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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柳雲而言，即使時間倒退回去，他還是選擇不通知……然後事後裝傻。

柳雲一臉的黑線。

有這四個字就夠了。

人們已經開始意識到，華夏OTA市場的紛爭已經有了眉頭，眾星拱月的時代似乎已經來了。

……

雖然他管不了這些，不過噴一下總沒錯。

老馬一被刺|激，果然有些激動：「柳總，我們都是性情中人。我就實話實說了。」

說罷，他伸出了四個指頭，脫口而出：「天龍八部。」

前世的時候，這四個字從老馬口裡說了無數次，他記憶深刻。

說實話嗎？當然。

不到兩年時間，騰訊的股票漲了將近五倍，這樣的回報率比在滬市買房還高。

柳雲帶著一絲得意的語氣說道：「馬總，對於阿里而言這是一筆非常成功的投資。」

老子就要激你一下！

「馬總的能力我信得過，但從香江上市后的股價前景而言我覺得是比不上騰訊的。」

原來這是拐著彎來問他，悠悠有沒上市的想法。

「張總，我在搜狐的那段履歷正好成為兩家公司之間的橋樑，增進雙方的合作。」

「這款遊戲最吸引悠悠的是什麼？」張朝陽望著這個曾經的下屬認真地問著。

他畢竟不是金融或者股市方面的專家。

柳雲也是微微一愣：老子正說得興奮呢！這傢伙說不過我就掛電話。

張朝陽的面色有點怪異，這個答案意料之外，卻是情理之中。他明白，如果沒有這四個字，這款遊戲的熱度和吸引力將下降一個檔次。至於遊戲里的內容能夠還原多少小說里的場景，他並不關心。

更為勁爆的消息在下一條，Priceline花費1.5億美金僅僅只收購了悠悠科技10%的股份。

不過人們轉念一想，悠悠科技旗下的兩個產品，悠悠瀏覽器和悠悠安全衛士，在市場上已經佔據了絕對的霸主地位，無人與其針鋒。

這種東西，有渠道的人仔細一查，便能發現，根本瞞不住。

大家都是性情中人，你可以說得，我就說不得？

他和https://www.hetubook.com.comBAT的掌舵人一樣，都喜歡大權獨攬。如果做了什麼決定，也不喜歡和外人討論。

幾日之後，柳雲接到了老馬的電話。

時間點不對啊，記得阿里上市要等到2014年啊。

張朝陽點頭笑道：「劉總監但說無妨，我也想聽實話。」

「對了，我們老闆是《天龍八部》的狂熱書迷，整部書的劇情都可以倒背如流，並將其稱之為華夏武俠小說的巔峰之作。」

他也不點破，笑著問道：「馬總，這是有了上市的想法？」

大家都是性情中人，有啥說啥。

他想到了柳雲，這小子年紀輕輕，眼光卻是極為精準，每一次投資都非常成功，至今未嘗敗績，讓他心中著實羡慕。

嘟嘟~對方似乎有些不滿地掛掉了電話。

柳雲想起來了，阿里曾經在香江有一次不怎麼成功的上市經歷。

柳雲的性格一向討厭將股市當做匪菜來割的商人，因為前世他也被小坑過一把。

當劉世華再一次走進搜狐大樓的時候，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怪不得這傢伙打來電話，原來是拿著阿里上市后的前景，和騰訊做著比較。

