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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後是不知道何時出現的鬼煞，沒有戴面具，面無表情的看著風清寒，準確來說是看著茵茵，平靜道：。「你應該發現了不是嗎？」

傍晚時分，一行人來到一個小鎮，入住在一間客棧，晚飯過去，和平時一樣，風清寒陪著茵茵聊天，雖然整體來說算是風清寒單方面的講話，然後在風清寒的琴聲下，茵茵逐漸入睡……

風清寒沉默了，像是在思考鬼煞的話，顯然這對風清寒來說是很少見的。

聽完鬼煞的回答，風清寒笑了，唇角的弧度又再向上揚起，道：。「的確，我也這麼認為，而且這個答案很適合從你口中說出來。」

這會兒，風清寒又側過身看向鬼煞，笑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很聰明，也自認為我很了解你，就像現在，可有時候和-圖-書我完全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到底想要什麼？」風清寒又問。

血戰結束之後，茵茵反應出奇的平靜，一如既往的隨著風清寒，仍由他帶著自己到任何地方。

「當然，畢竟你才是最了解我的人，反過來說你也是我最了解的人，雖然我是這麼認為的。」

即使感覺到風清寒的心意，但鬼煞還是不禁問出口，似乎是對風清寒的想法仍有些懷疑。

風清寒邊替茵茵掖掖被子，邊問。

「這就是你留下來的原因？」風清寒問。

鬼煞自是知道茵茵的情況，風清寒當然不可能不知，一直跟在他們身邊的鬼煞很清楚，失去情感的茵茵和越漸溫柔的風清寒，兩人的變化讓他感到莫名的心悸，有種遭暴風ｈｅtｕboｏk•ｃｏｍ.cｏm雨來臨前的感覺。

或許是已經猜到風清寒會那麼回答，鬼煞的反應也是出奇的平靜。

「……你想怎麼做？」

「我是不是應該覺得這是我的榮幸？」鬼煞面不改色的問道。

「這兩個問題並不適合我們之間不是嗎？我是誰？想要什麼？我自己也想知道。」

話到這裏，風清寒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憂傷，站在他身後的鬼煞當然不會看見。

鬼煞倒寧願自己沒問，沒想到情不自禁問出口會得到這種回答，這令他有些惱怒，不過風清寒接下來的話，又讓他無言……

「你現在可以不用回答，但是你最好考慮下，我相信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至少不會為什麼不高興和痛苦不是嗎？」說著風清寒又轉向茵茵，眼中滿是溫柔，htｔps://ｗwｗ•heｔｕｂｏｏｋ.ｃom•coｍ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龐，繼續道：。「說起來白天那個人我本來沒打算動手呢，因為我曾答應過她不再殺人，卻不知道怎麼，還是動手了。」

「怎麼做都好，一定要說的話，就是只要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儘管沒看見，還是風清寒那一如既往的似的語氣，鬼煞似乎隱約察覺到話語中隱藏的憂傷，也對風清寒有這種反應不會感到好奇，至少他認為風清寒會為茵茵改變完全可以理解，換做是他人的話，鬼煞只會覺得不真實。

不可置否，正如風清寒所言，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鬼煞是最了解他的人，相反他也是最了解鬼煞的人，所以鬼煞的回答即是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中，或許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了，不過還是藉由鬼煞口中得到和圖書證實。

「你說的『現在』真的可以嗎？雖然我不想過問什麼，但是，至少只有現在，如果不想她有危險的話，或是不想被她知道，我認為你現在最多只能帶著遊玩的想法和她相處一段時間，然後去收拾那些爛攤子，等一切結束之後再考慮和她的事。」

風清寒依舊笑著，這次鬼煞也笑了，唇角勾起了一抹很淡很淡的弧度，但確實是在笑。

鬼煞先打破了沉默，他知道即使聰明如風清寒，在這個時候回答還是有些難處。

「是！」鬼煞沒有半點猶豫的答道。

鬼煞面無表情，回答和重複風清寒的話，最後，得出的是也令自己感到迷惑的答案。

「你認為她現在還有會想這些嗎？」

「不知道。」

「想說什麼？」

「所以？」

如果是其他人，鬼煞會認為風清寒的這些話hetubook.com.com是花言巧語，但眼下，在茵茵面前，風清寒的話就變成了不容置疑的諾言。

「她現在這樣和一個沒有心、沒有感情，甚至說是沒有靈魂的軀殼也不為過。」鬼煞毫無顧忌道。

「你！！！」

鬼煞在『現在』兩字上特別加重了強調，雖然他知道在這個時候不應該提起這些，不過他還是不能坐視不管，尤其是對茵茵有危險的事，就危險而言，風清寒的存在也是伴有一定的危險；如果不是知道風清寒對茵茵的情意，鬼煞絕不會做多餘的警告，更不會多此一舉，簡單來說他不會過問。

鬼煞的話固然是有根據的，也是對的，不過風清寒似乎完全對此不屑。

片刻后。

「說說無妨。」風清寒側過身看向鬼煞道。

「你是真心的嗎？」

「現在，我只要她在身邊就好，只要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