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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鄉

作者:孑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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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長驅萬里如虎 第一百九十三章 成熟還是墮落?

第五卷 長驅萬里如虎

第一百九十三章 成熟還是墮落?

在這樣的環境下,即便是溫暖的風,聞起來也是甜蜜的。
而按照大漢朝新的《奴隸管理條例》來看,他們似乎不可能有什麼下一代。
如今,匈奴人已經逃去了漠北,皇帝劉徹正在為大漢對匈奴的最後一擊做準備,可以預料的到,明年這個時候的草原,戈壁,荒漠將會再一次陷入鐵與火的戰爭中。
褚狼覺得很慚愧,雲氏花重金培育出來的人才卻出奇的少,這讓他有些無顏面對家主。
很多時候,世界不會為公平二字存在,存在的就是存在的,匈奴戰敗了,他們只能品嘗苦難的後果。
荷塘邊上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大儒正在彈琴,是《高山流水》的曲子。
僅僅是在大會開始的十天里,董仲舒就一口氣向皇帝劉徹推薦了兩百四十七名士子,並且不辭勞苦的數次覲見皇帝,為這些人求官。
雲琅的目光依舊落在書本上,沒有任何反應,褚狼就關好門,走了出去。
蘇稚現在就是這樣,像一隻小老鼠一般在雲琅的心肝脾肺腎到處亂轉,到處胡亂做窩。
走到大門口了,又回頭對雲琅道:「鍾離遠退出了繡衣使者成了黃門監。」
在那個木頭杠子底下,還有更多的枯骨散亂的倒m•hetubook•com•com在地上,風從那邊經過,就會把一股股的腥臭送到遠處。
這樣的舉動剛剛好,以前太浪費了,曹襄肚子里的存貨已經不多了,絕妙的好句子,還有更多的用場,豈能用在與一群酸儒飲酒作樂上?
雲琅很享受現在的局面,至少,強悍的大漢國國民,只接受別人的禮遇,用不著向任何異族人施禮,哪怕這個大漢人是一個驕傲的乞丐。
晚霞起來的時候,雲琅雄赳赳氣昂昂的騎著馬回家,蘇稚,宋喬坐著馬車在後邊跟著。從將要繁花起來的富貴城步入翠綠的田野。
在木杠子不遠處,有一個奴隸在用嘶啞的聲音唱歌。
雲琅推窗看去,只見曹襄立於卧虎石上衣袂飄飄,宛如乘風飛去仙人,手舉酒樽大聲吟誦道:「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天上不勝寒!」
雲琅自認是一個充滿憐憫心的人,如今,他卻心硬如鐵。
如果站在上蒼的立場上,雲琅會覺得這樣的壓迫是極其不人道的,然而,站在一個漢人的立場,一個大大漢朝侯爵的立場上,只要大漢國還有鎮壓這些奴隸的力量,這樣的規矩必定是要執行下去的。
雲琅回頭衝著蘇https://m.hetubook.com.com稚笑了一下,這首被他一字不動的改編自南北朝的歌謠,自然就是屬於他的。
夏侯靜病了,正在吃自己的盲腸進補,估計很快就能痊癒,於是,在文化角斗的戰場雲氏莊園里,董仲舒用自己最大的力量籠絡來到長安的士子。
在眾人齊聲喝彩中,曹襄酒到杯乾,不大功夫就醉倒在卧虎石上。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們家的人年紀都太小,需要沉澱幾年,這一次不正規的考試,我們全部放棄。
夫妻在一起的時間長了,身體的誘惑就會逐漸降低,兩人的影像也會逐漸變得模糊,不信,你仔細的去想,越是親近的人在你腦海中的印象就越是模糊。
雲氏眾人,不能為了當官而當官,而是要做好當好官的準備,官職不是我們所追求的事情,我們要做事情,有權利做事情!」
