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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是什麼說不清楚，反正挺邪乎的，晚上的隔夜飯，放到第二天一準消失。而且三十五畝的莊子，每畝少說得產四五百斤糧食吧，這個莊子的畝產卻連兩百斤都沒有，每到春收與秋收的時候，糧食就會少個大半。下面的人報上來，老爺心想，也犯不著為了三十多畝地，就去請道士跟和尚過來，不值當得，於是就這麼一直拖著。」

和尚最愛錢了，也可以給金山寺添一筆香油錢，請金山寺的高僧來坐鎮，防止宵小之徒。

有心增強王家實力，王旭便琢么從哪方面入手。

「是，少爺……」

也就是王家規格小，沒有那麼多規矩，換成大戶人家，下面的丫鬟隨時都得在門外候著，主人叫一聲就得應是，找不到人就是一頓板子。

王旭建立圍牆，為的不是不讓人進去，而是不讓工人偷跑出來。

就算有人窺視，不知道玻璃的製作成本，又沒有秘方，也不會貿然下手。

「什麼髒東西，妖怪嗎？」

就算有人起了歪心思，打算叛主，也可以在安保上下功夫，實行工匠是工匠，護院是護院，互不干涉的雙軌制。

考慮了半個月，王旭覺得風險最小，又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製造玻璃了。

劉全得了命令，下去找人手幹活去了。

這個任務，他打算交給金山寺。

王旭不想看這個，擺手道：「拿著這封信，去送給車馬行的孫老闆，讓他派人送到金山府去，想哭啊，送完了再哭。」

王旭來了興趣，三十五畝的莊子，圍起來，建成堡壘樣式，煉玻璃的地方就算有了。

只要撐個三五年，讓王家編製和-圖-書出自己的網，小風小浪也就不算什麼了。

又是出去考察，又是翻看朝廷律法。

不過，鹽政的主導權，一直都掌握在朝廷，與南方的世家大族手中。

儒界可是有術法的，防著工人自亂的同時，也要防著有世家大族，驅使江湖術士盜密。

考慮到玻璃生意，開始后的財源廣進，王旭思考片刻，寫下了白銀十萬兩這個數字。

十年之後，這些人也不過二十六七歲，完全可以拿著能買二十畝地的工錢，回到家鄉娶一個婆娘，過自己的小日子去。

在弄出一批精品，送到皇宮與達官貴人手上，並將製作成本說的貴些，上有大儒的名頭罩著，下有賑災新貴的頭銜，該打點的也一樣不少，人做得好，這生意就差不了。

「少爺，你叫我呀？」

王旭寫好信，長出一口氣，開口道：「綉娘，進來一下，將這封信交給車馬行的孫老闆，讓他派人送到金山府去。」

「綉娘？」

綉娘眼淚汪汪的走了，一邊在一邊用袖子抹著眼淚。

大義面前，一切都要靠邊站，別說王家，就是王爺也扛不住。

金山寺，在金山府也是老字號的寺廟，雖說這些年有些落魄了，但是以前的名聲還在。

想做便做，王旭返回書房，準備給金山寺去一封信。

喊了一句，外面沒人應答。

綉娘倒好，一聲不吭，說找不到，人就找不到了。

工部下面，是有一些工匠世家，王旭的規劃卻不是加入工部，到時候工部來人索要秘方，你是給還是不給。

王旭這麼一說，綉娘的眼睛立刻就紅了，好似隨時都要落淚。

給和*圖*書了，鍊鋼之法就爛大街了，就算沒有爛大街，肯定也要接受朝廷管制，不然你私通妖族或者蠻族怎麼辦。

用高於市面三倍的工錢，買這些人十年時間，應該有不少人樂意才對。

王旭覺得，玻璃可以走奢侈品路線，反正市面上沒有，壟斷的生意還不好做嗎。

為了避免秘方外傳，工匠上一定要牢牢把關，只選那些身世清白，願意買入王家為奴的人。

畢竟，從交州過來的災民，很多都是十六七歲，孑然一身的小夥子。

玻璃的製造方式，說簡單也簡單，只是沒人捅破那層紙而已。

綉娘聽了，心就不安分了，晚上居然想爬床，也不看他這年紀行不行。

一開始，綉娘還盡忠盡職，老老實實給他當丫鬟，沒事的時候跑跑腿。

鋼鐵涉及到國之根本，不給，不提工部的手段，就連薛牧山都不會答應。

土法鍊鋼也是如此，鋼鐵乃是國家根本，小打小鬧沒人管你，要是大規模鍊鋼，說不得就要與工部打交道。

王旭目送他離開，第一步邁出去了，第二步便是請好手來坐鎮，以免有人眼紅玻璃生意，派雞鳴狗盜之輩來盜取秘方。

至於妖怪，想來也不是什麼大妖，正好他想請金山寺的高僧來坐鎮，一併收拾了也就是了。

王旭沒給她好臉色，冷聲道：「你去做什麼了？」

話說，綉娘三天兩頭的找不到人，究竟是在幹嘛。

「綉娘？」

就算金山府跟法海說的一樣，只有大貓小貓三兩隻，派不出人手來，也可以藉著金山寺的平台，請其他寺廟的高手出山。

「你選個機靈的，讓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帶著長工下去一趟，用石頭將這個莊子圍起來，建一道三米高的圍牆出來。」

