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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注過。」李浩說道，「那隻臭企鵝這是盯著你，猛挖牆角啊，太無恥了！我都想以卸載QQ，表示抗議，來支持哥們你。」

「但是有錢還不行吧？」

「寧江，我做高鐵過來。3個小時之後，你派人開車來虹橋接我！」

陳姓男子笑著伸出手，說：「你好，柳總的名字如雷貫耳，我當然聽過了。」

李浩的商務車，也早早停在了門口。

柳雲淡然一笑，拿起酒水一飲而盡，又說道：「我煩惱的事情其實不止這些。」

李浩嘿嘿一笑，說道：「柳總，你親自過來，我當然得自己開車來接了，叫司機過來多沒誠意啊。」

李浩說道：「娛樂圈是一個廣義的範圍，比如模特圈，廣告界，主持人的圈子等等，都算這個範圍之內。」

李浩起身走過去，將門打開，進來的人是一個中年男子，短髮，帶著眼鏡，看上去十分文雅，身後還跟著一個長相不錯的女子。

李浩是這裏的常客，熟門熟路，在他的領路下，兩人直接走到了兩樓的VIP包廂。

李浩尷尬一笑，說道：「嘿嘿，暫時還沒卸載。」

柳雲聽后一樂，輕挑了一下眉頭，說道：「那你真卸載了？」

柳雲拿起一塊水果往嘴裏塞了塞，隨意地看了一眼樓下，說道：「這裏可以看到這個圈子裡，形形色|色的人，許多人來這裏也不止是為了玩樂或者放鬆，應該還抱著其他目的。」

「你並不是一定要從中做一個選擇？」李浩補充了一句。

「好嘞，大老闆吩咐，我一定準時過來。」

「你看得是電視劇吧，我看的是小說，不一樣。」

李浩微微一愣，笑道：「大老闆也會心煩，是因為錢太多了吧，要不我幫你分擔一些煩惱吧。」

「你在哪裡？」

「還有？」李浩微微一愣，又問，「難道真是吃得太飽，還是錢掙得太多。」

柳雲聽后，沒有一絲意外表情：「滬市的中心地段，寸土hｔtps://m.ｈｅtubｏｏk•ｃｏm.ｃｏｍ寸金，很正常。」

「她是在迴避這個問題，把決定權交給你。」

「張無忌選擇的不是趙敏嗎？」

略作停頓，柳雲繼續說道：「我現在回頭看去，發現自己改變了許多。當初上大學的時候，我沒有想到會有今天。你呢，最初的時候想得是去做什麼。」

「是的。」李浩點了點頭，「這家酒吧的幾個股東，有娛樂公司的老闆，有一線的藝人，也有知名的大導演。」

「我明白。」柳雲淡淡地說，「但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結婚的呢？」

「我剛去寧江上大學的時候，想得是我畢業后能不能在這座城市站穩腳跟，這輩子最大的目標就是可以在這座城市買下一套房子。至於今天這番境遇，我是真的沒想到過。」

「是的。」李浩說道，「連金庸先生寫到這裏都不清楚，這小子更加喜歡誰，所以留下了這麼一個有想象空間的結尾。」

柳雲微微一愣，沒想到原著的劇情竟然是這樣，便說道：「所以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選誰了？」

沉默了一會，他補充了一句：「其實這都是因為你。」

「在哪裡？杭城還是滬市？」

柳雲很快明白了，眼前這傢伙是如今李浩，還有表妹李思月名義上的老闆。

柳雲聽后，面無表情，說道：「娛樂圈是一個巨大的名利場，在這裏要交到真心的朋友不容易。」

「你現在有點像《倚天屠龍記》里的張無忌，猶豫不決，優柔寡斷。」李浩有點無奈地摸了摸額頭，嘆了一口氣，「他就像你這樣，左右為難，不知道選擇誰好。」

柳雲頓時來了一絲好奇，問道：「怎麼不一樣了。」

一旁的李浩介紹道：「他是天宇傳媒的陳寧國，陳總，也算是我的老闆了吧。」

「好主意！不過你決定了嗎？」

「因為我心煩……」

「感情的問題？」

是柳雲這個大學同學，改變了自https://www.hetubook.com.com己的人生軌跡。

李浩很快反應過來，笑道：「陳總，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我來介紹下吧，這位可是如今悠悠的創始人柳雲，想必你肯定聽說過。」