俄頃,就聽董仲舒洪亮的聲音遠遠傳來:「早就聽聞曹家字每每有絕妙之音,雖如雪泥鴻爪,東西不應,卻往往發人深省,美不勝收啊……諸君,飲甚!」
在這樣的天道之下,誰憐憫誰啊……
而第一次考試,一定是不完善的,也是不安全的,更是爭鬥的最激烈的一次考試。m.hetubook•com•com
天黑的時候,褚狼押送著蜀中來的茶葉進入了雲氏。
屍體的腦袋耷拉著,繩子勒住的地方肌肉已經腐爛了,如今,繩子只能勒住他的骨頭。
這是感情深入骨髓的一種體現。
這些死人都是逃奴,進入今年之後,逃跑的奴隸越發的多了,被處死的奴隸也遠超往年。
一隊騎著駱駝的胡人商隊,在路邊停下腳步,所有的胡人都手撫心臟向尊貴的貴人施禮。
雲琅相信,一旦匈奴人戰勝了大漢國,他們只會做的更加過分。
匈奴奴隸照舊是不|穿衣服的,他們的眼神是麻木的,每走一步路,腳下的鐵鏈子就嘩嘩作響。
這就是天道!
琴音中正平和,正和儒家大道。
信奉另外一個沒名堂的神的雲嬤嬤經常說;凡有的,還要加給他,讓他有餘,沒有的,連他僅有的也要奪過來……
他們現在落到這個地步,只不過是一個戰敗的結果罷了。
雲琅接見褚狼這個大管事的時間歷來很短,寥寥幾句之後就準備離開。
坐在車轅上的梁翁隨手拋出幾枚雲錢,胡人商賈從塵土中撿起精美的雲錢,再次向遠去的貴人車隊施禮。
從今往後,學術上的爭論會變成考試之爭,誰的門徒可以遍天和-圖-書下,誰就能掌握足夠的話語權。
「你可能不知道,安插咱們家的人手進名單從來就不是重要目的,此次的目的是考試!
為了讓自己的行為變得合理合法,董仲舒從勛貴之家,討要來了足足一百一十二個薦舉名額。
雲琅來不及憐憫他們,按照大漢朝最新立下的規矩,只有他們的下一代才能將腳鐐去掉。
雲琅關上窗戶,也就隔斷了外邊的塵囂,取過褚狼送來的名單,又看了一遍,就著燭火燒的乾乾淨淨。
歌聲遼遠,意境雄渾壯闊,是雲琅所做的詩詞中不可多得的精品。
雲琅胡亂在她身上掏了幾把,她就癱軟的如同泥巴。
儘管夏侯靜半死不活的躺在雲氏醫館里,聽聞此事之後,他與一干大佬們的薦舉名單也出爐了。
不遠處的田野里豎著一根粗大的木頭杠子,杠子上弔著一個人,他的屍體早就腐爛了,身上的肉也被烏鴉啄食的差不多了,很多地方都露出來了骨頭。
是你將心中所有的戒備全部放下來,任由對方出入如無人之境的體現。
等紙灰全部都成了碎末,雲琅這才提起筆,在奏摺上恭恭敬敬的提筆寫道——《考試論》。
「咱家的人手太少,大多年紀太小,此次進入兩方名單的人只有九和_圖_書個。」
雲琅無疑是幸福的,騎著心愛的游春馬,身後的馬車裡裝著兩位美麗的妻子,其中一位妻子的腹中還有他沒出生的孩子。
「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蘇稚聽到歌聲,就拉開馬車帘子,將那張美麗的臉從梁翁耳邊露出來,衝著雲琅大叫道:「夫君,你聽啊,這是你在受降城做的歌,真的好美。」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敕勒族,天曉得還會不會出現,雲琅只是憐憫這首歌失傳,根本就談不到剽竊。
只要考試這東西出現了,雲氏中人不愁沒有出路。
梁贊的大名赫然在上面,而且排名極為靠前。
沒道理允許曹襄從他這裏剽竊無數,就不准許他抄襲一下敕勒族的歌?
這種苦難的後果,大漢,以及大漢人的子孫們品嘗過無數次,所以,雲琅並沒有什麼同情這些人的意思。
然而,劉徹良久沒有回應,直到今天,他才通過大長秋之口,告訴董仲舒,這些士子都學要參加考試,唯有出類拔萃者才會受到朝廷的重用。
無恥的人總能找到做無恥之事的理由,很多強盜邏輯就是這樣誕生的,無關憐憫,無關仁慈,唯有掠奪,唯有殺戮,唯有獨佔,唯有……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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