也不知是不是罵的狠了，綉娘看自己沒了希望，先是失落了幾天，隨後就玩起了消失。

心中有了想法，王旭就開始物色人選。

前因後果聽一遍，王旭越聽越滿意。

「是，少爺，我這就去辦。」

王旭看的微微搖頭，都怪下面人多嘴，說什麼綉娘跟著他，以後八成是要做妾，留在王家享福的。

這莊子，沒說的，正是建立玻璃製造廠的好地方。

後來，或許是感覺到了他的不喜，綉娘便開始玩起了失蹤，這幾天已經不是第一次，王旭找不到綉娘了。

這種人很好找，災情過後，三十多萬災民留在了九泉鎮，有王家的名號在，不怕找不到人用。

王旭提筆就寫，開頭先是聊了聊自己這邊，然後又跟法海小和尚說了幾件好玩的事，後面才筆風一轉，說起要請高人坐鎮的事情。

綉娘的房間就挨著他，推開門一看，裏面連個鬼影都沒有，引得王旭更是不喜。

這樣算下去，有三五萬兩白銀，就夠請一位四階高手，在他家坐鎮一年了。

一旦王家開始土法製鹽，狂風暴雨頃刻便至，王家這顆小樹，能不能頂住風浪很難說。

第一批，招募五百名工人進去，形勢好，再招募五百，維持在一千人的規模。

有之前的恩情在，在加上賣身為奴，簽了死契，還報備給官府，這種人就跑不掉了。

他已經計算好了，玻璃製造廠一旦建成，裏面的工人就要簽字畫押，十年內不許離開工廠一步。

好一會，聽到和-圖-書呼喊的綉娘，才氣喘吁吁的跑上來。

「法海小和尚，一別數月，不知道你那還好嗎。我這邊過得很好，災情過去了，朝廷的賑災獎勵也下來了，我母親還得了七品誥命夫人的頭銜……」

玻璃杯，玻璃盤，玻燈瓶，玻璃壺，玻璃鏡，玻璃首飾，哪樣放出來不能圈錢。

「廚房的冬婆說，家裡新到了些銀耳，我去看看品相如何，要是品相好的話，打算給少爺做銀耳州喝。」綉娘笑吟吟地說道，聽得王旭氣消了些。

王旭又喊了兩聲，拿著信出了門，往綉娘的房間而去。

再往後，拖個十年八載，王旭自己就能立住，也不需要再看別人的眼色。

寫到報酬的時候，王旭略微停頓。

另外，法海的師傅，不是金山寺的主持么。

「劉全，我們在鄉下，有沒有比較清凈的莊子，莊子不用太大，有個二三十畝就行，最好是在山邊上的。」

難道真跟她說的一樣，在廚房裡幫忙，她有這麼乖嗎？

不過，該有的敲打還是不能少的，王旭沉著臉開口道：「下次出去說一聲，這不是你第一次隨意離開了，王家不是你家，你既然是來當丫鬟的，就要有當丫鬟的覺悟，受不了，大可以回寧家去。」

王旭眉頭微皺，綉娘給他當丫鬟，也有半個月的時間了。

半個月後……

只要工錢給的足，現代人都能去非洲奮鬥十年，更別說逃到九泉鎮的災民了。

王旭找來劉全，開始為玻璃廠選址。

這不比其他，兩界山駐紮著數百萬人族部隊，將士的兵甲強一分，對妖族的戰鬥就能盛一分。

這麼一算，給與不給都是傷，還不如等到自己和-圖-書成就大儒，能夠主導大勢了，再將鍊鋼製鹽的辦法獻上去，增強國力，兵伐北地，立言，立德，立行，立萬世之根基。

又喊了一聲，還是沒人出來。

「別怪我說話難聽，沒有規矩是不行的，既然是小姐身子丫鬟命，那就得好好當這個丫鬟，不然我將你留在身邊做什麼。」

他們有大好的青春，手上卻連買糧的錢都沒有，肯定願意用十年時間，換取後半生的好日子。

這個時代還沒有玻璃，市場一片空白，沒有大鱷殺進來，很容易打響名頭。

「十萬兩白銀，請佛道高手坐鎮，起碼能請一位四階中後期的人吧，應該能應付一二了。」

王旭知道自己只是分身，可沒有處處留情的意思，當時就狠狠的訓斥了幾句。

劉全想都不想，開口便道：「咱們在鳳溪村，有個三十五畝的莊子，因為靠山，山上有些不幹凈的東西，一直沒有派人打理。少爺要是用的話，可以請道士跟和尚來做法，想來這些年莊子上也沒有出過人命，那東西應該不算厲害。」

綉娘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好一會之後，才尷尬地笑道：「是，少爺，我知道了。」

什麼是貼身丫鬟，沒有命令，不能離開主人身邊五步，這才是貼身丫鬟。

佛道兩家的修士，沒有文士那麼值錢，請等同進士的四階高手除妖，花費也不過千兩銀子，就算對付血妖那樣的大妖，讓四階高手拚命，萬兩銀子也就到頭了。

不傷人，就丟糧食，哪怕有妖物，估計也是兔子，老鼠，刺蝟，家雀一類的小妖。

溧陽縣屬於南方，雖然沒有靠近海邊，距離海邊也不算遠，有土法製鹽的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