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回去？留下！
如果林密沒有喊醒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回到了2018年？
「是嗎？」長發女子淡然一笑，繼續說，「你還記得當初你是怎麼來到這個時空的嗎？」
柳雲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因為前世的自己正是一個網站編輯。
略作猶豫，她繼續說道：「柳總，我進來的時候，你抖得厲害，還一直在喊不要回去。我覺得你還是太累了，就先喝點熱茶水吧。」
這事情，他那熱心的母親會管，表妹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冥冥之中，預感強烈而真實，似乎柳雲念頭一動，他真的會回魂到2018年。
冬日的陽光透過窗戶射了進來，顯然各位耀眼、奪目。
這個人影依稀變得清晰起來。看背影是個女，有一頭長發，柳雲走近后，心中微微一動，給出了判斷。
「我屬於這個時空，你好，2009年；你好，我的本命年。」
歌聲繼續傳來，它把自己從2018年送到了2002年，此刻似乎又想將他送回原來那個時空。
他愛田馥嗎？愛！
在那個時空，蘇雨涵在哪裡，田馥又在哪裡，這就像兩條永遠不會交叉的平行線，一切都回歸於陌生人。
長發女子又說道：「你就沒有想過，你如今所擁有的一切也會是一場夢境嗎？」
不知過了多久，安靜坐在一旁的長發女子站起身來，朝著柳雲緩緩走來。
虛空之中，似乎有一種聲音在呼喊自己：回去吧……
能做出選擇hetubook.com.com嗎？
至於自己，其實關聯並不大，畢竟是兩家人。
他告訴自己：這是在夢境當中，眼前的女子是一個虛幻之人，她知道心中的秘密，是很正常的事情。
回去？哪裡是去？
柳雲在虛空中躊躇，忽然間，他發現自己的意識漸漸模糊，像一艘即將要迷失在星海中的小船，不知去處，不能自已。
看來自己產生的蝴蝶效應，有好也有壞的一面。
難道有人從夢境當中喚醒自己，救了自己一命？
回來？哪裡是來？
他的惱火，是源於內心深處有一種縈繞不散的恐懼。
似乎冥冥之中，有一雙命運之手掌控著一切，你越想迴避，它越會出現在面前。
命運多舛
抖得厲害？喊著不要回去？
柳雲輕吁一口氣，暗道剛才的情況真是千鈞一髮。
長發女子的聲音繼續幽幽地傳來：「我並在乎你是富可敵國的互聯網巨頭，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網站小編輯……」
我不想再去當一個普通不過的網站小編輯，我不要再擔心房貸和車貸，我不要再擔心失業后干點什麼……
不，絕不要……
我屬於這個2009年的時空，是悠悠的創始人，是互聯網行業的時代驕子，我還準備在移動互聯網時代大幹一筆……
他稍作猶豫，便往人影方向走了過去。
柳雲有些不解，還是回道：「當然記得，是……」
經歷了這麼波瀾壯闊的七年，我還能甘心當m.hetubook.com.com一個網站小編輯，永無止境地加班，而每月只能拿到不到5000元的工資。
長發女子繼續說道：「還是聽著我的歌，然後來到了這個時空……」
「你叫柳雲是嗎？」長發女子開口問道。
揮別了青春
不過他的臉色但很快平靜了下來。
「反正在夢裡，無論是誰都沒什麼好怕的。」這是柳雲此時的心態。
此刻，柳雲的心靈，第一次發生了變化，質的變化。
柳雲惱火的不是這條略顯勁爆的花邊新聞，即使幾家門戶網站還著重強調了一下，此人除了是李思月的母親之外，還是悠悠創世人，互聯網四巨頭之一，柳雲的小姨。
就在柳雲幾乎感到無能為力，心灰如死的一刻，一陣喊聲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柳雲沒有去深究這個問題，但至少有點很慶幸，這一波磨難已經有驚無險地渡過了。
兩個都愛怎麼辦？那就兩個都愛，一直愛到生命的盡頭。就算她們不愛自己了，也要讓她們生活富足，一生無憂。
柳雲知道這是夢境，對面女子的問話，只是發自靈魂的拷問，源於內心的一種恐懼。
「你不用管我是誰？」長發女子在他的身旁停住了腳步。
看著秘書將玻璃碎片掃進了紙簍里，又悄悄地退出了辦公室。柳雲突然想到，如果她不是堂姐的好友，自己也不會把她招進來當秘書。
掛斷電話后，柳雲沒有再關注這條娛樂新聞，也不想和-圖-書再過問。
不甘、畏懼、驚慌、破壞……各種情緒交織疊加，朝著自己洶湧而來。