「為什麼？」

李浩微微一愣，對方的話語喚起了自己久遠的記憶。

雖然尚未到下班時間，但心情有些煩躁的柳雲直接叫上了陳一男，直接趕往了寧江的高鐵站。

「這個酒吧有點背景吧。」柳雲淡然一笑，轉移了話題。

「這家酒吧的男男女女顏值水平都不差啊。」柳雲隨意地看了一眼。

「我操，我算看走眼了，你比我想得還貪心。」

李浩回道：「娛樂圈很多時候拼的就是資源，人脈關係，當然也要看個人的機遇。這東西很玄妙，有些家境十分優越，甚至有錢的人無論怎麼砸錢都捧紅不起來，可有些人家境平平，卻能抓住一閃即逝的機會，一飛衝天。有時候不得不感嘆，人的命運就這麼妙不可言。」

李浩以為自己是猜對了，又說：「蘇雨涵在滬市讀研究生，這說明什麼？」

柳雲朝外看了一眼，露出一絲疑惑，李浩眨了眨眼睛，略有所思地說道：「應該有熟人來竄門了。畢竟能夠在二樓包下房間的，都是圈裡人。」

「如果我是張無忌的話，一定還要去一趟波斯，把小昭也一併搶了回來。」

柳雲聽到李浩說起機遇、命運這幾個詞語的時候，心中不由升起一種莫名的煩躁，將酒水到滿杯子，一飲而盡。

「我和田馥是在意那種小錢的人嗎？」柳雲輕挑了下眉毛，「不過再過幾年，我會讓手裡的優酷做一些情侶檔的綜藝節目，你只要會說話，懂得在攝像機前怎麼演，肯定能吸引不少粉絲。」

「怪不得。」柳雲一聲長嘆，說道，「在前面的對話里，周芷若說過一句你幫助我，我問心有愧，而張無忌聽后心中也起了蕩漾，這樣才可以前呼后應m.hetubook.com.com了。不過……」

「晚上陪哥們喝點酒！」

兩人聊天的時候，服務員陸續將水果、酒水，還有一些燒烤端了上來。

柳雲有些恍然，問道：「也就是說住在滬市的娛樂圈人士，基本喜歡混在這家酒吧。」

柳雲淡淡地說：「會有人看的。」

「因為這麼做，是之前狀態金和默認關係的延續，改動並不大，更容易被兩女給接受。何況田馥是一個歌手，公眾人物，更適合以一個未婚的形象展現給世人。這是最好的一種狀態。」

李浩聽后，總覺得這個老同學有點心事，不僅僅因為騰訊的那點事，便說道：「人生有時候就這樣，開弓就沒有了回頭路。我在娛樂圈裡混，勾心鬥角，各種爾虞我詐也累，但讓我回到以前的生活，或者去做那隻朝九晚五的工作，也肯定不願意回去了。」

「我在想，你為什麼不想……全都要？」

「有沒鍾意的姑娘？」李浩嘿嘿一笑。

李浩坦然低頭，說道：「這個圈子裡，許多所謂的模範夫妻，也只是在公眾之前秀恩愛，私下裡都是各玩各的。」

「大多數人來這裏玩，只能在一樓，只有辦理了會員才能進來。」

「有可能是我真太貪心了。」柳雲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這幾天的互聯網新聞，有關注嗎？」

