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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破案子，谷帥也是難得的高手。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貴族呢。

在谷帥眼裡，王為說的這個「老李」，跟普通人說的「老李」「老王」「老張」不會一回事，賊有賊的圈子，在賊的圈子裡，「老李」就是獨一無二的。只要其中一個叫了「老李」，另外一個就不會叫這個外號。

這下輪到王為和谷帥吃驚了。

聽谷帥這麼一說，王為就明白，老張肯定是「地頭蛇」。

那直覺，准得很！

王為問道：「他是入戶盜竊？不當扒手？」

難道向部里求援？

「怎麼個抓法？」

王為更加興緻盎然了。

好吧，請老張去找老李，果然是個好主意。

實話說，王為跑到這裏來找谷帥，希望透過他找到老李還是次要的，王為總覺得，單純憑著這麼一個不知道真假的信息，就要找到徐錦龍聽說的那個人，碰運氣的成分實在太大了。他主要還是想跟谷帥商量商量，借用一下谷帥的力量。

每個地方的公安局刑警隊里，總有幾個這樣的人，土生土長的當地人，打從參加工作開始，乾的就是基層警察的活，也許不一定從頭至尾都是干刑警，甚至在派出所工作的時間比在刑警隊工作的時間更長。他們共同的特點就是，對轄區內那些老油條的情況特別熟悉。

「王為，老張是我們刑警大隊的老同志了，你把那個情況，跟他說說，他肯定有線索。」

王為不由得和谷帥面面相覷。

老張笑著說道，帶著幾分調侃之意，但也看得出來，老張其www.hetubook.com.com實也有點佩服老李的。

假設沒人來偷「特洛伊公司」的珠寶還則罷了，真要是被偷，大家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乾瞪眼沒辦法，王為的嫌疑就大了。

「對，我就是這個思路！」

老張邊說邊搖頭。

王為這麼鄭而重之提出來的，肯定不會是無名小卒。

老張頓時眼前一亮，臉上露出十分意外的驚喜，說道：「你就是王大隊？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這下輪到王為詫異了。

要說破案抓壞人，這種事谷帥幹得太多了，抓的都是國內的壞人，大多數是雲都的壞人，這國外的珠寶大盜，還沒抓過，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也不知道好不好抓。

老張進門對谷帥敬了個禮，問道。

「老張，走，咱們去會會他！」

「好啊，他叫什麼名字，住哪裡？」

谷帥的邏輯推理能力，不是一般的強。

連谷帥都有點好奇了，說道：「那麼厲害？我們沒抓過他？」

一個賊，能被警察說成是「傳奇人物」，必須得有幾分真本事。

誰知老張卻大為驚訝，說道：「咦，王大，你怎麼知道是老李？」

王大隊是很傲氣，但在自己同志面前，從來不裝逼。

「有啊，實話說，老李這個傢伙，還真算是個傳奇人物……」

王為不找他商量找誰商量去？

「是啊，我聽說在雲都有一個賊，特別厲害，圈子裡很有名氣，咱們找他來問問，看他有什麼建議。」

「特么的還真有這個人？」

「不當扒手。聽說，他嫌和-圖-書當扒手丟人，被人抓住了，會當眾打個半死……」

「那好，我這就去布置人手……」

當然，前提是這個賊相當厲害，在圈子裡相當有名。

說到底，這裡是谷帥的「地盤」。

這些老油條，往往是年輕警察最頭疼的。

王為知道他鑽死胡同里了，笑著說道：「專業人員不只有警察，還有賊啊！」

「是這麼個情況……」

「老張，來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王為，邊城的同行，我在精英班的同學。你應該聽說過他吧？」

王為雙眉微蹙，說道：「這回不一樣，我們只有一次機會，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不然的話，我面子往哪擱？」

王為又從頭至尾將剛才和谷帥說過的話再複述了一遍。既然谷帥請老張過來幫忙，那就不能瞞著他。必須儘可能讓他把情況了解透徹。

就好像每個刑警隊都有幾個這樣的「地頭蛇」一樣，每個刑警隊的轄區內，都有一些老得咬不動的老油條！

谷帥是省廳出來的，他可以肯定，省廳也沒有相關的專業人員，和國家珠寶大盜打交道，大家都是頭一回，也許部里應該有相關的專家。不過這時候向部里求援，一來沒有正當理由，二來時間上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王為開玩笑似地說道。

「勞教過一次？什麼時候？什麼原因？」

「那還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剛剛該給開放沒多久，李聰那時候……哦，老李的本名就叫李聰……他那時候還比較年輕，和人爭風吃醋，把人打了。那時候，他還是單和*圖*書位的職工，不是無業流民，對方傷得也不是特別重，所以那次就給他勞教了兩年，沒有判刑。」

