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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斷九州

作者:冰臨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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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求實 第三百一十八章 困擾

第四卷 求實

第三百一十八章 困擾

眾人卻不肯接受,昌言之推卻道:「我等若是愛財,就不會來追隨公子,遊戲一場,玩得高興就好,只是事關郡主去留,我等不敢怠慢。」
張釋清興緻高漲,「這不就是送馬給我嘛。我若是輸了——先帝賜我的那顆夜明珠給你!」
「我也一樣。」
馬球結束,濟北王的一雙女兒都很高興。
「當然不願,是贏是輸,總得正經打一場才行。」
「不用那麼遠,當初一塊追隨公子的人有幾位去了鄴城,我能從中找出兩位不錯的高手。」
「只是想個辦法而已,非得弄清歡顏是怎樣的人嗎?你在東都連戰連勝的時候,也是這麼制定策略的?」
張釋清揮舞球杖,「承認技不如人就那麼難嗎?你的人讓著我,我的人不也同樣讓著你了?你是濟北王世子,要當皇……誰敢真的攔你?」
繽紛一時啞口無言,不等她想明白,張釋清已經繞過她,笑道:「母親問起,你就說自己攔不住。」
「明天會來人擴大場地,後天我再來,咱們十人對十人,你和我都不上場,只做旁觀的隊長,讓大家盡情施展,一決勝負,你看如何?」
張釋清驚訝不已,打量自己的丫環,半晌才道:「這才隔了幾天,你就長成大人了?不對,這些話不是你能想出來的,必然有人教你。」
張釋清笑著進屋,她本來沒有什麼想法,受到攔阻之後,非要見徐礎一面不可。
「歡顏郡主……」徐礎說出名字,接下來卻不知該說什麼。
「你……看我做www.hetubook•com.com甚?」
張釋清起身要走,徐礎道:「等等,你沒有變醜,我更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好。一決勝負,得有個彩頭。」
兄妹二人所謂的「先帝」是祖父張息,張釋虞稍一尋思,驅馬上前,向妹妹道:「我也不要別的,你若輸了,乖乖隨我回城。」
張釋清笑道:「忘了告訴你,不必麻煩,我已經與哥哥打賭:後天比試馬球,我若贏了,要他的一匹寶馬,我若輸了,才要隨他回城。」
「我知道他是誰。」
徐礎更顯茫然,喃喃道:「絕不會這麼簡單。」
張釋清正好驅馬跑回來,滿臉的汗珠,沒有半點倦意,「是說不讓我上場嗎?」
「你又不是鄴城人,去哪找幫手?去往江東可來不及。」
徐礎指著桌上散亂的軍報,「隱藏其中的隻言片語經常前後矛盾,我相信,解讀的關鍵就是歡顏郡主。我很久沒見過她了,心中只有從前的印象,怕是犯了嚴重錯誤。」
「一言為定。」張釋虞帶著隨從馳離山谷。
張釋清哼了一聲,「在東都我都不在意外面的風言風語,到了鄴城反而會怕?何況……何況屋裡的人是我丈夫,見別人不對,見他名正言順吧?」
徐礎又笑了笑,「關於這件事的答案,真的需要再等等。」
「但也是我哥哥的人?」
「算是吧。」
張釋清將這場比試看得極重,將私藏的好酒拿出來,宴請谷里的人,共同商討對策。
張釋清想了一會,和*圖*書臉上漸漸多出幾分嚴肅,「有人對你說歡顏很像萬物帝?」
「這樣一位皇帝,你卻要刺殺他。」張釋清盡量不想這件事,只要提起,她就很難維持對徐礎的好感。
徐礎輕輕吐出一口氣,「就是這件事情困擾我——我還不知道應當選誰當真正的對手。」
「當然,兩軍交戰,比的是將士多寡、器械精粗,猜的是人心向背、士氣高低,後者與主帥直接相關,令尊與湘東王、王鐵眉,以及坐守鄴城的歡顏郡主,還有後來的大將軍與盛奚兩家,以至城中諸王,我都要時時猜測、揣摩,知其為人,定策時就會容易許多。不止是我,其他人或多或少也是這麼做的,正因為如此,那些熟悉群雄的說客,走到哪裡都會受到重用。」
張釋清疑惑道:「你怎麼回事?魂不守舍的,想不出辦法就算了,不必太費精力。」
張釋清的好心情煙消雲散,起身道:「不與你聊了,我也不要你想主意了,你還是每天挑水、劈柴時比較可愛些,一到要用計謀,你就會變成另一個人。是我的錯,不該引你『出山』。」
徐礎笑道:「是喬之素,此人原是……」
「哦,這幾天打馬球,晒黑了些,剛剛又喝了許多酒……」張釋清抬手摸自己的臉,「我變醜了嗎?你這裏怎麼連面鏡子都沒有……」
