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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話就直說。對了，我也來自川蜀。」

陳一男見到了柳雲，心情略顯得激動。

有錢，但不能上榜的人，他絕不會讓他們上榜，至於那些上榜的富豪，都是一些商人而已，而自己平時更是他們的座上賓，所以他絲毫沒有一絲懼意。

陳一男苦笑：「可校有校規，不會聽你這種解釋，既然打人了，就只能將你開除。我在派出所呆了幾天，便出來四處找工作。可只有高中學歷，四處碰壁。看見悠悠安保部在招人，雖然知道你們最低要求是大專，但還想試試運氣。我不想回家鄉，想在杭城或者寧江找一份工作賺錢，讓家裡人的日子過好一點。」

楊志誠覺得有些好奇，問道：「雖然是體育系，但能從川蜀考到浙大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小夥子，我看你的面向，還挺淳樸的，不像一個喜歡打架鬥毆的人。」

半月之前，當金山公司宣布旗下的產品金山毒霸也緊跟著悠悠免費之後，付費殺毒軟體的喪鐘在那一刻就已經被敲響了。

所以他們賣家和買家不在一條船上。

這件事情差不多已經過去了兩個月，柳雲幾乎處於將要遺忘的狀態。

楊志誠從川蜀回來后不久，正好遇到悠悠集團安保部招人。他一時興起，當了一回面試官。

柳雲沒有轉過頭，也沒有給出回應，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當中。

他的父母，應該會很傷心吧。

對於那些殺毒軟體的廠商而言，寒冬已經來了。

……

令後來者更感到絕望的是，悠悠的殺毒軟體不僅免費，還捆綁著安全衛士和瀏覽器，這讓後來者無可奈何。

「放心，我很崇拜柳總，絕對沒有惡意。」

這個川蜀小夥子本性不錯，因為一次衝動導致他失去了大學的文憑，如今在求職市場步步為艱，柳雲是抱著能幫一把，就幫一把的心思。

說他是大學學歷呢，也不算，可說他是高中呢，好像又不是。

他剛想著https://wｗw.hｅｔｕｂoｏｋ.cｏｍ•ｃｏm拒絕，可楊志誠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柳雲改變了主意。

陳一男點點頭，說道：「是的，他是一個傳奇，他的經歷讓我欽佩不已。」

當楊志誠翻到其中一人簡歷，只皺著眉頭。

所以這種結局，他早已經猜到了。

陳一男愣住了，意外地嘆道：「柳總，你太厲害了，竟然能猜到這個。」

這樣的聲明，在幾個門戶網站上都有轉載。

那個女生，柳雲閉著眼睛也能猜到，就是蘇雨涵的那個室友王雪楠。當初聚餐的時候，有些清高，不合群，但對著手機說英文的時候，卻是眉飛色舞，十分熱情。

但對於網友而言，一箇舊時代已經結束。悠悠主導的免費殺毒模式，將會是未來的主流趨勢。

陳一男看了眼對方，伸著脖子問道：「楊部長，我想見見你們柳總，可以嗎？」

所以人力資源部就將他的簡歷放到了一邊，正好被楊志誠看到。

柳雲拿著電話，微皺著眉頭，暗道這楊志誠在想些什麼。如果隨意一個來面試的基層，想要見自己一面，管理層都給他來一個電話，他就不用做其他事情了。

陳一男臉上也是一喜，沒想到眼前這位悠悠的高管竟然是自己的老鄉。

人力資源部的主管微微一愣，以為楊部長只是想提拔一下這個老鄉，就點了點頭，吩咐屬下電話通知那人來面試。

這人算是他來自川蜀的老鄉，曾經就讀於名牌大學浙大。

「我見一下吧。」

這樣的要求難如登天。

「你就是陳一男？」楊志誠眨了眨眼問道。

幾分鐘之後，柳雲見到陳一男，這位差點讓浙大校長誤解了自己的猛人。

原來那天他在浙大校園散步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女生和那個美國留學生拉扯在一起，不知在說什麼。

只是偶爾回想起這件意外，他心生感嘆。

陳一男帶著一絲迷茫的眼神望著楊志誠。一直以來，他都和_圖_書在問自己是否會為當初的決定後悔，可始終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時間的步伐跨入了8月。