這倆人如同小孩子一般，對著電話各抒己見，爭論不休，只不過誰都無法說服對方。

柳雲也是微微一愣，這老狐狸來打聽自己的口風來了。

張朝陽微眯著眼睛，猶豫數秒，回道：「這個價格低了。」

想到這裏，他也是哈哈一笑，說道：「你們的柳總果真是性情中人，實話實說。我也如此，喜歡聽實話。」

柳雲一陣苦笑，其實根據當初的協議約定，身為大股東的悠悠，有權利直接尋找風投機構進行融資，無需通知其他股東。

整個華夏的互聯網，也是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

此刻，他的腦子裡充斥著陰謀論的思想。

柳雲呵呵笑著，沒有否認。

他望著天花板，喃喃自語著。

「它的前身《奇迹MU》火透了華夏，何況這款遊戲最終的運營方是攜程。」

作為一個和_圖_書外人，又帶著陰謀論情節的柳雲，便固執地認為這裏面一定有貓膩。

甚至可以說，如今的悠悠已經超過了搜狐，而他以技術總監，董事會成員的身份，重新來到了老東家。

老馬馬上回道：「是的，這個毫無疑問。」

也就是說，他們對於這家成立半年多的公司的期待遠遠超過了悠悠假期網。

以五年時間而論，回到原地的價格等於貶值。

難道老馬有上市的想法？

他初略估算了下，以悠悠如今的報價，風險小，熬過幾年便可以盈利，但賺不了太多。如果自己運營，前途未卜，即使是虧損也大有可能。

「馬總，我也是性情中人，那就實話實說。貴公司在香江的上市前景，我並不看好，也不會購入阿里的股票。」

許多業內人士都是議論紛紛，因為悠悠又搞了一把大的。

這一次其實是柳雲固執了。他只記得前世的時候，阿里的業務瘋狂擴張著，但在香江的股價竟然下跌。

他早打定了主意，阿里在香江發行的股票就是一個坑，無論老馬如何好說歹說，就是不跳。

幾年之前，他只是搜狐公司的高級工程師，日夜辛勞，但看不到升職的希望，在燕京買房更是一種奢望。

劉世華很是自然地聳了聳肩：「張總，那我就實話實說，勿怪。」

柳雲十分地乾脆回道：「目前尚未有這個想法。」

性情中人？

這傢伙喜歡口無遮攔地開炮，又十分高調，最後用「性情中人」四個字來作擋箭牌，百試不爽。

他也有點不適應燕京的天氣，便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寧江。

他否認了，就顯得心虛，有欲蓋彌彰的感覺。

通知如何，不通知又如何？你能否決嗎？他的心中有些得意地想著。

略作停頓，他眉宇之間閃過一絲猶豫之色，然後說道：「柳總，如今互聯網行業里的大公司，就你我沒有上市了。」

所謂樹挪死，人挪活。

老馬的目的也不是興師問罪，便道：「這才多久，估值竟然這麼高了。」

剛吵完架，他覺和_圖_書得有點空虛，便無力地坐在椅子上。

哪知道柳雲乾脆一口否決了，認為阿里在股市的前景遠遠比不上騰訊。

在這起收購風波之後，兩家網站的發展軌跡是截然不同，一家逐漸泯然眾人，而另一家一飛衝天，甚至讓自己仰視。

他甚至一度將悠遊網當作一個壓價的籌碼，和17173談判收購事宜。

坊間有一個傳聞，柳雲這小子在騰訊上市之後，偷偷摸摸地購入了高達上億港幣的騰訊股票。雖說這隻是傳聞，可身為當事人的柳雲未曾出來闢謠，所以這事應該八九不離十。

確切地說，那五年阿里用股民的錢去拓展公司的業務，卻是沒用支付任何的利息。

「《奇迹世界》的代理費也達到了660萬美金。」

「《魔獸世界》的代理費可是1200萬美金！」他試探地說了一句。

柳雲呵呵笑道。

「小劉，當初你離開搜狐，對於公司而言是一個巨大的損失。」老張情真意切地說著。

老馬便覺得柳雲這麼做，合理但不合情。

而最終的結果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兩個遊戲網站一個都沒到手。

老馬笑呵呵地回道：「正在籌備，但不是在美國，而是在香江，和那隻企鵝一樣。」這種事情在業內根本就藏不住，不可能是秘密。他索性說了出來。

老馬有些不滿地說了一句：「虧我們還是合作夥伴，竟然這麼吹捧騰訊，那不趕快去舔那隻臭企鵝的屁股。」

劉世華笑呵呵地說：「張總，其實我們老闆對於那些熱門小說改編的遊戲非常感興趣。比如我們公司正在研發的《誅仙》，當然我承認從小說的價值而言，《誅仙》遠遠比不上《天龍八部》。」

這位曾經只能讓自己仰望的前任老闆，如今竟然坐在了自己的談判桌前。他很享受這種變化，以及帶來的那種成就感。

……

當Priceline斥資7600萬美金，收購悠悠假期網20%的股份時。

張朝陽心中閃過一絲猶豫，剛才那兩句話純屬虛晃一槍，想著將代理費提高一點hｅtuｂｏｏk•ｃｏｍ•ｃｏｍ。

一向自信的老馬，這一次對於在香江上市的事宜，心裏其實有點沒底，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縈繞在心頭。

