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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萬瘸子摸摸下巴也覺得有理！後來那些警察再找上門來，萬瘸子就把這辦法說了，萬瘸子的分量可比丁立重得多。上面的領導也是病急亂投醫，居然批准了！

這次祭奠過後，小縣城裡接連不斷的惡性事件居然一下子消停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怕了這雷管炸藥的威力？

從來沒有誇過丁立的于望海問：「炸江的主意是你出的？」

像上次大病，萬瘸子自己就說，不該在家裡留那麼多的銅錢的。銅錢也是錢啊！大病之後，萬瘸子收拾收拾把東西全給了丁立。

丁立很有氣勢地把手一揮：「死馬當活馬醫，不行了再說！」

不過這種職業早就已經沒有了，丁立姑父沈業年輕的時候混跡過其中一段時間，所以懂得不少河上的玩意兒。

這條老輩人口中的大河的江水，流域涉及甘、陝、川、渝、鄂、豫六省市，都是中華文明發源的精粹地區。其間不知道經歷多少興衰。

幾個警察覺得太玄和*圖*書乎，實在沒辦法，也只能告辭離去。倒是丁立越想越覺得這辦法不錯，興沖沖地跑去和萬瘸子一說。

這場祭奠搞得轟轟烈烈的，不知道上面是怎麼說的，是攔河炸魚，還是為了打撈淹死群眾的屍體？

所以連丁立小孩子，這些警察都不放過，一迭聲地問：「咋辦？你說就沒辦法了？」

這個年月，有真本事的人不是老死了，就是在那個窮山溝立潛藏著。真是青黃不接，華夏大地上各種異術最是存亡斷續的時刻，想找個真本事的，簡直是難如登天啊。

據一些老年人回憶，一到汛期，從那原始森林之中衝出來的大木頭、野獸屍體，還有許許多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來。甚至以前還有人看過上游的江水載浮載沉之中，還衝來一座巨大是青銅棺槨，還有黑漆漆的人俑。

于望海就罵：「是個屁。老子不知道想了多少個辦法破這個風水局，頭髮都不知道想白了多少根，居然被你和_圖_書這個鬼傢伙胡亂搞破了！」

反正沒出什麼怪事兒，起碼丁立想象之中的驚動江里的蛟啊、龍啊什麼的，鬧騰一場的場面根本沒有出現。讓丁立這小子還有一點小小的失望！

反正萬瘸子這能人大師的名號一下子就立了起來，不說別的，現在就是省會城市都有人找過來，找「萬大師」來看相、看風水。

不說別的，只是兩岸埋藏的古墓，可考的就有八九萬座，很多地方的古墓都是一層疊一層，光是文化斷代都有好幾種。自然的這條江水有層出不窮的怪事就很正常了！

萬瘸子上次一場大病，不知道是不是把斷子絕孫、天殘地缺、窮困潦倒三樣一起犯完了。老天爺也要留他多活幾年，總之這老頭大病之後身子骨是越來越硬朗，活到了九十多歲。

丁立就點點頭，心虛地說：「沒什麼問題吧？師父你也懂風水？」

有一天喝醉酒了，萬瘸子就罵老天爺：「你個賊老天，老子現在身上和圖書可沒錢了啊，窮光蛋一個，老子掙了錢全給乾兒子……看你個賊東西拿我什麼辦法……」

說起來，這個小縣城也是怪了，別處叫做三牲祭品的，偏偏這裏還有一個極具古風的太牢的稱呼。就是牛、羊、豬三牲，當場在江邊宰殺了祭奠，祭完了直接把那三頭畜牲扔河裡去了。

後來，丁立師父于望海知道這事情了，左瞅瞅右看看，把丁立看得想一個大熊貓一樣。看得丁立渾身上下老大的不自在，彆扭得很。

丁立滿嘴跑火車，反正現在他家大人也不在家：「咳咳，依我說好辦。咱們給他來個先禮後兵，不對，先兵后禮！先用雷管炸他幾傢伙，再上太牢祭奠，看它是吃軟還是吃硬？」

萬瘸子能養鬼，多少也算是有點本事的，所以這名頭越發響亮。日後在國內風水界也算是一號人物了，當然這是后話了。

但是說到風水，沈業就一竅不通了，頂多看過幾本《地理人子須知》、《陽宅秘訣》之類hｔtps://ｗｗw•ｈeｔuboｏk.ｃｏｍ•cｏm的風水書罷了。

丁立也高興：「這麼說，江里那玩意兒真的是欺軟怕惡？一炸就服氣了？」

結果就由萬瘸子挑了一個好日子，往江里連投了幾十個雷管，炸得是江水翻騰，整個小縣城不知道的人都還以為晴天里響雷了。

「風水是氣機感應，哪裡是河中有怪物了？你看大河到望江樓前面柳樹林那裡轉彎，水勢一下子平緩下來。看到沒？像不像一個反著的大弓，就是電視上以前的弓箭，反著的？這叫做反弓煞。大河直下，從那深山老林子裡帶來的亂七八糟的煞氣、晦氣，都停在這裏了，直衝小縣城。」

幾個警察大眼瞪小眼：「這能行嗎？」

以前在河上討生活的，除了漁民，還有一種叫做淘河的職業。據說，就是在河中那淤積的泥沙之中淘出時間埋藏的寶貝，還有金沙。

「屁！」于望海就罵。這是丁立第一次見到老於罵人，不過看起來不太像是發火的樣子：「你小子連風水是什麼意和*圖*書思都不知道，就把這局給解了？你以為這小縣城出事是江裏面有怪物作祟啊？」

丁立一愣：「難道不是！」

當夜，萬瘸子喝得酩酊大醉！

反正雷管這些東西對平民百姓來說，是很難接觸到的，但是對警察，還有地位更加高的人物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隨便就掩飾過去了。就是一個鄉鎮派出所都有權利下批雷管炸藥的！

于望海就大笑：「好啊，瞎貓子都被你碰上一個死老鼠。好得很，腦袋瓜子是挺靈活的，有點小聰明！」

以前上游還沒修建大壩的時候，每年都能從武當山以至於更遠的神農架和巫山裡頭衝出多少東西！

只是萬瘸子掙再多錢，也不過夜，當天都要把錢給花光了。

不過，萬瘸子反而是因禍得福了！

萬瘸子也差不多，靠的是祖上傳下來的五鬼搬運，其他看相、風水什麼的都是些跑江湖察言觀色的手段，也沒什麼真本事。

只要想想這條大河一路流經的漢中、秦嶺、巴山，你就會覺得不足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