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夢想的動搖
他選擇筆名的時候，想到了前世的老馬就拿著風清揚這個名字四處招搖過街，便直接無恥地將其拿了過來。
那時候，蘇雨涵覺得這個姑娘的身世有點可憐，當然也有過擔心。
「什麼刻骨銘心的愛戀，什麼相愛又不能在一起，這完全是他一個人在扯談。」
而女友的話繼續傳來：「我從未懷疑過我們之間的感情，也相信我在你心裏的地位是獨一無二的。」
當唱到這一句的時候，女歌手的聲音變得悲傷而激昂，似乎想將心中的那股感情發泄出來，聲線也不斷飆高。
她望了一眼柳雲，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回寢室了。」便走了上去。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似乎心有靈犀一般，又回頭看了一眼男友，兩道目光在空氣當中不期而遇。
此刻，他很想說一句前世互聯網廣為流傳的一句諺語：金錢開道，所向披靡。
蘇雨涵轉過頭，望向他說道：「我有點累，不想去外面。」
沒有否認，就意味著默認。
一路以來，開著掛不斷創造逆天奇迹的柳雲，根本不用為這個事情煩心，而蘇雨涵未來一年也會呆在學校里實習，她想堅持自己的夢想，畢業后留在浙大當老師。
蘇雨涵沒有聽過這首歌。
柳雲也打開車門，並說著：「我幫你拿吧。」
那時候，他心中還得意地想著：拿了你的筆名，以後看你怎麼辦？
柳雲想去伸手關掉聲音開關，不過這樣做就顯得心虛，有點欲蓋彌彰的嫌疑。
「這歌很悲傷，我感覺田馥心裏應該有一個讓她十分喜歡，無法忘懷的男孩子吧。」
柳雲有些尷尬地揉了揉鼻子，說道：「既然覺得悲傷，我們就別聽了。」
柳雲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輕吁了一口氣，這意外的一幕應該……熬過去了吧。
有時候，水乳|交融是解決問題最有效，最直接的辦法。
田馥的音樂基礎比李思月好上一點，加上最近接受了專業的和*圖*書指導。她自己創作一首歌曲，在外人看來也是正常的。
蘇雨涵的臉色好了點，但也只是略微的點了點頭，未曾言語。
一路沉默無語，汽車緩緩行使到了浙大的校門口。
他意識到機會來了，就想伸手，把聲音關了。
「夜長夢會多，你就不要想起我，我等夜監聽你說多愛我。」一曲終了。
這個主持人，是一個大撒比！
「只是……」
此時天色已晚，兩人吃過晚飯後，並肩走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柳雲能夠感受到女友的情緒有點低落。
她的家境還算得上殷實，從小品學兼優，但並沒有多大的雄心壯志，在浙大當老師是蘇雨涵自小的夢想。
大四了，許多學生都奔走在各大公司之間，找著合適自己的實習工作。
柳雲有點尷尬地笑了笑。
只是那件事之後，柳雲就再也沒有在她面前提起過田馥，她也漸漸淡忘了此事。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從來不是大問題，如果不能解決，那就砸更多的錢。
「雨涵，到學校了。」柳雲輕嘆一聲，打破了沉默。
柳雲當初將《小幸運》送給了田馥，和蘇雨涵打過招呼，並且跟她說了田馥的家庭變故，是一個命運多舛的姑娘。
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明明你也很愛我，沒理由愛不到結果，只要你敢不懦弱，憑什麼我們要錯過。」
「所以不要把歌詞和現實的情感串聯起來，沒意義的。」
「下面這一首，是由我們最近一年以來，人氣極高的新生代美女及才女歌手田馥帶來的《你就不要想起我》。」
柳雲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撇了撇嘴說道：「想留在浙大當老師，我直接和那位校長說一聲。」
那份自小的夢想，在她的心裏已經開始動搖。
不過這一次，他顯然把問題想的簡單了。
「我都寂寞了多久還是沒好。」
然而，蘇雨涵是一個聰慧的姑娘，明白如果柳雲