「張總，這兩款遊戲比不了。何況利潤分成你們更高。」劉世華微笑著搖頭。

這幾年，多了一些經歷了和見識，對於搜狐老總的讚美，只是淡然一笑。

「不過看你在悠悠干出來了一番成就，我也倍感驕傲。畢竟是我們搜狐走出來的。」

隨著產品線地不斷擴張，悠悠和阿里之間的業務遲早會有重合，然後兵戎相見。

果然他繼續說道：「柳總，大家都知道你買了上億港幣的騰訊股票，所以看好他們的股票也是情理之中。」

「悠悠和阿里之間，應該產生了裂縫吧。」

兩人寒暄了一陣，正式進入了主題。

作為元老之一，他經歷了公司的開荒歲月，以及一步一步躋身一線的互聯網企業。

「到了2012年，阿里從香江退市之後，他見我的時候，會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馬總，這件事從有融資意向，到商定融資方案，不過半月時間。速度太快，倒是我疏忽了，忘記和你通氣。」

這個新聞細節，當時柳雲並沒有留意到。

去悠悠上班，是他職業生涯做出一個最為重要決定。

「這樣吧，為了這無與倫比的四個字，我聯繫下老闆，看看能否進一步提高報價！」

這都是場面話，如果換成幾年之前的劉世華，必然會感到受寵若驚。

於是，老馬試探性地問道：「我相信阿里在香江上市后，能夠取得和騰訊一樣的業績。」

在會議室里，搜狐的總裁張朝陽親自迎接了他。

劉世華望著對方，平靜地說道：「我們公司對於《天龍八部》的代理費是1000萬人民幣一年，加上20%的利潤分成。」

「老馬的性格很倔，越是不看好，他越想證明。」

緊接著，又悄悄地補充了一句：「柳總，你怎麼看？」

「張總，如今這網游市場競爭激烈啊，幾乎所有的公司都想分一杯羹，而能夠賺錢的國產網游卻是寥寥無幾。比如我們www.hetubook.com.com公司運營的《魔域》，前期花費了無數經費用於宣傳，如今市場反響雖然說不錯，但比起夢幻和魔獸還是差了不止一個檔次啊。」劉世華的語氣有些無奈。

張朝陽面色平靜地點了點頭，曾幾何時在，悠悠只是一家微不足道的遊戲網站，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

咦，不對！

其實2007-2012年，阿里的市場業績可謂突飛猛進，可是這股價不升反跌。

何況，即將在十一面世的悠悠殺毒軟體，必然也會在這片市場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馬雲在電話里有點不滿地抱怨著：「柳總，你不厚道啊。這悠悠假期網不聲不響就完成了融資，也不記得通知我一聲。」

柳雲略作猶豫，補充了一句：「遠遠不如。」

其實前世阿里在香江上市的時候，並不是以集團公司的名義，而是單獨的B2B業務部門。

柳雲打了一個哈欠，說道：「那就祝馬總股價長紅。」

搜狐研發《天龍八部》已經花費了數千萬元，但依舊沒有下定決心是自己運營還是尋找一個代理商。

但華夏畢竟是一個人情社會，圈子就這麼大，大家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

2007年上市的開盤價是13.5港元，到了2012年還是以13.5元港幣的價格回收剩餘的股票。

3.8億美金的估值啊，這不到一年就漲了將近一倍。

哦，不對，確切地說，是搞了兩把大的。

老馬微感意外，他以為柳雲一定會對阿里的股票感到興趣，在上市之後會大肆購入。

可以預見在未來幾年，其它的幾家旅遊網站已經很難獲得如此金額的融資。

無賴一個！

八月，驕陽似火。

燕京，中關村。

所以當時有了各種報道如：「阿里勾結無良投行香港上市，圈數億港幣套牢無數散戶」；「阿里股價從40一股暴跌7元不到，中國互聯網最大的泡沫已破滅」；「阿里的騙局漸漸被世人看清」等等。

劉世華坐直了身子，面色平靜地說道：「我們柳總說過，這款遊戲對他而言最大的吸引力，就是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