「剩下的兩個我來找。」昌言之介面道。
「你不對我說實話,我怎麼對你坦誠?」
張釋清與老對手昌言之合為一隊,同心協力,最終贏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球,這讓她興奮不已,騎著馬在谷里馳騁,向所有的人、畜、草、木宣告自己的勝利。
張釋清帶著醉意回自己的卧房,路過書房時,見到裏面還亮著燈,一時好奇,要進去看看,被繽紛攔住。
張釋清慢慢坐下,「什麼事?」
「她很像萬物帝嗎?」徐礎終於問出來。
張釋清冷笑,不願糾纏「再等等」三個字,「除了不能提槊上馬,歡顏的確越來越像萬物帝,這一點也不奇怪,她從前就受萬物帝的喜愛,我們這些人當中,只有她能與端世子平起平坐。萬物帝不止一次說過,歡顏若是男子就好了。說實話,若不是因為端世子之死,歡顏絕不會原諒你,我也不會。」
「你當歡顏是對手?」
張釋清歪頭看向徐礎,「你今天晚上有些古怪。」
「好久沒看這麼多的文字,勞心過頭吧。我正好有件事要問你。」
輸家張釋虞也不惱怒,趁妹妹不在眼前,向昌言之拱手道:「思過谷里果然藏龍卧虎,以後還要向昌將軍討教,咱們『真』比一場。」
徐礎笑了笑,沒說什麼,目光卻一直盯著張釋清不動。
張釋清先是驚訝,隨即神情一暗,「你怎麼想到問起這種事情?」
「是我哥哥?」
「王妃不會饒我……」繽紛急忙閉嘴。
「他……」徐礎也想了一會,「論辯才,他能三言兩語令臣子無言以對,論武藝,少有人單打獨鬥是他的對手,論雄心,他不止是要平定天下,還要繼續開疆擴土……」
和-圖-書我從未尋求任何人的原諒。」
「萬物帝駕崩之後結果怎樣?天下還是大亂,天下人得到什麼好處了?你又得到什麼好處了?」
論打仗,昌言之是個平庸的將軍,在馬球場上,卻有大將之風,一口應承下來,先選出連同自己在內的五人,然後道:「世子找十個人容易,咱們需要從外面再找幫手。」
徐礎終於回過神來,再次抬頭,臉出一絲微笑,「這裏藏著許多事情,但是分散在隻言片語中,我得一條條找出來。」
「我有一匹千里馬,名為卷雪,後天帶來,若是輸了,馬就是你的。」
張釋清吃了一驚,坐到斜對面,「你還在看這些東西?」
「郡主,你不是小孩子啦,夜裡跟一群大男人喝酒就已經很過分,怎可這麼晚去男子房中相會?」繽紛小聲道。
「我之刺駕,就是因為萬物帝太強,傾天下之力,也沒法讓他滿足。」
「在馬球場上,你願意不戰而輸嗎?」
張釋清大喜,命丫環繽紛取出珠寶首飾等等值錢之物,「無論勝負,這些都作賞錢。」
徐礎還在看那些軍報,聽到聲音,抬頭看了一眼,像是沒認出來者,低下頭又看,雙眉緊鎖,「修行」多日才練出來的平靜神情消失得無影無蹤。
「嗯。」
「你們打馬球的時候,我與他有過一番交談,他說歡顏郡主越來越像萬物帝。」
「先帝所賜之物,我可不敢要。」
昌言之笑道:「我已經用盡全力,若不是有小郡主在,世子手下留情,我們不知會敗得有多慘,哪裡還敢『和圖書真』比一場?」
「不是。」
「對,你是郡主,又是女孩家,我的人都得讓著你,所以才會輸,若要公平,你只能旁觀,不可上場。」
「你好像……有些變化。」
張釋虞大笑,不住點頭,「你也看出來了,有妹妹在,我這邊的人放不開手腳,下一次不讓她上場……」
繽紛臉色有些紅,「我是為郡主著想,郡主不知道外面的人說些什麼,話有多難聽。」
眾人邊喝酒邊商議,直到半夜,才在繽紛的催促下結束。
「她怎麼了?」
「不必管我,你們只需專心打球,即便輸了,我也不怨任何人,隨哥哥回城,以後再來唄。」
張釋清愣了一會,扭頭看一眼昌言之等人,好勝之心佔據上風,咬牙道:「行,你出馬,我出人,十人對十人,先入十球者為勝。」
這句話點醒了張釋清,「對啊。讓我想想,鄴城會打馬球的高手不少,但是一多半都去西征了,剩下的不是我哥哥的手下,就是他的朋友……嗯,我想我能找來三位,還缺兩個……」
徐礎顯得有些茫然,張釋清解釋道:「我若贏了,就不必回城,也不必嫁給蠻王,事情就這麼簡單。」
不算徐礎與老僕,谷里還有十三人,倒是能夠湊出十名球手,只是技藝參差不齊,有昌言之這樣的高手,也有剛剛學會打球的新人,平時玩玩還可以,一旦加入賭注,而且還是郡主本人,不由得十分緊張,雖然喝了酒,嘴裏卻連稱不敢,希望換人。
張釋清又想一會,反問道:「萬物帝在你眼裡是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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