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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歐陽先生掐了個法訣，下一刻，那被禁制術法封住的乾坤袋，直接被破開。

姜衡公見到此，更是冷笑，一臉不屑：「你是要讓這個人指證姜某嗎？好啊，姜某倒是要聽聽，他會不會指證。」

當下，周圍十幾名執法隊的內院精銳立刻是圍了上去。

「可惜，這斷案追兇之術終究是小道，上不得檯面，最重要的還是修為啊，楚弦啊楚弦，你這等人才，為何要拒絕星空之主的招募？想不通，想不通啊。」徐晏心中暗道，這話，他沒有問出來，因為他知道問了也沒用。

歐陽先生沒有強求。

這兩位在書院，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存在，居然都如此看重楚弦，果然人家能在官場陞官這麼快是有道理的。

說完，從懷中取出一樣東西。

「隨你怎麼說，姜大人，我知道你對自己這位部下有信心，對方哪怕是灰飛煙滅，魂飛魄散，都不會招供，都不會背叛你，我信你有這種御下的手段，所以，我也不需要他指證什麼，只需要說明，此人在不久之前，剛剛要刺殺楚某，結果他技不如人，反被我所殺。而且刺殺京州蔣駱大人的兇手，也是此人，他殺人所用的法器，我也一併收繳，到時可驗驗是不是殺死蔣駱大人的兇器便可。」

顯然，姜衡公已經是考慮到了一切可能，他雖然敗了，雖然沒有達成目標，但他卻不覺得他輸了。

紙鶴分別是紅色和藍色，而且，上面沒有任何字和-圖-書跡，只是單純的兩個紙鶴。

歐陽先生高興的直搓手，眼中的欣賞那是再也按耐不住。

官場上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清呢。

「不錯，那試問，你可見過楚弦我最後述案時，哪一次是沒有證據就胡亂猜測的？你要證據，我給你便是。」

各個方面，不光是正常的刑司部門，就是洞燭司，甚至是仙軍衛也都出動了，可誰也沒想到，居然是書院那邊最先查清楚真相。

他們這麼多人都搞不定的事情，在楚弦手裡，很快就水落石出，當真是不服不行。

要知道蔣駱的官位和修為，在京州也不算低了，這樣的高官居然被人暗殺，事情的嚴重程度，尤其是對官場的震動太大。

現在的姜衡公，是真的無話可說了。

他對自己部下很信任，對方無論怎樣，都不會出賣自己，這一點姜衡公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

等到人押下去，瑞成文已經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若不是歐陽先生還在這裏，他怕是已經對楚弦大加吹捧了，而且是真心的。

「哦！」

便在這時，姜衡公哈哈一笑：「楚大人，你以前做過推官，應該清楚之前你所講的，都只是推測，你又何證據證明是我殺了人？歐陽先生，你說過，書院是講理的地方，試問，如果僅憑一番猜測就要給人定罪，實在是有些兒戲了，更何況，我姜衡公乃是聖朝正五品官員，一州刺史，即便是要定罪，也得由聖朝首輔閣下令，可沒和-圖-書有證據，首輔閣也不會下令將我如何，最多就是關押調查。」

「聖朝第一神探！」

「無字紙鶴傳書，倒也是，若是寫了字，就成了罪證了。」楚弦說話沒有避諱，誰都能聽到，這一次，姜衡公面色變化，而那殺手的魂魄，更是魂體不穩，足以看出對方此刻的情緒在劇烈波動。

楚弦還真的開始審問那個殺手的魂魄。

說完，楚弦施展術法，手腕上一根髮絲飛出，隨後那個被困住的殺手魂魄顯現而出。

本來還有些吃味，畢竟書院和聖朝首輔閣的關係，可不是太融洽，但緊接著穿回來的消息，查明真相的，是楚弦。

楚弦這時候一臉著急，彷彿是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當下像是沒法子一樣，轉頭去問姜衡公：「那姜大人你，可認識這個人？」

「沒見過。」

楚弦仔細看了看，將兩個紙鶴拿起。

對於他來說，收不收楚弦做門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種人才，不能讓星空之主教壞。

姜衡公冷笑，懶得多說。

讓內院人人驚恐懼怕的命案終於告破，不光是內院震動，消息傳回京州，同樣是讓京州官場震動不已。

「帶下去，嚴加看管。」歐陽先生下令，姜衡公和那殺手的魂魄一起，被三位道仙押了下去。

姜衡公一怔，隨後道：「看樣子，都知道是罪犯，這還用問嗎？」

「楚弦，說實話，之前我說要收你為門生，的確是為了阻攔星空之主收你和-圖-書，但這一次，我是真心實意，動了收你的心思，楚弦，你要不要考慮當我門生弟子？我保證，以你的天資，最多五十年，你就可以超越星空之主。」