難道就是來面試的這個傢伙。

至於悠悠那邊的污衊，胡潤已經讓律師事務所草擬了一份律師函，準備起訴悠悠。對方可沒有證據，自己還能得到一筆賠償金。

「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蝴蝶效應，因為我心血來潮突然轉學去了浙大。他是否就不會經歷這一幕？」

好小子！柳雲依稀記得當初浙大校長潘雲用滿是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好像自己犯了多麼嚴重的錯誤一眼。

柳雲閃動著目光，說道：「我能夠理解，畢竟朝人吐口水是一種很嚴重的羞辱行為，換作是我也會這麼做。」

「柳……柳總，你好。」

「柳總，他跟你一樣也是浙大，是體育系的，只是不久之前因為打架鬥毆被學校開除了，揍的據說還是留學生，和你一樣呢。」

你猜他怎麼說？

如果面試者連大學學歷都沒有，人力資源部的初審就不會過關。

胡潤雜誌社，這段時間胡潤的臉色一直沒有變好過。因為悠悠的反擊開始了。

如果後來者想要在這片市場搶下一塊地盤，不僅要擁有出色的殺毒軟體，更需要配套的電腦管家和瀏覽器，才能達到效果。

「可那美國人說，你們這個骯髒的國家，只會扭曲歷史。他說著就朝我吐了一口口水，頓時我的火氣就壓不住了，然後兩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畢竟，我年輕氣盛。當時，就氣不過。」

他是在懷疑這件事情是否是自己指使著別人乾的。

開始的時候，他們旁敲側擊地暗示胡潤有通過私下出售榜單，換取報酬的行為；久而久之，悠悠不再遮遮掩掩，更是明目張胆地指責胡潤出售榜單。

「你還是叫我楊部長吧。」他略作停頓說道，「小夥子是浙大畢業的吧？」

「是這樣的，我和柳總兩人在浙大讀書的時候，都和那些低素質的外國留學生打了和*圖*書一架，結果我被學校開除了，而柳總卻是名揚天下。」

但這小子因為在大三時期的一次打架鬥毆事件，被學校開除了學籍。

當初女友蘇雨涵匆匆忙忙地告訴自己，室友王雪楠的那位美國男友，確切地說是前男友，被一個體育系的學生揍得進入了醫院。

在華夏生活久了，胡潤深諳這裏的潛規則。

陳一男嘗試著平復下有些激動的心情，清了清嗓子，如實說道：「柳總是這樣的。」

楊志誠微微一愣。楊總？這是一個全新的稱呼。公司的同事一直叫自己楊部長，這是第一次有人叫他楊總。

陳一男陷入了回憶之色，繼續說著：

陳一男同意柳雲的觀點，繼續說著：「開始的時候，我們兩人就互相推搡，然後互罵幾句，動作不大。我當時還說：你們也只是侵略者的後代，你們的祖先搶了印第安人的土地。」

隨即他的話語戛然而止，而臉色也暗淡了下來。

到了下午的時候，楊志誠見到了這個老鄉，皮膚有點黝黑，長得高高壯壯的。

陳一男突然站了起來，望著柳雲的背影大聲喊道：「柳總，我一定會好好乾，不會讓你失望的。」

或許是老天爺聽到了他的意思，他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鈴鈴地響了起來。

柳雲點點頭，說道：「這是事實，不過分。」

「即使這個榜單被譽為殺豬榜，還不是有一群人傻錢多的商人求著我給他們上榜。」

楊志誠一邊拿著電話，一邊看著望著眼前的小夥子，他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滿懷期翼的眼神。

