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拜師八級
第267章 質問楊六郎
不過……就目前來看，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但是過程有時候，真的比結果重要。
封林晩自信滿滿道：「那就請問楊六爺！以前七爺是否喜歡尋花問柳，做一些風流勾當了！」
老趙家的江山來的不地道，但是再不地道，也當了老大。當老大的，有幾個不怕重蹈舊轍？
「你這個做法，與我娘的做法，有何不同？」楊六郎又問。
這就好比，為愛鼓掌，最終的結果都是一瀉千里，然後陷入某種絕對冷靜的狀態。
柴郡主，名士文臣娶得，外戚無權的勛貴娶得，但是執掌大宋大量兵馬，坐鎮一方的楊家兒郎，萬萬娶不得。
大宋一朝，雖然因陳橋兵變一事，便有了畸形般的重文輕武，但是要說遼軍壓境，卻無將帥可用，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聽了封林晩的質問，楊六郎原本即便是身負重傷，依舊筆挺的脊樑，微微彎曲了一下，顯得有些佝僂。
「將軍！你可是在自責？」儘管發現了兩位家丁的暈倒，和*圖*書楊六郎卻並未有任何的多餘舉動，他跪在那裡，就像一座雕塑。
「老夫人如今以哀而結勢，用官家犒賞以收買人心，雖可獲一時安穩，卻已然與當今天子之間的關係，又拉遠了幾分。原本楊家遭遇這等挫折，天子勢必將放過楊家，以免落得一個刻薄寡恩之名。然有了老夫人今日之舉動，只怕這楊家不死的雞犬不留，天子是不會甘心了。」封林晩這話，可不是無的放矢。
但是和樓|鳳鼓掌的過程，與和蜜姐鼓掌的過程，那叫一回事嗎？
當然了，感情的事情，不是利弊能說清楚的。
事實上，那些歷史上，真正講感情，有道德，有底線，有節操的君王……最後往往都成了昏君。反而是那些最冷血，最無情，最沒底線，最翻臉不認人的，全都成了名傳千古的明君。
楊六郎滿臉尷尬，楊家七子，自老大到他這個老六，多似其父，方正而又剛烈。
楊六郎轉過身來，看著封林晩，眼神冰冷ｗww•ｈetubook•cｏm•ｃｏm如刀：「我不管你是誰，為何要試探我。再往前一步，切莫怪楊某辣手無情。」
要說不是大宋天子，有心想要把楊家最後一點骨血、生機，全都消磨在那戰場之上，割了封林晩的腦袋，他也不信。
楊家本身不露頭，不錢、出力，確實可以打消部分天子對楊家的疑慮和嫉恨，但是這也就代表了，將拳頭收束回來，單靠「拋媚眼」就能解決問題，達到目的？
一聲出，銳利的氣勢，猶如鋒利尖銳的長槍，直刺封林晩。
他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是他的內心，早已給了他一個真實的答案。
但是楊六郎娶柴郡主，這算政治錯誤嗎？
楊六郎當然聽說過那些練氣修道的方外之人，即便如此，對於封林晩的說辭，卻依舊將信將疑。
「破陣之勢，兵煞之威，這是兵修手段啊！看來這個世界果然還是不簡單。」封林晩並不意外。
他看不慣，眼前這個家丁打扮的青年，那一幅高高在上，
和圖書彷彿看智彰般的態度，看著他……以及出言挖苦諷刺著自己的母親。對於封林晩的問題，他充耳不聞。
當然，從結果上來看，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
你的道理，也只是你的道理，別人憑什麼聽你的道理？
完全就是兩個決然不同的概念。
「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楊六郎終於還是忍不住，反諷了一句。
想到老七，又想到他已經死在了潘仁美的亂箭之下，楊六郎滿臉扭曲，牙齒咬的咯噔作響。
封林晩說的模糊，楊六郎卻不是真木頭，一點就透。
為了不丟掉掩蓋臭味的遮羞布，柴家的人不能隨便動……至少不能明面上動。但是楊家……呵！作為北漢降臣，又與柴家結親，你想幹啥？
雖然謊話是現編的，但是以封林晩的編故事功力，完全不虛。
這隻能說，楊老六對「賢明天子」這四個字，有什麼誤解。
封林晩這麼問，當然不是八卦。
而是這個消息，確實有用。
唯有老七，不僅機靈活潑ｍ.hｅｔubｏｏk.ｃoｍ•cｏｍ，並且頗為油滑，平日里也沒少給家裡闖禍。
楊六郎卻突然道：「你們楊府？你身穿我楊府的家丁服，卻又有如此見識，你究竟是什麼人？」
然而如此，卻先後有佘太君、穆桂英兩代女將挂帥，帶著楊家的一門娘子軍趕赴戰場，與兇猛的遼人浴血奮戰。
「你的意思是，讓民間自發的組織起同情、維護我楊家的風潮？」楊六郎問道。
他以為楊家對大宋的忠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那麼即便是他娶了柴家的女兒，只要並未與柴家真的有任何勾結謀逆，那麼賢明的天子，就絕不會對楊家如何。
「六爺！楊府此時，已然危如累卵，你若再不早做打算，難道真要等整個楊府，都煙消雲散，才心甘如願嗎？」封林晩又靠近了一步，更加冷冽的質問。
「你或許在想，如果你不迎娶柴郡主，就絕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你們楊家。所有的一切，都是由於你的任性，而埋下了禍根。」有很多人說，楊家將死於不懂政治。
這確實沒錯！
楊六郎雖然自困於祖祠，對於府中發生的事情，倒也並非是一無所知。
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愚蠢。
但是你講感情，別人不講啊！
八仙用來選出第九人培養的世界，又怎麼可能是一個低武低魔的世界。
「既然角逐爭鬥于廟堂之上，那要處理這樣的威脅，當然要放逐于江湖之遠。」封林晩智珠在握道。
面對質問，封林晩不慌不忙道：「吾乃藤遜真人，三百年前，苦修點幣大法，不小心走火入魔，無可奈何轉劫重修，如今劫滿歸來，靈魄歸位，卻因為此身受恩於你楊府，與你楊家有一段因果未了，故而需當為你楊家過了這番劫難。」
「既然如此，那你覺得，此事應該如何具體而行？沒有我楊家明面出頭，就像鼓動百姓自發而為，這可並不容易。」楊六郎暫且似乎放下了對封林晩身份的存疑，轉而回歸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