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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崇信微微一笑：「你有企業資源，小馬總能夠引流。微信如今已經有了數千萬的註冊用戶，如果將這麼一個產品放棄了，實在可惜。」

在另一個時空，微信讓騰訊續命了一次，保住了互聯網一線企業的資格；在這個時空，微信卻會成為這隻企鵝的滑鐵盧。

在這三人聚會的同時，悠悠則發布了一則公告。

似乎能夠讓悠悠為所欲為的時間，已經所剩不多了。

所以他是最值得馬芸信任的人。

稍作沉吟，他自嘲地補充了一句：「當然真有這麼一天，也是對我們實力的認可。」

在十多年前，他放棄了在德國優越、舒適的生活，還有高達70萬美金的年薪，跑到杭城，任勞任怨地跟在老馬身後，只拿著600元人民幣的月薪。

為了更好的服務於廣大的遊戲玩家，在這份新合約當中，悠悠引入的遊戲不僅僅只有《魔獸世界》，暴雪戰網旗下所有的遊戲都將被統一引進，無論是單機遊戲還是網游。

合作？馬芸和馬華騰互望了一眼，沉默不語。

「那位柳總，不知為何對我們這些海峽對岸的同胞有點敵視啊。」蔡崇信露出無奈地苦笑，「你看HTC一度被譽為台灣之光，如今也快被這位柳總整死了。我這麼做也得自保啊。」

不過這則公告對於廣大網友所關心的，和騰訊之和-圖-書間愛恨糾纏，持續將近2月的紛爭，卻隻字不提。

……

他想到了安卓手機聯盟，想到了悠悠應用市場，這簡直是天衣無縫地搭配，便有些動容地說：「我們有如此多的先天優勢，以後推廣自己的APP產品，簡直是如虎添翼啊。」

不過有不少業內媒體信誓旦旦地說：「即使走向了下坡路的魔獸，對於悠悠的市場份額依然至關重要，加上還引進了戰網旗下的其它遊戲，這足以彌補因魔獸人氣下滑造成的損失。不止如此，在今年悠悠還會推出備受期待已久的大型武俠端游《天涯明月刀》，可以預見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里，沒人能夠挑戰悠悠的遊戲帝國，即使第二和第三聯合也一樣。」

此刻，柳雲並不知道雙馬已經在杭城悄悄會面，他還抱著能拖多就便拖上多久的主意。

蔡崇信深吸一口氣，嘴角泛起笑容：「釘釘還在我們謀划階段，連項目組都在籌備當中。悠悠強勢，這一會我們全力一擊，就不能再走尋常路了，畢竟時間緊張。馬總，我想直接將釘釘的模式套在微信上，也就是回爐重製的目的。這麼一來，穩定的客戶有了，推廣引流有了，產品研發周期大大縮短了。」

柳雲沉默了數秒，喃喃地說：「這場和騰訊之間的風波，我們在移動端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怎麼施加壓力的？大多數APP的下載，離不開我們的悠悠應用商城，它的引流作用幾乎是唯一的，至關重要。我相信外人都看在眼裡，沒人希望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裡。無論是小米還是華為，都必然會研發自己的應用商城。」

一種結果，是悠悠獨霸移動端的社交領域，阿里和騰訊只能吃一些殘羹剩飯。

那就合作吧，兩個老闆精明著，知道怎麼選。

如果輸了，他有退路，電商、支付寶、阿里雲，能夠保證阿里的下限，但互聯網帝國的夢想卻無法實現了。

「是嗎？願望很美好，但現實未必如此。」柳雲的話，就像一盆涼水澆在了章小龍的頭上，「任何一個國家，都會忌諱壟斷的企業，你看看微軟，每年要交多少壟斷罰款。也許有一天，我們悠悠也無法倖免。」

章小龍心中微動，問道：「聽柳總語氣，除了壟斷罰款以外，還有其他擔憂？」

馬芸呵呵一笑，對於蔡崇信的話只是將信將疑。不過這些並不重要，他能夠一直陪著自己，並在背後出謀劃策，便已經足夠了。

如果雙方合作，的確有可能走出一條全新的康庄大道。

柳雲回道：「當我們將誠意展現后，就看騰訊那邊怎麼回復了。至於微信，繼續封殺一段時間，以後就沒heｔuboｏk.ｃｏm.ｃom這麼好的機會了。」

馬華騰目光閃動，以他的精明在剛才就猜出了蔡崇信的目的，問道：「名字怎麼取？微信？還是釘釘？」

馬芸似乎也明白了什麼，插話說道：「回爐重製，然後阿里和騰訊聯手。」

章小龍點了下頭，自信地說：「社交軟體就是如此，一開始積累用戶困難。可只要規模上去了，那就是滾雪球。斗到了這個地步，微信雖然還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但想要翻盤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