李浩回道：「小說的結尾是一個開放式的結局，張無忌在給趙敏畫眉的時候，周芷若突然出現，說了一句你還欠我一個人情沒還這樣的話，這本書就戛然而止。」

「我還得想想。畢竟我們三人都還年輕，不到25歲。」

「有錢人也會有煩惱。」

柳雲仔細一想也是，蘇雨涵那邊沒有逼著自己和田馥去分手，田馥這邊沒表露過自己要取而代之的心思。

「你好。」柳雲伸出手，和對方握在了一起。

李浩若有所思，回道：「那我和雪莉也去秀恩愛，撈點金。」

柳雲笑罵一聲：「你小子，娛樂圈混久了，越和_圖_書來越會說話了。」

大約過了2個多小時，柳雲穿著羽絨服，帶著帽子，和陳一男兩人並肩走出了虹橋高鐵站。

「滬市啊！大老闆，有什麼貴幹？」

難得的，柳雲主動地給自己的大學哥們李浩打了一個電話，這傢伙如果沒有工作的話，基本都會住在滬市或者杭城。

「最早的時候，我只是想拿下《魔獸世界》的代理權，然後賺到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就去享受人生了。」第一次，柳雲緩緩地吐露了自己的心聲，「哪知道，後來公司越做越大，自己似乎也沒有了回頭路，必須一路向前。」

「不過什麼？」

以寧江到滬市的距離，坐高鐵遠遠比坐飛機來得便捷，準時準點，基本不受天氣影響。

「這說明什麼？」

「多你一個不多，你繼續卸載了，也沒什麼意義。」柳雲無奈地聳了聳肩說，「我自己都沒卸載，也沒讓管理層卸載。不要像小孩子一樣，意氣用事。」

他想得是南邊的那隻企鵝，而李浩只往男女感情上想。感情上的事情，他不是沒煩惱過，但不是現在。

許多家鄉在江浙滬的娛樂圈人士，都通常喜歡選擇這兩個城市，而北方的藝人喜歡住在燕京。

「我覺得是蘇雨涵！」

「阿浩，來了朋友也不介紹下。」中年男子拍了拍李浩的肩膀，笑呵呵地指著柳雲說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柳雲微微一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想過？」

柳雲聽后，卻是目無表情，沒有馬上接話。

他想著自己的確改變了許多人的人生軌跡，也賺了很多錢，可最近的事情總有一種讓他不安的感覺，似乎這一切要返回原有的軌道上去一樣。

之所以是名義上的，是因為天宇傳媒是由芒果衛視全資控股的公司，算是國企，這老總的位置不是固定的，經常會變動，而李浩和李思月兩人，在簽約的時候，也有著一定的自由度，雙方算合作關係，不完全是對方的員工。

「我明m.hetubook.com.com白~」

柳雲微低著頭，直接坐進了副駕駛座，笑道：「呦，你竟然自己開車了，沒叫司機？」

「你剛才跟我說這裏一層的男男女女顏值水平都不低，其實下面許多人都是圈內人士，或者半個圈裡人，但基本也是邊緣人士。」

「大老闆，你今天大老遠從寧江跑到滬市，就是為了找我喝酒？」

李浩想了想，笑道：「也對，如果換成你和田馥就沒問題了。」

兩個姑娘似乎都有意識地迴避著對方。

兩人喝酒的地方，是一家位於市中心徐匯區，名為星輝的酒吧。

柳雲想到了幾年之後大行其道的綜藝節目，便說道：「公眾人物秀恩愛，撈金快，何樂而不為。」

「還真想過？」李浩露出一副「都懂得」表情，繼續說，「很簡單，你在猶豫，也在糾結。我覺得，你如果保持現狀的話，至少問題不大。因為當初你和田馥產生感情的時候，和蘇雨涵已經站一起很久了。這個情況，兩個女子都是知道的。她們默認，也沒有去改變什麼。」

在這個圈子裡呆了幾年，他早已經見過了各色的人和事。

柳雲想了想，又說：「你說得，其實我考慮過。當她積累了一定的知名度和資歷的時候，可以以半退出娛樂圈的狀態，生活在海外，只需偶爾出來工作下。」

李浩回道：「柳總，這個圈子裡混，人脈關係什麼是最重要的。怎麼培養人脈關係，那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了。當然，我背後的人是你，圈子裡的人多少都會給面子的。」

李浩有些好奇，問：「網路視頻放綜藝節目，有人看？」

柳雲看了他一眼，不屑道：「你就一個經紀人，你那女友只是一個三線小歌手，國民度不行，撈金的資本遠遠不夠。」

「是的，除了有錢，還需要一個介紹人，才能辦理會員。」

兩人聊天的時候，這間VIP包廂的大門突然「砰砰」地響了起來。

柳雲無語，又喝了幾口悶酒，拿起幾根烤串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