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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鬼煞本很想發作，卻還是忍住了，隨後道：。「你現在準備怎麼做？」

「你心裡有數，倒讓我不明白的是，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變得？就拿幻靈的事來說，就算你有千萬個理由不想殺她，你也不至於一而再的去容忍她？到現在還是這樣，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真的打算殺了她嗎？」

風清寒悠哉的喝著茶，鬼煞也不再說什麼了，兩人講話期間，完全不顧殘風和殘雲也在場，毫無顧忌。

「也許。」

殘雲的話即指出了風清寒的不是，同時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儘管殘雲做事向來如此，但這一次，三人都能感覺到殘雲是認真的。

風清寒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鬼煞帶著譏諷意味的話，當然不是真的如此，而是提醒，又或是刻意純粹的利用和*圖*書機會數落風清寒而已。

若在以往，殘雲可以輕易駁迴風清寒的話，而這一次不一樣，風清寒片刻的沉默代表著什麼，殘雲很清楚，即使再怎麼放心不下，也只能點頭。

「都不是，只是為了減少威脅，我覺得有必要這麼做，因為她是敵人。」

「……總之，不管你想做什麼，但不要把她牽扯進去，她經不起折騰。」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

趁著風清寒陷入沉思，鬼煞又接著說，畢竟這種機會不多，他知道是因為之前的話，不過，他所說的完全沒錯，就他所了解的風清寒，確實遲疑了，帶入了不該有的感情，才會讓事情變得這麼複雜，對此，鬼煞到現在都無法理解，卻也不想繼續追問，畢竟他知道，恐怕https://m.hetubook.com.com就連風清寒自己也沒發現。

「沒必要，殘雲，你還有其他事要做，沒必要為這件小事親自出馬。」

「還是對我不放心嗎？又或是你隱瞞了什麼？」

「對了，風麟那邊怎麼樣？」

風清寒一直答的輕鬆，在說完最後一句話，鬼煞唇角明顯有些抽搐，於是鬼煞強壓情緒，盡量保持平靜道：。「你沒有自知之明嗎？」

「那孩子很聰明，一直都盯的很緊，說回來，若不是我的失誤，那孩子也不會那麼賣力。」

「公子太小看幻靈了，而我，無論什麼時候都會以保護公子為先。」

「然後？」

風清寒似有意無意的轉了話題，其他三人都明白其中原因，故也不多話，唯有鬼煞顯得有些不悅。

「再看。」

「我還是和-圖-書那句話，你想怎麼樣都無所謂，但是，若她有危險的話，我不會坐視不管，當然，若是因為你的原因，我會殺掉你。」

「沒有嗎？」

「你都說蠢材了，沒有你的命令誰敢作什麼？」

「嗯？」

「先離開這裏。」

「這個我知道。」

重複著那具有深層含義的話，風清寒難得思索一番，畢竟這次要面對的人對他們或是對風清寒而言都太特殊了。

「事已至此，再追究也沒有任何意義，一定要說的話，就是你在這件事上太寬容了，我都沒想過你會變得那麼寬容。」

「那叫一時興起。」

「怎麼？在你心中我就是那麼十惡不赦之人？」

「理由呢？」

話到最後，風清寒發出一聲冷笑，不像是耿耿於懷，只是不屑。

「不是嗎？」

「那件事不是你的失和圖書誤，更不是你的錯，沒有人會想到會發生那種事，而且風麟那小傢伙一定會比你想象中更為成熟，所以不能再叫他孩子了，至於，背叛……哼，果然是我太縱容了嗎！？」

每當這個時候，鬼煞就會有種莫名的衝動，想殺人？不是，純粹的想要風清寒難堪而已，即便是他，都對每次風清寒說出這番不知無意還是故意的反應感到難以接受，當然如果真的不知道的話或許會好些，偏偏風清寒就是不能讓他這麼看輕的對象。

「你都這麼說了，難道那些蠢材還不知道該怎麼做嗎？」

「公子。」殘雲適時開口。

「我想親自去盯幻靈。」

「有必要嗎？」

被鬼煞說到這個份上，風清寒陷入了沉思，其實他也不明白，饒是聰明如他，也有想不明白的時候，而鬼煞的每個問題都和圖書讓他感到遲疑；在風清寒的記憶中，只有一次是真的對幻靈發怒，可事後無論她做了什麼，他卻變得更為包容，寬容她的一切作為，所以，讓事情發展到如今的地步，完全可說是他的過失；然而，讓風清寒無法理解的是，為什麼自己不那麼直接的殺了她？殺一個背叛者，風清寒向來都不會心慈手軟，那麼在對幻靈身上一而再的寬容，到底是？

「敵人嗎？」

「煉王如果死了，難道你就沒有其他目的？」

「難道我就不能偶爾寬容一點？」

「噢？那我以前是什麼樣的？」

「是這樣嗎？」

風清寒放下手中茶杯，稍收斂了些輕鬆的態度。

提起風麟，殘雲眼中明顯有些黯淡，語氣中帶著些許愧疚。

殘雲的話一出口，立即引起其他三人不同程度的反應，最為激烈的莫過於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