低低地陳述著,慢悠悠的一聲「a~~」竟讓這嚴肅的話題瞬間多了絲俏皮好笑的意味。
言焓點頭:「他們目標很明確,就是甄暖。而面對我們時,目的是分散吸引,只跑,絕不交手。」
走幾步又忍不住琢磨,剛才甄暖說「我沒有朋友親人」時,前邊並沒有加上「在譽城」這個限定詞。也就是說她這個人幾乎和這個世界沒什麼交集,這一點有些奇怪啊。
以前並沒有「宅」這個詞,但她就是這種性格,越長大越不喜歡在外面玩,越喜歡待在家裡。除了跟著他的時候。
她慢吞吞地左右望望轉了兩下,實在找不到更低的台階了,就坐在上邊然後滑下來,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蒙蒙和_圖_書地抬頭望他:「真的沒有。」
「最近的工作,姜曉的案子剛剛結掉……」
甄暖漸漸想到沈弋,猜想這些人會不會找沈弋尋仇找到了她頭上。可細細分析一下,覺得不可能。
老白:「老大,看樣子這些一擁而上的人不是和甄暖直接有過節,看那身手,應該是雇來的人。」
言焓臉上罩著陰霾走出樓房,把手中擦汗的紙巾用力扔進了垃圾桶。
他用力揉了揉臉頰,似乎想把那種感覺搓碎了扔進風裡吹走。
甄暖從包里拿出紙巾遞給他:「你擦擦汗吧。」
他白皙飽滿的額頭上有細細密密的汗珠,嘴唇也因劇烈運動有些乾燥,但人看上去還非常有力,一點兒不帶喘氣的。
「可我沒有朋友,也沒有親人,除了單位上的同事,就沒什麼認識的人了,哪裡會有人和我有仇呢?」
他再度望向窗外。
言焓沉默很久之後,忽然問:「工作上呢?」
甄暖在後邊偷偷用手機搜了一下什麼是「宅」。
其實,他什麼事也沒有,他只是,又想夏時了。
「一起去吧。別她又出事了。」言焓望著車窗外,側臉冷淡,再不言語了。
言焓現在的確心情不爽,但不是因為甄暖。他也說不清籠罩心頭的那股子怪異感覺是什麼。從樓房邊緣爬上去后,他一直覺得哪兒不對,現在抿唇想想,原來是臉頰上留了剛才她緊緊摟和-圖-書抱他時,那柔軟臉蛋上火熱又軟膩的觸感。
「誒?」
他稍稍抬眉:「那為什麼這些人要……」他停了一下,「昨天路口的車輛也是沖你去的。」
「嗯。」言焓點點頭,「不過現在還說不定。」他停頓半秒,一副很認真的樣子,「也有可能是打不贏。」
這時,譚哥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來應了幾聲,回頭對言焓說:「老大,程副隊說蘭桂區老體育館出了一起事故,讓甄暖去看看。法醫室的人也都過去了。」
她這話讓言焓稍感意外:「一個朋友也沒有?你不是9月份就回國了嗎?」
如果是報復沈弋,他們不會膽大到跟蹤警車當著警察的面下手。沈弋認識的人一般會避著警察,更低調;目的是威脅沈弋,結果卻把警察扯進來,這無疑太愚蠢。
……
甄暖說沒有。
甄暖繃著臉,哭笑不得。
很快,譚哥和老白都來會和了。
想她的羞澀軟笑,想她的柔柔細語,想她的清甜嘴唇,想她的溫柔身體,很想,很想。
「好好想想。」他躍下高高的台階,回頭看她。
他往樓下走:「這些人都是沖你來的,最近惹什麼人了?」
言焓擰眉無話。
他早已起身,低頭撣著身上的泥土灰塵,淡淡地「嗯」一聲。
但他也發覺剛才的自己有些不對味,想了想,最終覺得,可能是和夏時相似的身體氣息作祟,hetubook.com.com讓他稍稍意亂了。
言焓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言焓把甄暖抱上去放好。一安全著陸,甄暖便如同觸電般立刻鬆開手,從言焓懷裡鑽出來,急匆匆拉開一米的距離。
還在地上掙扎的蒙面人鼓足了力氣,連滾帶爬地下樓去了。而言焓這次不會再讓甄暖落單,也就沒追。
她趕緊搖搖頭:「隊長救了我,但也因為我,讓人給跑了。」
「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
「統計核查10月份的屍檢。」
「回去了調查一下譽城玩跑酷的圈子。現在立刻叫關小瑜他們過來搜集腳印。」
這丫頭是少根筋還是什麼,腦迴路有點兒不對。
譚哥:「假使姜曉的嫂子心懷不滿,也不會找到這麼群人。」
但他畢竟是言焓,瞬間就克制住了思想,瞬間就心無雜念。
「剛才那麼遠,萬一跳不過來,摔成肉餅了怎麼辦?」
老白見甄暖散了發,臉蛋紅撲撲,眼睛水汪汪的,問:「小貓,你是不是被欺負了?」他一急,隊里私下裡對甄暖的稱呼就提上來了。
「是啊,但我除了面試,就是天天待在家裡。而且……」她低下頭,「就面試了一家。」
甄暖暗嘆他心細。
回去的路上,老白和譚哥同樣問了甄暖最近有沒有惹誰。
他一這樣,甄暖就莫名忐忑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麻煩,莫名招惹了一堆奇怪的人,連累了他,讓和*圖*書他心情不爽。
言焓陰沉了臉,對這種發現極度不愉悅,甚至隱隱有些怒氣。
他接過去擦擦額頭和臉頰。
言焓張了張口,一副嘆為觀止的表情,最終,千言萬語化成一句:「你真夠宅的。」
她出國前還沒這個用法,出國后基本和大陸沒有聯繫,因為她一個朋友也沒有。
也為了跟隨他,遠離家鄉來到譽城,然後,客死異鄉,屍骨無存。
甄暖困惑地搖頭,跟著他走下大洞旁的樓梯:「沒有,從來都沒惹過誰。」
他向來訓練有素,根本不會被女人挑逗出欲想。
言焓問:「今天上午出門前你說在工作,是幹什麼?」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彩色的走廊上。
「嗯。不是為了不留指紋,而是為了方便逃竄和攀爬,所以是特製的手套。」言焓用紙巾夾起一片花盆,「勾了一絲纖維。」
言焓把擦完的紙巾揉成團,又找甄暖要了一張,走到剛才蒙面人摔倒的地方,撿起幾根頭髮包好。
她沒多問了,意思很明白,這個男人不會眼睜睜看著任何人在他面前被殺。
言焓鬆開手:「分內工作,沒事兒。」
言焓一眼她那躲瘟疫般惶然害怕的表情。想想剛才吊在牆面外,她居然沒點兒反應,一說讓她抱他,她渾身都在哆嗦。彷彿比起摔下樓去,他的身體更叫她害怕。
剛才的事情她半分不敢回想,不然此刻砰砰狂跳的心臟就別想再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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