你們看，我沒有那麼咄咄逼人，已經讓QQ重新上架了。

小馬哥輕輕扶了一下鏡框，反應也很迅速：「微信要回爐重製？」

章小龍沒像老闆考慮的這麼深遠，不過細細分析了一下老闆的話，也覺得深有道理。

世人嘲笑阿里沒有社交基因，但性格里有著倔強，不服輸一面的馬芸不甘接受這種論調。

「可是你一直不願意和柳雲見面。」

蔡崇信笑呵呵地說：「外界傳言，阿里沒有社交基因，而騰訊沒有電商基因，但如果兩家合作的話，是完全能夠突破悠悠地封殺。」

「先把QQ放回到應用市場吧。」柳雲輕嘆一聲，「畢竟它的用戶數這麼龐大，我們一直封殺的話，用戶也會有意見。」

另一種結果，阿里和騰訊合作，能夠從悠悠的封鎖當中殺出一條血路，還咬下一和-圖-書塊肉。

他們還不忘在結尾處調侃著：某家公司的挖角行動只能落空了。

華夏的遊戲玩家，將會享受到一次難得的遊戲盛宴。

「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柳雲淡淡一笑，「即使和解了，我們還掌握著智能手機的終端，加上悠信本身功能的多樣性，優勢還是很大。」

悠悠野心太大，耍盡了手段就為了不讓後來者分得一杯羹，至於網路名目繁多，打著「約X」名義的社交軟體，如陌陌，格局和檔次太低，根本入不了柳雲的眼。

只是大致地說明了下，悠悠和暴雪公司之間已經達成了5年的續約合同。

章小龍意味深長地笑了下：「好主意，悠信和QQ之間重合度不高，這是一步秒棋。」

這隻是他的場面話，是向公眾表現出誠意的一種手段。

在智能手機的網頁端下載APP的用戶，不能說沒有，但數量比起從應用市場下載的，完全算得上是微乎其微，與PC端相比較，更有著雲泥之別。

蔡崇信悄悄地觀察下兩位老闆的表情，斷定他們對於這個提議並不反感。

這一回，他是打著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決心，準備儘力一搏。

「還是不見面的好，我相信柳總也是這麼想的。」

這個可能性，在幾天之前，兩人都沒考慮過，但此時不得不認真思考著這個問題。

「微信是現成的資源，我們可以好好https://m.hetubook.com.com利用。」

私人別墅里，馬芸有些疑惑地問：「老蔡，你似乎對柳雲那小子有很深的戒備之心。」

「柳總，據說已經在和談了。」章小龍的眼中閃著一絲遺憾之色，「如果再耗上一段時間，我們悠信的地位就更穩固了。」

邊打邊談是柳雲定下的基調，不過章小龍也為了此事特意找到了他。

馬芸摸著下巴，沉吟一會說道：「那我們自己的釘釘？」

在PC端，很多軟體都要通過網頁下載，但到了移動端，應用市場地出現，很好地完成了這項工作。

……

缺少電商基因的騰訊有著足夠的引流渠道，缺少社交基因的阿里有著大大小小數量龐大的企業資源。

在他們兩人籌謀划策的時候，在隔壁的杭城，雙馬會也進入了尾聲。

果然是大佬，隻言片語當中就得出了結論。蔡崇信欣賞地看了他一眼。

在他的設想當中，阿里會動用一切資源去推廣釘釘，這是他在社交領域的最後一戰。

「對了，柳總……」兩人閑聊了一會，章小龍切入了主題，「這一次的和談，我們提什麼要求？」

第二是網易，第三是騰訊，但他們之間的差距微乎其微。

或許對於馬華騰來說，微信也是他在社交領域的最後一戰。

蔡崇信笑了笑，說：「名字……各取所長，就叫做微訂吧。」

小馬哥婉拒了吃飯邀請，訂了機票直接飛回了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