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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滾滾雷霆在孕育。

人本身就是一個複雜的多面體，又怎麼可能真的只是強求一面？

其次，封林晩並不是那張網上的大魚，即便是有什麼，也不是針對他而來。就像越大的網，就是為了捕撈越大的魚，而與此同時，漁網上的漏洞，也會越大。

儘管呂清露很漂亮，儘管她像是一個女流氓，似乎是只要勾搭一下，就能連天炮火。

「哈？」封林晩一愣，女流氓他不是沒見過，但是這麼明目張胆，光明正大的女流氓，那可真是罕見。

「呂道兄所言不錯，只是……難免有些不甘心。讓這小子，得了便宜。」張果老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然後搖了搖頭。

這是一個不過是凡人，卻已經開始用神的思維去思考事情的恐怖女人。

但是，懲奸除惡，救濟窮困等等，又是封林晩可以做到，並且與他的人格傾向所符合的。

手心滑膩膩的，也不知是雨水還是細汗。

「這世上，沒有任何人可以是絕對的，無法動搖的權威。和-圖-書再靠前的存在，他們也只是取得了階段性的成功。」

「你究竟想要什麼？」封林晩突然又發問了。

但是封林晩很確定，她看的並不是自己。

「你認為跑偏了，只是因為你的視線放的還不夠高。如果你真的跟上了我的思維，就會發現，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重點……你要記筆記的。」呂清露一卷打濕了的長袖，擺弄著雨花，然後說道。

她就像是穿梭于雲霧繚繞之間的女仙。

封林晩大可以如那八仙的願，做一個真心實意的「好人」。

但這是一種誤差造成的謬論。

否則，萬千世界，單單隻是強者越強，弱者越弱，豈不是太沒意思了？

「你現在的問題其實很好解決。」

而另一邊，在封林晩利用特殊機器人美色|誘惑下，胖子朱存芳已經做了許許多多的好事，他的名聲正在悄然的扭轉。

「不客氣！要是真想謝謝我的話，就讓我摸一下你的胸肌。」呂清露一本正經的耍流氓。

封林晩瞬間明白和-圖-書過來。

「原來如此！」封林晩恍然大悟。

「我做的是善事，你們能否認嗎？」

「看！我的選擇果然沒錯。你是一個擅長懷疑和質疑的人，這一點很好。記住要保持。」

「道德如同一尊大山，擋在你的前面。你不想被脅迫的改變，但是不改變，就會無法完成考驗。那你不妨，將這座道德的大山，繞過去。」

此時天空開始放晴，瓢潑大的雨水，迅速的收斂。

之前分明，呂清露似乎是給過答案的。

呂清露聽了封林晩的話，表情反而露出了一抹欣慰。

天空之上，風雲變幻。

「那還真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封林晩不知道應該做什麼表情為好，索性便翻了個白眼。

而高高在上的天穹之外，八道身影並肩而立。

封林晩很想騷一把，不過又覺得，可能不是太妙，於是選擇了住口。

但是這個好人，究竟算不上，違背了封林晩自己的靈魂準則，那就是另一個回事了。

封林晩一愣：「繞https://m.hetubook.com.com過去？」

但是呂清露卻沒有回答，她踏著水波，猶如凌波的仙子，橫渡了浩渺的湖泊，消失在了視線的盡頭。

懲惡即為揚善，這是一個雖然不一定容於法理，但是一定會容於人心的道理。

但是封林晩用自己的長槍發誓，這一定只是錯覺。

等到呂清露徹底走後，封林晩這才鬆開了手裡的釣竿。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扯的東西，已經越來越往哲學上靠，但是我需要的是解決當下問題的具體手段。我們都可以承認，哲學問題對我們個人，甚至文明，都有極大的影響。但是哲學管不了吃飯睡覺。」封林晩冷靜下來之後，知道自己是被呂清露不知不覺，有些繞暈了。

調用草流社的力量，打探清楚何方有為惡的山賊、土匪、馬賊，然後便一路殺過去。

封林晩對天連發兩問，顯得張狂，也不怕天降神雷，將他一雷劈死。

呂清露道：「再嚴苛的律法，也有無法兩全的模糊之地。」

她的目光，總和-圖-書是看向他。

他其實自己就應該能想通。

一處已經被燒毀的山賊窩，封林晩抬頭望天。

轟隆！

天邊乍現的陽光，灑在依舊朦朧在水霧中的湖面上，跳躍著凌亂的虹光。

緊接著便又道：「罷了！左右不過是些許小事，應該無礙。便放他過去吧！」

呂清露也恢復了原本的清淡、素雅。

再嚴苛的律法，還是有模糊不明確之地，更何況是一種純粹靠人來判斷的所謂道德標準？

這個問題既突兀，又無聊。

那就是凡人不要反抗仙神的安排，因為思維彼此不在一個維度。

封林晩很難真正的確定，在她的心中，想到的是些什麼。

話鋒頓了頓。

不過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罷了。

時間會讓很多痕迹消失，也會讓很多原本固定的東西動搖，原本完整的，變成缺憾。

「雖然你說了這麼多大道理，我聽的也很有意思，不過我還是想問一句……我們是不是跑偏了？」封林晩將岔開的話題，從十八萬公里以外拉回來。

三月之期已至。

從剛https://www.hetubook.com.com才的對話中，彷彿得出了一個結論。

打個比方，像傳統中，如卧冰求鯉、以德報怨、割肉喂鷹、捨己為人這種為善方式，封林晩一輩子也做不出來。

「哈哈哈！不讓摸嗎？真小氣！」女流氓露出惋惜的表情，白瞎了那張看起來無比清純的小臉。

「行了！今天和你說的夠多的了。下次見面，希望你已經完成了所有的考核，走到了最前面。」呂清露就像她來的那麼突然，她要走，同樣也很突然。

「即然如此，有善不賞，你們善嗎？」

那高高在上的八仙，他們難道就真的是善？

隨後數日，封林晩開始了他的懲惡揚善之旅。

沒有等來任何的八仙降臨。

首先，過於冗長的思考和布局，並不能真的十全十美，然後勝過一瞬間，凡人的靈光乍現。

「雖然取了巧，但是他確實是揚了善！這一局，算他過了。」背負寶劍的道人，開口說道。

呂清露捋了捋頭髮上的水珠，真元催動，任由水霧在自己身上蒸騰。

封林晩卻莫名的，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