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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人的嘴裏，不斷的念叨著自己在乎之人的姓名。

人伴月而舞，月、人、影，卻是三人獨立，分外寂寞，格外孤獨。

「到那時，你再回答我，什麼是仙。」說罷之後，搖搖晃晃便入了那明月之中，再也不見蹤影。

所以，若是實力沒有對方強，就盡量不要拿高姿態。

懸空寺的老和尚，正在口誦佛經，只是那佛經之中，偶爾夾雜的幾句話「閑話」，若是流傳出去，怕是會引起驚世駭俗的滔天巨浪。

此間所有的人，都清醒了過來。

一切就如同早已註定。

根據一些說服「異界強者雇傭兵」的網路教程上說，一些往往達到異世界最頂尖的那些人，自尊心和傲氣，要比尋常星河時代的同等級超凡，高出好幾個檔次。

老皇爺則開始凌空揮手書寫聖旨，霸氣四溢。

「念你修行不易，賜你一道符。三千年後，你若能再活過來，我還會再來找你。」

就像是夜郎自大。

有人忍不住嚎啕大哭，有https://m.hetubook.com.com人忍不住口吐鮮血，還有人甚至已經開始自行了斷。

解萬春這個活化石，若是也在此處，恰好聽到老和尚的話。

「你是誰？你是什麼？」此刻道始天王更說出了他絕不該說出的話，問了他不應該問的問題。

夜露寒霜，飲酒獨坐。

「長生而不朽！」道始天王十分肯定地說道。

河畔吹來的風，踩著青草和野花的芬芳。

只是如今，這兇徒卻堂而皇之的成為了佛門高僧，是懸空寺不出世的強者。

就像是看到了什麼絕不可思議的事，見到了絕不可能見到的人。

甚至那些遺忘的記憶，也開始回歸。

「但是……若不存在，又有什麼樣的人，可以活過一萬多年？」

只見那畫面之中，道始天王已經到了暮年。

另一邊，幾處強者匯聚之地，剛剛休戰的一眾人等，紛紛盤腿坐在原地。

就能從這些隻言片語中，分析出老和尚，便是曾經半hetubook.com.com年之內，連殺七州一百七十三家，屠滿三萬零九口人的那個血手兇徒。

萬年壽元將盡，一身驚世駭俗、舉世無雙的修為，也將化作東流之水，消失於這天地之間，猶如一片浮雲，風吹過後，再無痕迹。

月色迷濛下，道始天王獨自泛舟湖上。

「怎麼可能，道始天王入滅在接近三千年前，那個時候怎麼會有他？應該……只是長的相似吧！」有人小聲說道。

恰在此時，忽然所有人身上的壓力微微一空。

「大鵬飛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濟。餘風激兮萬世，游扶桑兮掛左袂。後人得之傳此，仲尼亡兮誰為出涕。」

隨後便都抬頭，看到眼前的畫面，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水波微微蕩漾，搖晃著小船猶如搖籃。

這一次，他只是一個走街串巷的普通貨郎，將一把玩具小劍，賣給了當時還年幼的李道岫。

只是就在此時，忽然湖面上，傳來了一陣清揚的歌聲。

只見有一道消和圖書瘦的人影，遺世獨立般站在水面上，手中揮灑的長劍，雀躍于天與湖之間，天上月與水中月，似乎以這個人為橋樑，連貫成了一個整體。

「好！若你所言皆真，我便與你合作。」道始天王終於還是無法抵抗誘惑，答應了封林晩的提議。

畫面中，道始天王正死死的盯著封林晩。

細細商議之後。

一萬年前種下了因，一萬年後去看果。

三千年前再種下因，三千年後……再看果？

「他怎麼可能是仙？」

「我若取你而代之……」沒有說完道始天王自己便搖了搖頭，然後露出苦笑。

「長生……長生！何以長生？水中月，鏡中花，求而不得！徒呼奈何……！」

即使是道始天王的記憶中，這個人也是如此的風采奪人，甚至一瞬間壓制住了道始天王的存在感。

「不對！仙真的存在？」

一股強烈的憤世之意，幾乎滲透了整個畫面，照映在了每一個人的心間。

「你是仙？」道始天王驚聲問道。

用更平和，www.hetubook.com.com甚至尊重的方式應對，更容易獲得好感，達成目的。

每一個人都想起了自己是誰。

「這可是道始天王的記憶，不會有錯！不會出錯！」

當這歌聲響起的一剎那。

卻見道始天王，看著水中搖晃的明月，露出一絲苦笑。

猛然一躍而起，跳入那月影之中，雙臂展開，似乎要將那水中之月攬入懷中。

所有人都開始疑惑，這個人是誰。

畫面一閃，竟然出現在了道始天王年幼之時。

那景象中，居然也有封林晩出現。

所有想起封林晩身份的人，忽然渾身猶如過電一般。

封林晩哈哈大笑。

隨後一指頭點出，在道始天王無法阻擋的情況下，這一指點在了他的額頭。

種種可能，種種念頭，如雜草般蓬勃生長，再也無法克制。

至於假意哄詐……他不認為有用。

船在月影之中，道始天王獨身一人，顯得是那般的孤獨與悲涼。

「你覺得什麼是仙？」封林晩反問。

突然……就聽見有人「咦」了一聲。

他若有這等wｗw•ｈｅtｕboｏｋ•com.ｃｏｍ能耐，還與封林晩廢話作甚？

隨後，認出這個人來的人越來越多，甚至已經隱隱各自在交流。

「如何？其實你要這麼想，以你的實力，若是去了我的世界，就是真正的長生不朽，一萬年只是你漫長歲月里，極為不起眼的一個小片段。何況……你也並非與我為奴，而是平等的存在。我用條件雇傭你，而你接受我的雇傭，如此而已。」封林晩盡量的用最為平等、溫和的方式，與道始天王溝通。

「他是仙？」

他的聲音，甚至稍微有些岔，顯得十分的驚疑。

封林晩心神回歸自我，從內心世界的深處走出來，甚至在比較淺層的記憶中，也不再扮演道始天王，經歷他的人生軌跡。

只是時不時的，會陷入迷茫，忘記了自己是誰。

有些人的臉上，時而露出猙獰之色。

「我是爾所求！」封林晩站在湖面，湖上的風吹過他的衣擺，翩然入畫，人站在原地，便是一幅舉世無雙之景。

封林晩興奮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如此……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