m.ｈetuｂook•ｃoｍ•ｃｏm真的對於田馥沒有動心，也不喜歡，必會是斷然否決的語氣。蘇雨涵喃喃地道：「為什麼這歌聽得這麼悲傷。」
蘇雨涵突然問道：「這歌是你寫的嗎？」
「一個無親無故，沒有絲毫的背景的姑娘，在一家唱片公司如魚得水，不到一年就發布了個人專輯。我明白這其中，一定離不開你的因素。」
站在他的身邊，蘇雨涵心中偶爾也會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擔憂，她會不會因為找不到自己的價值，而迷失自己。
冷不丁，蘇雨涵又冒出了一句話。
她的性格依舊倔強而好強。
過了一會，蘇雨涵靠著椅子，望向窗外有些幽幽地說道。
蘇雨涵轉過頭，微笑著說：「我只是自己發出一些感嘆，你的課堂歲月不是早結束了嗎？」
「只是……我想聽到你的真話，你有沒喜歡過田馥，或者動心過。」
他抱著白用白不用的想法，寫好以後直接送給了田馥，而作詞作曲直接改成了她的名字，全力打造美女創作人的人設。
不過這首歌曲，是前世hebe的代表作之一，這個時空既然不存在hebe，柳雲也不算違背當初自己的誓言。
蘇雨涵目光複雜地望了一眼柳雲，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
柳雲馬上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眼，說道：「不是。全是她自己創作的。」
「對了，大家都聽過《小幸運》吧，這首歌的作曲作詞人是一個筆名，叫做風清揚！」
與如今光彩四射的田馥相比，她覺得自己黯淡了許多。
喜歡，還是動心，或則什麼都沒有？
以田馥的音樂素養和水平，別人根本看不出什麼破綻來。
柳雲一臉黑線，不過看著女友認真的小眼神，苦笑一聲，放棄了爭辯。
「這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三年過去了，到了大四就沒課了，去課堂上課的那段歲月正式將離我遠去。」
柳雲只好無奈地將手伸了回去，並裝出一hｅtｕｂoｏk•coｍ.ｃoｍ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聽著女友的話語，柳雲不由感覺內心涌過一絲暖流，情緒也放鬆了一些。
隨著這主持人的分析，柳雲注意到蘇雨涵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
柳雲驅著車準備將女友送到浙大。
她曾經用他高中時候的班長吳艷去試探過柳雲，對方的語氣和今天可是完全不同。
……
同一時刻，柳雲一人散步到浙大的啟真湖，望著夜晚平靜的湖面，微微出神。
一個無助的姑娘，在身處絕望的時候，有一個男生走進她的世界，去盡心儘力地幫助對方。這樣的記憶，無法取代，也無法遺忘。
廣播台的主持人又開始繼續吹牛了，說著一些道聽途說的消息。
她說話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顯著的變化，變得更加自信。
蘇雨涵微微點頭，沒有回話，卻還是有點將信將疑。
蘇雨涵認真地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我要靠自己的本事，不能作弊。」
「如果有一天，我們結婚了。我會去做一個全職主婦嗎？可我不希望這樣。可是當上了浙大的教師又如何，當柳雲隨便送的一個禮物，或者給的零花錢，是她好幾個月工資的時候。她會覺得自己辛辛苦苦賺的錢，毫無意義，心中的那種成就感和驕傲會蕩然無存。」
回到宿舍后，她托著下巴不禁有些發獃，並時而問著自己：畢業之後，選擇在大學里當一個老師，這真的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嗎？
一直神遊天外，思緒不寧的蘇雨涵，還沒有意識到已經到了目的地。
有時候，沒有否認就意味著已經默認。
「有些人就是這麼奇葩，本事沒多少，但特別喜歡揣摩摸別人的心思，卻是扯一些胡說八道的話。」
柳雲厚著臉皮說著：「難道你忘了？大三那一年，我偶爾會半個月去一趟浙大聽課。到了大四，卻是沒課可聽了。」
