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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清寒自是全都聽懂了，原本應該覺得高興或是幸災樂禍，可卻一點高興的感覺也沒有，甚至覺得有股氣堵在胸口，像是不甘這樣的結果；趙子恆是風清寒這輩子唯一承認的對手，應該說是唯一認可的對手，想要盡全力打敗的對手，因為發生太多的事，所以到目前為止他們從未真正交過手，而正當想要交手的時候卻又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難道這是天意？風清寒緊握手中的摺扇，對這種結果他絕不接受，計算要死，也要等分出勝負之後。

王冶再次重複之前離開趙子恆時所說過的話，他希望只是一點點也好，趙子恆多多少少會有所顧忌，多加註意自己的身體情況。

單看趙子恆的傷口王冶就很清楚原因，葯是他給的，副作用自然十分清楚，就算趙子恆不說，也隱瞞不了多久，王冶為自己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感到自責，畢竟昨日才碰面和圖書，遇事太多、趙子恆的情況也算穩定就沒注意。

單臻覺得對趙子恆和王冶的話感到似懂非懂，然而卻意識到自己好像知道了一個殘忍的事實，微微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可終究還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是愣然、錯愕、同時還帶著一些同情的看著趙子恆。

乍聽之下一句十分簡單的話，可殘風聽了即刻感到背脊一涼，他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風清寒既然已經打算讓幻靈死就不會讓她活命，說是在生與死之間選擇，無非是死既是死，生既是生不如死，簡單來說是選擇簡單死還是痛苦死；這句話若是別人說，殘風不會有什麼感覺，但這句話是出自風清寒之口，他無法不敢輕易猜想；撇開以上不說，對於風清寒所提到的冥蝶，殘風感到十分不解，甚至是疑惑。

王冶突然很想對趙子恆痛斥一番，類似的情況又豈止一次？趙子和*圖*書恆完全可以說是屢教不改、頑固至極，王冶卻偏偏感到極其無奈，既無法阻止、也好像說不通。

突然，走在前面的風清寒停下了腳步，殘風也隨即停下站定。

良久后，王冶的聲音方才響起，他道：。「一個月不到。」

不知不覺間，房間里一片死寂，風清寒、王冶、鬼煞和殘風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世界之中，保持著沉。

好話和謊話王冶從不喜歡說，更何況趙子恆也非能夠輕易被蒙蔽的人，王冶只好道出事實，在說出事實后，王冶才發現自己好像說出了一個很殘忍的事實。

耳邊響起趙子恆那低沉略顯疲憊沙啞的聲音，王冶隨即轉過頭來，只見趙子恆已經睜開雙眼、半眯著顯然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寅時吧，你再多休息會吧。」王冶說道。

趙子恆沒有理會，此時他似乎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用手肘撐起身體www.hetubook.com.com就坐起來了，環顧了下眼前的情形，風清寒、單臻和殘風正注視著他，隨即瞭然。

就算是不明所以，殘風卻可以肯定，風清寒是真的生氣了，他知道一旦風清寒真的生氣，後果定是非同凡響，事出必有因，現在殘風無法預測，可十分肯定，惹怒風清寒的人必定後果不堪設想。

趙子恆沒說話，反正他也沒想過能瞞過去，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流逝，沒人知道過了多久，屋外的雨依舊在下……

關於這個問題，不止是風清寒和單臻不明白，就是王冶也不想不通，他僅僅只是知道這一點而已；又或者說，他們該非正常的方向去想，感情原本就是種奇妙的東西，誰會做出什麼沒有人能料定，每個人都會有每個人的做法，僅此而已。

顯然，單臻的推測還是有所欠缺，實質的問題並沒有得到解決，正如www.hetubook.com.com風清寒所想的那般，只是僅僅為此就付出到這種地步，無論怎麼看都是不成立的，更何況趙子恆本身並非只為美色而拋開一切的人；即是說，趙子恆之所以能做到如今這種地步，又能只為她生只為她死，想必一定是經歷過什麼刻骨銘心的事。

長吸口氣，試著調整情緒，然後道：。「我記得提醒過你，不要用藥太猛，就算能有效控制發作時間，帶來的副作用卻十分嚴重，而且一旦發作將會比平時更加嚴重，依你目前狀況而言明顯是用藥過度所致。」

離開趙子恆那裡后，殘風就發現風清寒有些和平時不太一樣，怎麼說？因為他身上正散發著無法隱藏的殺氣，像是要活生生的把人撕成碎片；對於風清寒的心思，殘風向來都是似懂非懂，有時候很易懂，有時候卻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每當以為掌握的時候卻與實際不符，那麼這一次風清寒又是為了和圖書什麼呢？而且還散發著如此凜冽的殺氣，殘風還是第一次從風清寒身上感覺到這種殺氣，平時的話無論在什麼情況風清寒都能很好把一切隱藏在笑容下面，除非他刻意表現出來，而此刻卻很明顯一看便知無法隱藏出現在臉上。

跟在趙子恆身邊這麼久，王冶當然明白趙子恆不是那麼容易聽話的人，於是轉問道：。「你增大用藥量了吧？」

「我還能撐多久？」不顧及旁人在場，趙子恆語氣極其平淡的問。

縱使趙子恆的語氣平淡的如白開水，王冶卻在聽到這句話後身體有一瞬間變得僵直，這一瞬間的僵硬沒有逃過風清寒的眼睛，他隨即意識到趙子恆極可能省略了很多話，從而直接問詢結果。

「什麼時候了？」

輕了下雙眼，像是沉思著什麼，隨即睜開的同時趙子恆道：。「已經夠了。」

「你親自跑一趟，帶句話給幻靈，是生是死讓她選擇其一，條件是冥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