柳雲挑了挑眉頭，淡然一笑，說道：「他是不是說是華夏的大學，拿著獎學金求他來的？」

陳一男微微發了一會呆，隨即露出一副尷尬的神色，回道：「是浙大的，但沒畢業，大三的時候因為打架鬥毆被開除了。」

什麼叫和我一樣？怎麼說話的！

「笑話，柳總跟著我練了幾年的格鬥，你就算有惡意也沒用。」

半月的時間里，金ｗｗｗ•ｈeｔｕbook.cｏm.com山毒霸的用戶開始逐漸回升，但他們的來源基本是其他幾大付費的殺毒軟體，來自悠悠的用戶是少之又少。

「我想見見這個小夥子。」楊志誠拿起這份簡歷，隨口一說。

柳雲說完這一句，就先行一步離開了。

……

如今這位罪魁禍首竟然還來悠悠面試了，讓柳雲感嘆有時候人生就是這麼奇妙。

好好的一個名牌大學的學生，卻因為這件意外的變故，十余年的寒窗苦讀全部付諸東流，實在可惜。

楊志誠笑罵一聲，不過依然有些猶豫不決。一個區區安保部普通工作人員的面試，有必要驚動柳雲嗎？

楊志誠頓時來了興緻，他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笑道：「小夥子，你跟我仔細說說。」

悠悠的手段很是高明，他們只提到胡潤出售榜單，沒說是哪幾個老闆私下裡有買榜的行為。這就意味著那些買榜的老闆，不會跳出來指責悠悠，要不然就是不打自招的行為。

柳雲坐到楊志誠的旁邊，笑道：「你別緊張，慢慢說，我很好奇在浙大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會讓你做出如此的決定。對了，你揍的那個美國留學生，在兩年前和我對質過。」

柳雲搖搖頭，說道：「氣不過也沒用，這事情別說你，我都管不了。」

柳雲聽后，思索了一會，站起身拍了拍楊志誠的肩膀，笑道：「別猶豫了，把這個小夥子錄取吧。」

這句話，就像一個天大的驚喜，突然砸在了陳一男的頭頂，他原來也沒抱著多大的期望。雖說事出有因，但畢竟也是一個不小的污點。

「你們不是要求至少大專文憑嗎？」

「喂，柳總。」「嗯，沒問題。」

「是的，楊總。」這小夥子有點拘謹。

說著話，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兩人的境遇竟然有如此大的差距。

那個美國留學生說，他準備回到美國去了；而那個女生說，希望他不要走，或者帶著她一起去美國。

楊志誠輕挑了一下眉毛。

他的好奇心頓時也ｈｔtｐs://wｗｗ.hetubooｋ.coｍ•ｃom被勾了起來。

然後那個美國人說了一句：你是有多想逃離這個骯髒的國家？

柳雲暗罵了一句，但通過楊志誠地提醒，他突然將這個面試的小夥子和前不久發生的事情聯繫在了一起。

「楊部長也是來自川蜀啊。」

柳雲輕嘆一聲，心裏閃過了如此的想法。

楊志誠看著他繼續說：「你先說實話，我再決定是否將你錄用。」

如今，悠悠作為一家在全國範圍內排名靠前的民營企業，對於安保人員也有著大專學歷的最低要求。

既然做出了選擇，他就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

柳雲從容一笑，他當然能夠一猜就中。在兩年之前，他和那個美國留學生在言語上，就有一次短暫的交鋒。當時，對方就提到了這一句話。

楊志誠回道：「看你的神色，很崇拜他吧？」

「至於我揭露了柳雲的套現行為，這本來就是事實。有新聞價值，能夠吸引眼球的東西，才是我關注的。」

當時我有點好奇，路過的時候，便偷聽了他們的對話，有中文，也有英文。雖然我是體育系的，但好歹也是浙大的，基本的英文單詞還是能夠聽懂。

「對啊，那你幹嘛還投簡歷。」

來電的果然是柳雲，他覺得有段時間沒訓練了，而楊志誠又正好從川蜀趕了回來，便想和他約個時間，再比劃幾下。

這段不長的時間里，市面上的付費用戶以斷崖式的速度不斷下跌。

至於打架鬥毆的那一段經歷，在楊志誠看來如果你面試的是其他崗位，可能會是一個污點，但放在安保部，就不怕你不敢打架。

陳一男撓了撓頭，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神色，說道：「我就想碰碰運氣。在浙大讀書的時候，我遠遠看見過柳總，也知道他今年剛從浙大畢業。」

「柳總，和你說件事？有一個來面試安保部的小夥子，他很崇拜你，想見見你。」

聽到這句話，我就氣不過，上前找他理論了，你既然覺得這是一個骯髒的國家，為什麼還來這邊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