蘇雨涵望著窗外的夜色，不禁有些失神。她沒有雄心壯志，但內心深處依和圖書舊有著一份屬於自己的驕傲。
當歌詞唱到：我能有多驕傲，不堪一擊好不好。
「何況獲得這個教師的名額，還要經過激烈的競爭淘汰，於我而言又有什麼意義呢。」
作弊？虧她想得出來。
蘇雨涵一直迴避著這個問題，只是藉著今天的契機，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九月初，天氣開始逐漸變得涼爽。
「呃……」蘇雨涵從發獃當中反應了過來，緩緩說道：「到校了啊，那我去拿行李箱。」
「我希望她開心，希望她一切都好，不願意看到她痛苦傷心的樣子。我幫助她不求回報。」柳雲在內心掙扎了片刻，選擇了模稜兩可地回答。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這兩人互相喜歡，只是因為各種原因無法在一起。」
主持人滔滔不絕地繼續說著：「我覺得風清揚這個筆名的背後之人，一定是一個男生，他寫了《小幸運》送給田馥，說明他喜歡她。從歌詞上分析，原來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運，原來我們和愛情靠得那麼近。」
可她的男友，是柳雲，被譽為華夏30歲以下富豪榜上的第一人。他的事業在不斷壯大，財富如同滾雪球一般不斷增大。
「田馥則寫了一首《你就不要想起我》作為回應，告訴風清揚，我也很愛你，你要是勇敢一點，我們就不會錯過。」
「我覺得嘛，他們兩人互相相愛，無法在一起。也許男的有了女朋友，但因為各種原因無法離開他女朋友，可他的心裏真正喜歡的是田馥啊。」
「據我得到的消息，這首歌是田馥寫給一個喜歡的男生，這個男生一直在幕後默默支持著她的歌手之路，據說他還很有錢。」
「女歌手田馥，如今可是萬千男生心中的女神啊，她的歌聲柔軟、婉轉，總能擊中我們內心深處最脆弱的地方。」
蘇雨涵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
這樣的職業，在很多人看來已經算是一個十分體面，風光的工作。
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m.hetubook.com.com我忙著公司的事情，早就江郎才盡了，還寫什麼歌？」
所以他忍住了這個念頭，沒有伸手……
如今，他已經意識到剛才回答的時候，露出的破綻。
當初柳雲想隱藏身份，不願意自己處於八卦娛樂媒體的風口浪尖，寫這首歌的時候沒有用真名。
此刻，柳雲心中狂罵著。
聽到這句帶著轉折意味的話語，柳雲的心中微微一愣：難道前面的話只是鋪墊？
此時，兩人已經漫步到蘇雨涵的宿舍樓下。
蘇雨涵很快轉過頭，消失在柳雲的視線里。
「是啊。」這一刻，柳雲也感同身受，「課堂，再也回不去嘍。」
她曾經偷偷關注過田馥的動向，作為公眾人物的歌手，個人的行程以及各種通告，根本就瞞不住。
沉默數秒，她似乎鼓起了勇氣說道：「剛才電台廣播主持說的話，完全是他的臆想，一句都不可信。」
如實回答，還是選擇迴避這個問題。他一時也拿不定注意。
讓柳雲頓時額頭冒出了冷汗，便回道：「這個說法當不得真。你看周杰倫寫了這麼多悲傷的歌，什麼世界末日啊，夜曲啊，你以為他的情路真有這麼坎坷啊，騙鬼呢？」
蘇雨涵沒好氣地白一眼柳雲：「你還真說得出口，那時候你去課堂，基本都是睡大覺。」
她知道田馥這個姑娘，是她高一時候的同學。
他不由將手搭建蘇雨涵的肩膀上，說道：「要不，晚上你就別睡宿舍了。」
「通常情況下，畢業后想留在浙大當輔導員，至少要研究生的學歷。不過浙大會對本校畢業的優秀本科生，留下幾個名額，但一定要最出色的那幾個。未來一年，我一定要好好表現，爭取拿到這個名額。」蘇雨涵捏著小拳頭，信誓旦旦地說著。
何況，他們還是高中同學。
「別，再放一會吧。」蘇雨涵突然說道。
歌聲響起。
一路上，車裡一直放著廣播，主持人時不時會點播一首歌。
「嘿嘿~~其實多半是為了來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