「不知道，我以前沒抓過！」

「那這得請行家來對付……」

王為頓時大為振奮。

王為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萬能的，哪怕有著另一個時空的記憶，一些案子，你單打獨鬥也根本就搞不定。現實就是現實，不可能因為你個人的意志而轉移。

「谷局，什麼事？」

谷帥有點不以為然地說道：「凡事總有第一次，以前沒抓過，不見得肯定抓不住。」

谷帥很隨意地對老張說道。

谷帥沉聲說道。

老張看他一眼，說道：「抓是抓過的，但每次都沒過硬的證據，最多就是拘留他幾天，還勞教過一次……哦，谷局，這些都是你沒調到局裡來之前發生的，這幾年，老李消停得很，沒怎麼犯過事了。」

在另一個時空，王為王二愣子，也是這樣的老油條！

等問完了，展覽會也開完了，東西只怕早不見了蹤影。

「南門分局，辦過這種案子的人也不多吧？大家都沒經驗，搞不好就打草驚蛇了。」

有時候你明明恨他恨得牙痒痒的，也知道他犯了事，但就是沒證據，或者就算有證據，證據也不那麼充足，總之要辦他，難度不小。哪怕你恨他恨到咬牙切齒，最多也就是拘留他幾天。拘留過後，他還是那麼「囂張」！

所以王為見到老張，實實在在有一股親切感。

「叫什麼名字不知道，只知道他的外號叫老李！」

「不知道，但只要他在雲都市，就和*圖*書應該有人能找到他！」

從老張這神情來看，他是真的頗為意外，這個驚喜不大像是裝出來的。

老張蹙眉沉思道：「不瞞王大說，咱們南門，還真有一個這樣的行家，算得是個高手了！」

谷帥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種哪來的專業人員？

「這樣吧，我請老張過來一趟。」

「你知道這傢伙是誰？」

「等一下……」

「結果這傢伙勞教出來之後，單位也不去了，工作也不要了，也不上班，就在社會上混……要說他的生活來源，他就是偷東西……可是這麼多年來，就沒人抓住過他，沒有證據……」

這個老張大約四十來歲，個子中等，貌不驚人，怎麼看都沒有一點特色。特別是穿著便衣，往人群里一扔，絕沒有人可以認出他來。

「是那麼回事。」

谷帥眉頭一皺，說道：「那你什麼意見？」

「賊？」

這可不是你一報告上去，部里不問緣由，馬上就把專家給你派過來的。

專業人員？

谷帥嘴角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

谷帥點點頭，說道。

谷帥說得信心十足。

王為連忙主動和老張握手，笑著說道：「張哥，不敢當不敢當，你太客氣了……」

不像他王為，在雲都就是一個人單打獨鬥。

這一回，谷帥倒沒有勃然作色，一副「你耍我」的樣子，反而點了點頭，說道：「好，有外號就行。」

很多時候，老油條就得老油條去對付。

「既然他們是專業的，咱們也得找專業人員來對付。」

谷帥問道，很明顯興緻頗高。

他已經了解整件事www.hetubook.com.com的來龍去脈，知道這回王為也算是「背水一戰」了，如果這案子可破可不破，珠寶大盜可抓可不抓，王為專程來找他幹什麼？

轄區內那些大大小小的老油條，在年輕警察面前牛逼哄哄，王為叼著煙一露面，立馬就老實了。

老張這種老同志，只是不習慣拍馬屁，所以一輩子就是個大頭兵，永遠都沒機會往上爬，和另一個時空的王為一模一樣，然而說到破案，可不是蓋的。

一邊聽著王為的描述，老張一邊點頭沉吟著說道。

特么的這當賊還當出優越感來了，憑什麼入戶盜竊就比當扒手高端？

老張不由得苦笑了一聲，說道：「王大，說起來也很好笑，他這個勞教，可不是因為偷東西，而是因為鬥毆傷人……」

王為滿臉不敢置信的神色。

看來為了抓這個不知道是否真存在的「國際珠寶大盜」，王為確實是下了功夫。

這種人，干反扒，簡直就是一絕。

這話說得好不霸道，谷帥卻沒有反駁。

「誰？老李？」

「就是說，我們不能把他們嚇回去，也不能失手？」

很快，老張就來到了詢問室。

王為緊盯著問道。

王為老老實實地說道。

「啊？」

總要問個子丑寅卯。

尤其是老張這種經驗極其豐富的老警察，一般的人，根本不可能放在他眼裡。

不過仔細想想，也不能說李聰完全錯了，那些國際珠寶大盜，人前人後還不是一個個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怎麼看都不像是街頭混混，不像是公交車上扒錢包的主。

「就是他了。」

忘我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