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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

柳雲問道：「錄音時間有15分鐘？」

那位常務副市長想必已經知道他兒子獲獎的消息，這些事情彼此之間心照不宣，知道就行，誰也不曾提起。

「行，附近樓下的商場有賣吧，幫我去買一個，我想換一個手機。」

十余分鐘后，柳雲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他從柳月如手中接過了最新款摩托羅拉手機，然後直接將自己的手機卡插了上去。

柳雲原準備回答是在公司忙事情，心中卻是一動，有些惡趣地說道：「我在外面，和客戶談點業務。」

柳雲繼續顧左右而言他，說道：「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猜一下。如果你認為我和令千金演了一場情侶戲，讓你感到不滿的話，是否要我娶了素素才算一個交代。不過這點做不到，我有女朋友的，非她不娶。」

他有些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選擇直接攤牌。

柳雲知道他還有他背後的兩個合伙人想要什麼，於是繼續說道：「秦校長，這件事自始至終與我無關，我也覺得自己不需要給什和*圖*書麼交代。我知道你和你的兩個合伙人想要悠悠假期網的股份，也沒必要以這個為借口向我發難吧。」

秦東來一愣，又繼續說道：「你當初明明暗示我肥水不流外人田，這不是在暗示我這公司可不能別便宜了外人。」

柳雲的語氣依舊平靜，說道：「秦校長，是你會錯意了，我又怎麼給交代，不妨你指點我下。」

秦東來帶著一絲怒意吼道：「我不管什麼入戲，齣戲的，總之你一個學生竟敢戲耍校長，這是不尊重師長的表現，你需要給我一個交代。」

柳雲卻是很淡然地說道：「我們班級排了一個小品，小品裏面我和素素演情侶，或許是素素入戲太深了，帶入了到了生活當中，前幾天才齣戲。」

秦東來沉默一會，似乎也冷靜了下來，說道：「你和素素聯合起來騙我，你有推卸不了的責任，根據校紀校規我可以處罰你。至於你說我想要悠悠假期網的股份，那只是你的一口之言而已，我可沒有這麼說。你回去后好好思考和-圖-書下，欺騙校長可不是小事。」

「喂，秦校長。」他的語氣很是平淡。

2004年的手機是夠落後的。柳雲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姐等會你也在辦公室陪著我吧。」

此刻，柳雲把玩著手機，微眯著眼睛看著上面柳月如剛發來的手機簡訊，若有所思。

柳雲回道：「秦校長，那天我似乎沒有承認和令千金在談對象吧，只是說我們兩人關係不錯，是好友而已。是你會錯了意吧。」

他不想再繞著圈子，虛與委蛇，選擇了直接開門見山。

秦東來深吸一口氣說道：「你應該知道的，我們想要什麼！」

秦東來說道：「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請你吃頓飯，今天晚上有時間嗎？」

一邊的柳月如聽著堂弟的話，可是瞪大了眼睛，這小子現在瞎忽悠的本事已經越發得爐火純青，連草稿都不用打了。

柳雲聽到了笑聲，還感覺到笑聲里藏著一把刀。他回道：「忙完了，秦校長還沒告訴我找我有什麼事。」

秦東來有些氣憤地說道：「和*圖*書小柳，我以為你挺老實的一個人，怎麼心機手段這麼多。那天回家后，我還特意問了素素，她也承認了你們在處對象。直到前幾天，她才承認根本就沒回事，是你們兩人聯合起來騙我的。」

他老狐狸了一輩子，結果那一天被柳雲這樣小年輕戲弄了一把，能不生氣。

「小柳，在公司？」秦東來的語氣有點僵硬。

說著他掛斷了電話，讓柳雲也是一愣。

在悠悠網路的官網上，也掛出了常務副市長和柳雲兩人聊天的照片。從照片上看，兩人聊得十分投入。

柳雲笑了笑道：「我說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不願意將股份出售。當初在座的四人，除了我以外，你們都是外人，就是這個意思。」

柳月如一旁聽著柳雲忽悠，不由地摸了摸額頭，全是汗水。

秦東來嘿嘿一笑，道：「小柳啊，你也是貴人事多，現在忙完了？」

他明白了悠悠網路想要發展，離不開政策的扶持，但關鍵點還是在於本身，這個度他要把控好。

「柳雲！」秦東來在電https://m.hetubook.com.com話另一頭，吼了出來。

柳雲有些輕蔑地笑了下，回道：「這幾天晚上都有飯局，沒這個時間了。秦校長有什麼話，電話里說也無礙。」又是鴻門宴嗎？這一次他不會再上當了。

這一刻，他心中莫名湧起一陣衝動，想拒接這個電話。猶豫再三，在手機鈴聲響了十余秒之後，柳雲拿起了手機。

秦東來不疑有他，問道：「我想和你聊聊，有空嗎？」他的語氣依舊僵硬。

鈴鈴~柳雲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來電的人竟然是那位副校長，秦東來。

對於他的身份，柳雲和柳月如兩人心知肚明，也十分巧妙地迴避了這個話題，只誇他旅遊攻略寫的好，為悠悠假期網增加了不少人氣。

柳雲撇了撇了嘴，回道：「半個小時，我先忙了。」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取出手機卡，將手機往沙發上一扔。

秦東來猶豫了一會，說道：「小柳，有一件事情是你的不對了。你既然從來沒和我女兒秦素素交往過，那天飯局的時候為何要說你們兩人在處對象呢？hetubook.com.com」語氣之中已經帶著一絲責備的味道。

柳月如心中也明白柳雲的意思，回道：「15分鐘。」

時間走到了12月底，悠悠假期網也評選出了那些獲得名次的旅遊攻略，其中有一個叫做鄭龍的網友獲得了一等獎價值1000元的獎金。而湊巧的是，他最近人正好獃在寧江，順帶著來到公司總部領取了獎項。

柳雲看著電腦上的圖片也不禁陷入沉思。互聯網企業固然也離不開政府的扶持，但是和那些房地產公司、大型酒店相比，對政策的依賴程度會少很多。如果掌舵人選擇了錯誤的決策，即使政府的扶持政策再給力，也會走向衰落。

這個貪戀名利，又自以為是，喜歡裝作清高的文人。

緊接著，柳雲用座機撥通了柳月如辦公室的電話，問道：「姐，你的手機是最新款的摩托羅拉A768吧。」

這老狐狸，難道知道我在錄音？也是夠小心的。

差不多又過了20分鐘，柳雲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他接通電話后，用平淡的語氣說了一句：「秦校長，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