但會這麼巧合？

誰料楚弦搖頭：「姜大人，你既然記得楚某做過推官，也必然知道，天下之人，給我楚弦的一個虛名。」

「蔣駱大人可是你殺的？」楚弦問，那殺手冷笑，不吭聲，楚弦又問其他問題，對方都是一言不發。

人證不開口，那就沒什麼東西可以指證他，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有問題。

說話的同時，楚弦已經是催動了其中一個紙鶴。

那是一個乾坤袋，看到這個東西，殺手的魂魄顯然是臉色狂變，就聽楚弦道：「這乾坤袋是從這殺手屍身上搜到的，上面有很強的禁制，楚某自問打不開，所以還得請歐陽先生幫忙。」

這話，歐陽先生說的是斬釘截鐵，而同樣，這話聽在瑞成文耳朵里，卻如同炸雷一般。

歐陽先生也要收楚弦為門生？

便見那紙鶴飛起，然後快速落在那邊姜衡公的面前。

姜衡公倒是說話了：「不認識。」

已經說了不認識這個殺手，沒見過對方，但對方乾坤袋中的紙鶴卻是自動飛向自己，這已經是沒法子再狡辯了。

看楚弦的樣子，似乎早就料到那這一幕，所以歐陽先生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問出來，就問那紙鶴，楚弦是不是早就料到了。

楚弦也不否認，直接點頭：「那殺手藏匿在書hetubook.com.com院之內，平日里是絕對不敢露頭的，而且按照姜衡公的謹慎，也不可能經常見他，所以他們之間必然有一種特殊的聯絡方法，在我看來，不外乎兩種，無字紙鶴傳書，這樣隱秘，就算是被截獲，因為沒有文字，所以也沒有任何危險，此外，便是在固定的一些地方留下暗號，這兩種，必選其一，更有可能是兩個都用，所以最後，我的確是有一定把握。」

顯然，姜衡公很清楚，在有一位飛羽仙在場的情況下，他做任何反抗都是徒勞無功的，既然如此，還不如束手就擒。

這一刻，姜衡公嘴唇動了動，卻是再沒有說話，他知道，說什麼也沒用了，若說之前的一切都是楚弦的推測和猜測，沒有實錘證據，現在，這紙鶴就是實錘證據。

若是對方找不出證據，自己也未必不能東山再起。

這一下，就算是之前不怎麼待見楚弦的官員，此刻也是禁不住給楚弦豎起大拇指。

剛才整個過程，就連歐陽先生都是目瞪口呆，他實在沒想到，楚弦居然歪打正著，找到了證據。

「見過他沒有？」

楚弦本以為姜衡公會反抗一下，但對方沒有，居然是毫無反抗，束手就擒。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該不會這兩個紙鶴是你用來給幕後主指傳遞信息所用，雖然無字，但可從顏色上看出是什麼內容，那這麼一來，催動之後，這紙鶴就應該是自動飛向設定好的人，也就是，那個幕後真兇。」

只是運氣不和圖書好罷了。

但這裏面，有兩個已經疊好的紙鶴。

那邊歐陽先生本以為楚弦會答應，但楚弦依舊是搖頭。

楚弦嘆氣搖頭：「姜大人，你這麼說，太無情了，他怎麼說也是為你出生入死，如今身死，魂魄被拘，這麼凄慘，居然只是換回你這麼一句無情之言，我都替他不值啊。」

楚弦若有所思：「看起來，二位是打定主意負隅反抗了，好。」

姜衡公臉上笑容瞬間收斂，像是想到了什麼，逐漸變的有些凝重。

楚弦剛說完，姜衡公就道：「那得恭喜你楚大人抓到了兇徒，可這個又和姜某有什麼關係？」

楚弦將裏面的東西全部取出，大都是一些衣衫、銀兩、丹藥和法器，東西不多，卻是普普通通，看不出什麼歸屬端倪，也沒什麼證據。

楚弦一笑：「姜大人，你有些急了，我都沒說這人是幹什麼的，你就不打自招了。」

歐陽先生是飛羽仙，境界極高，術法極強，別人破不開的乾坤袋，在他手裡，那就是易如反掌。

如此，楚弦聖朝第一神探的位置，算是坐實了。

這時候，其他人也都是看向楚弦，想要看看在這種情況下，楚弦還有什麼法子，就如同姜衡公說的，推測是推測，要證明這件事的真偽，還得要靠實錘的證據。

星空之主要收楚弦為門生？

徐晏臨走時複雜的看了一眼楚弦，眼中驚駭的同時，也是多了一份敬佩，雖說他因為一些原因，討厭楚弦，但不得不說，這楚弦是真的有兩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