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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知道，他背地裡做了太多事情，這些事情隨便一個，都可以讓他丟官，甚至喪命。

戚成祥面無表情的開口道：「剛才手滑了。」

香味的確是有，但還不至於那麼誇張，楚弦這時候抬頭掃了一眼二樓，倒是沒有過於關注。

剛才他是盛怒之下答應比武，誰的話都不聽，誰也攔不住，但現在冷靜下來，經他那護衛一說，沈子義也反應過來。

畢竟那是衙司里的主書官，而且趙安和對方還很熟絡。

趙安臉色陰冷，這件事他並沒有「小題大做」，沒有當場發怒，如果那一桌都是普通人，他立刻就會讓自己的手下將對方拖出去，可方順在，方順是八品主書，也就是說，另外幾人很可能也是官。

多半是在詐自己，自己又何必害怕，有些問題大不了不回答，對方又能怎樣？這又不是提審，怕什麼？

楚弦則是故意看向戚成祥，沉著臉道：「戚刀長，怎麼回事？」

鬼才信，但楚弦都這麼說了，方順也不好和圖書再逼問，但心裏明白，這兩人根本就是故意的，他們瘋了？得罪誰不好，居然敢得罪趙安，那可是隋州長史的獨子，別說你只是一個巡查司的九品執筆，便是六品巡查御史來了，也不敢得罪人家長史大人。

當下一群老爺們撅著鼻子狂嗅，看的楚弦是直皺眉頭。

雖說趙安不在乎這些小官，八品以下，他根本看不上眼，但他也不可能在這種場合亂來。

方順和他有利益往來，知道他不少秘密，所以趙安可以放過，但其餘三個，趙安不會放過他們。

只不過他的從前，是在夢中度過的。

他不傻，更不蠢，只是做事衝動而已。

便在這時，龍悅閣內響起了一陣悠揚的琴聲。

但偏偏楚弦一笑，道：「方大人，是我這手下，手滑了，意外啊。」

「你……」那人瞪著眼，想要抓住戚成祥，可剛一用力，小腹就傳來劇痛，當下明白是著了道，知道如果強行運功，他的氣海就不是散，而是www.hetubook.com.com碎。氣海一碎，別說武功修為，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兩說。

這不是開玩笑的。

瞬間，方順額頭上的冷汗就冒出來了，一開始他根本瞧不上這個年紀輕輕，甚至與他兒子年期差不多的巡查執筆官，覺得對方就是一個嘴上沒毛的毛頭小子。

但是這一頓飯，幾杯酒，方順卻感覺對面坐著的，是一個老謀深算，城府深如海的高手。

方順警覺，他不敢多說了。

「是香兒小姐。」一個食客激動地說道。

他的護衛是軍府里的高手，武功和見識那都是一流，剛才護衛說的很簡單，便是幸虧那人出手打殘了趙安的手下，否則真的上台，沈子義必輸無疑。

之前，他已經惹出不少麻煩，若不是他爹給壓下去，現在趙安已經是腦袋不保，所以這段時間，他做事都是十分小心。

想到最後，方順越發的是心驚肉跳，不過他也清楚，這個年輕的巡查執筆官就算厲害，也只是剛來鳳城兩hetubook.com.com天而已，能查出什麼？

便見二樓一個精緻小間外設有一個屏風，此刻一道倩影出現，看樣子是在撫琴。

功力上，戚成祥要比對方高不少，這一掌，直接就將那人氣海打散，倒不至於廢了武功，但想要現在上場比斗，那是想都別想。

戚成祥這一掌打的很有技巧，看似輕飄飄一下，實際上快若閃電，更是動用了內勁。

另外一個慕名而來的客人也是深吸口氣，道：「久聞這凌香兒容貌傾國傾城，更是自帶體香，還別說，真的是有一股異香啊。」

「這麼說，我還欠了那人一個人情嘍？」沈子義明白過來，當下是衝著楚弦那邊點頭笑了笑。

女色再美，也有凋零的一刻，就如同鮮花，有花開之時，就有花謝之日。楚弦雖是年少，但心境早已經過了這個階段，少年衝動狂傲，甚至衝冠一怒為紅顏，楚弦若是看到，只會羡慕，或者已經開始回憶從前。

雖說他不會當場發作，但心裏已經是記上了一筆。他暗中讓人https://m.hetubook.com.com去查那桌子上幾人的來路，方順他認識，其餘的三個，他也要知道是做什麼的。

這人怎麼說也是後天高手，有些眼光和見識，明白這是遇到高人了，當下不敢再言語，狠狠瞪了戚成祥一眼，隨後小心翼翼的走了回去。

這時候戚成祥已經走回楚弦身後，臉色不變，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而另外一邊，那個武者和趙安耳語幾句，趙安立刻是面色不善的看向楚弦這一桌。

眾多客人一聽，當下都反應過來，不少人都是看向二樓所在，更有的是站起身來，一臉激動的看去。

很多事情背後，還牽扯著更高一層的官員，他也只是一個馬前卒，如果巡查司真的是打算拿他開刀，自己背後的那些人，能否出面保他？

那邊沈子義則是有些莫名其妙，只不過等他下去，他一個貼身護衛小聲與他說了幾句，沈子義才面色一變。

楚弦問他的問題，越來越刁鑽，仔細琢磨一下，甚至自己只要回答，無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都會ｈｔｔps://ｗｗw.heｔuｂooｋ•coｍ.ｃom暴露一些東西。

未必，或許，他們會比巡查司還要希望自己早一點死。

簡直就是在給你處處挖坑。

看到趙安那殺人一般的目光，這桌子上，除了楚弦之外的三個人都有些心驚肉跳，尤其是譚大人和王贊，他們這小官，可是得罪不起長史公子，那位譚大人，甚至是滿臉冷汗，那是被嚇的。

方順則是眼睛一眯，開口笑道：「我說楚大人，這裏面是不是有些誤會？」

楚弦他當然不認識，譚大人和王贊官位太低，而且都不是實權官位，趙安也不認識，但方順他認得。

手滑了？

方順有些後悔前來赴宴了，現在簡直是讓他有些騎虎難下，有心和那趙安解釋兩句，可現在這情況，也不好解釋什麼。

明明就是故意的，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來。

「楚大人，你……你們這是……」譚胖子想質問，但又不敢得罪楚弦，話到嘴邊說不出去。

所以楚弦很快收回目光，開始用他早就打算好的問題詢問方順，一開始，方順還能對答如流，但很快就發現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