「是你！」他瞪大著眼睛，認出了眼前女子的身份，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他的額頭上全是汗水，竟然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他默默地告訴自己，珍惜上天給自己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凡事儘力而為，力求不留遺憾。
他害怕這段時光的經歷，就像做了一場很久的夢，醒來后發現自己還在東海市某座寫字樓的十六層。
長發女子轉過身子，繼續說道：「我以為你會驚慌失神，手足無措，沒想到還能夠保持平靜，你的心態真好。」
他漫無目的地走在這片沙漠當中，不知過了多久，眼前出現了一片綠洲。
虛空當中的柳雲，似乎一下子重獲能量，神魂歸位。
柳雲微皺著眉頭，站起了身子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愛蘇雨涵嗎？愛！
數不盡的車站……
「柳總，你剛才是不是做噩夢了？」林密一臉關切的神色望著自己。
恍恍惚惚當中，他感到自己來到了一片一望無際的沙漠。
難道自己重生一次，種種經歷，種種際遇，種種緣分，都是在夢中？
即使柳雲確信自己在夢中，但看到綠洲之後，還是想過去走走、看看。
痴迷淡然
看到柳雲毫無表示，長發女子也不動怒，繼續幽幽地說：「你內心是否會感到愧疚，因為你表妹的那些經歷。」
「你表妹的那些金曲，我才是真正的原m.hetubook.com.com唱者。」長發女子一雙明亮的大眼，緊緊盯著柳雲說道。
他發現面前多了一個人，是自己的秘書——林密，也是堂姐柳月如的大學同學。
柳雲稍作沉默，故作鎮定地回道：「不，那些都是真實的，過去7年的經歷那麼深刻清晰，絕不是夢境！」
就在電光石火的一瞬，就在千萬分之一秒的剎那，強烈的時空錯位感瀰漫柳雲全身，奇怪的思緒洶湧襲來，一個聲音在內心深處問他：你想回來？還是回去？
「是的，做了一個很不好的夢！」柳雲摸了摸額頭的汗水，說道，「你怎麼來上班了，這不是還在假期呢。」
柳雲沉默不語，而眼前女子依然在一片迷霧當中，不識廬山真面目。
不！我不想回去，我只想回來……
柳雲站起身子，稍微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感覺一切無恙。
他走到那女子的不遠處，也愜意地坐了下來，望著眼前清澈、安靜的湖面，伸了一個懶腰，也沒上前搭訕的想法，更是沒有興趣去觀察這女子的模樣。
長發女子轉過頭正對著柳雲，而身上的迷霧逐漸散去，露出了一張令柳雲熟悉的臉龐。
柳雲覺得自己處於一種特別的失重感之中，他甚至感知到右邊是2018年的自己，而左邊是2009年的自己。
而柳雲拚命掙扎著，不願意妥協……
如果依照著往常的認識，沙漠地帶應該是非常炎熱才對，但此刻的柳雲感受不到這種熱度。
「對於已經發生的，我倍感httｐs://wｗｗ•hetｕｂｏoｋ•ｃｏｍ•coｍ遺憾和抱歉，但已經無法改變什麼了。」他雙手插著口袋，淡然回答。
這是在夢境當中，不用怕。柳雲悄悄地又給自己鼓了下勁。
熟悉的旋律時隔七年，再一次突然響起。
林密回道：「我和月如聊天的時候，她說起你去公司了。我想著自己閑著也是沒事，也過來公司一趟，看看有沒能幫到的地方。畢竟，我可是你的秘書。」
柳雲向綠洲跑去，看到那邊鬱鬱蔥蔥、水草豐茂，而在水源旁邊竟然依稀有一個人影，安靜地坐在那裡。
他有點好奇，夢中的綠洲，它的水是否也是甘甜的。
「沒什麼好怕的，眼前的沙漠只是幻境，別受影響，馬上就會消失。」柳雲如此安慰著自己，沒有出現一絲驚慌之色。
柳雲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就是剛才自己入睡的位置。
柳雲躺在椅子上，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整個人進入一種空明，沒過多久，他感到一陣困意襲來，慢慢地閉上了雙眼。
他覺得這女子的容貌有些模糊，似乎一直處於層層迷霧當中，但可以發現她的身形有些嬌小。
「是的。」柳雲回道，「姑娘是？」
自己幫助了表妹，卻無意當中觸發了這場意料之外的危機，而自己同樣也幫助了堂姐，她的好友無意當中幫自己化解了一次危機，可謂一環扣著一環。
「我這是在夢境。」即使是當事人自己，也意識到了這點。
柳雲回道：「因為我知道這一切是假的，都是虛幻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