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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絕不是那種憐香惜玉的人。

「我們還是先分析人販子的情況。」

不管是販賣為專用性|奴還是虐殺道具，買家都要為此支付為數不菲的金錢。

「因為昨晚上參加這個酒會的，都是很高端的人士，每個人都事業有成，要不就是家庭條件特別好，他們應該不至於做人販子吧？」

王為很肯定地說道。

昨天參加這個酒會的人，他們其中絕大部分一個月的零花錢，可能都趕上人販子一年的收入了。所以，他們有什麼理由為了那麼少的一點錢，一點利潤，來冒那麼的風險。

「有！」

當然，這樣的買家，根本也不在乎錢。

谷帥沉聲說道。

「所以說，不是普通的人販子。」

難道那些國際犯罪團伙的目光，不應該先盯著那些更加繁華，有更多對象可供選擇的超級大都市嗎？

那些偏遠山村的老光棍，本來就窮死了，買老婆的錢都是東拼西湊來的，他們的要求很簡單——女的，年輕就可以。

「高級的人販子，和他們不一樣。高級人販子，更加註重質量！他們講究的，是單位產出的效益，能不能達到最大化。」

「賣掉」一個女孩，能賺多少利潤？

其實，青龍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變態狂魔。

誰知道還是出了意外。

所以人販子大多是在大街上下手，要不就是在學校附近轉悠，要不就是在醫院徘徊。當然，在學校附近轉悠的主要目標是不諳世事的女學生，而在醫院徘徊和圖書的則是想要偷孩子，或者直接就是搶孩子。

這麼漂亮，這麼性感，這麼年輕，偏偏還這麼溫婉，這簡直就是那些中東王公或者資本世界大富豪最喜歡入手的「商品」啊！

「低級的人販子，就是你所知道的那種。主要是把女孩和小孩子拐賣到別的地方去，一般是拐賣到偏遠山區，確實賺不到太多的錢，他們是靠『走量』的……」

反正都是把女孩賣到偏遠山村去給老光棍做老婆，長得好看不好看，有區別嗎？

不過聲音還是很刻板，不帶絲毫感情|色彩。

谷帥馬上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是人販子的話，這個人販子，很可能是昨天參与聚會的人員？」

只不過，眼下還是九八年，難道，這些國際犯罪團伙的觸角，就伸到雲都來了？

長得這麼好看還這麼乖乖女，這不是故意引人下手嗎？

要他們為漂亮付費，那是不可能的。

葉琳的身材，長相乃至性格，都太符合「要求」了！

不要說九八年那會，就算是在後世，私人會所依然還是很神秘的地方，和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完全不搭界，普通老百姓做夢都想不到高檔私人會所裏面是一種怎樣的奢華。

這個時候，王為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

在全世界各地的國家，每年都會有相當數量年輕貌美的女子失蹤，其中絕大部分被販賣為妓|女，少部分長相身材尤其出眾的，則被販賣為某些富豪或者是中東地區王和圖書公的專用性|奴。甚至還有被販賣為虐待和虐殺道具的。

王為說著，腦海里不由浮現出《案件彙編》中相關的案情來。

沒看到米蘭已經嚇得夠嗆了嗎？

普通的人販子，在高檔會所抓人去「賣」，風險太大，而獲利則和在大街上隨便抓個女孩差不多。

只有在分析案情的時候，谷帥才會說很多話。

米蘭參与旁聽，問題不大。

無論現在還是後世，人口買賣和交易，在全世界範圍內都形成了一個龐大的「產業鏈」，通過暗網，你可以輕而易舉地搜索到人口買賣的信息。

王為看了她一眼，雙唇緊閉，沒有吭聲。

王為反問道。

至於長得漂亮不漂亮，不說完全不在他們的選項之內，最起碼優先順序數很低。

人生來就是不平等的。

居然就跑到雲都來為非作歹了？

在米蘭想來，落在變態狂魔手裡，命運是最悲慘的，但實際上，不見得是這樣。落在人販子手裡，情況也未必就比落在變態狂魔手裡要好。就好像死亡並不是最可怕的事，遭受一次又一次的轉賣，被不同的男人折磨蹂躪，才是最可怕的。

米蘭幾乎是一見就喜歡上了這個溫柔可人的小表妹。

其組織之嚴密，手段之殘忍狡詐，縱算是見多識廣的精英刑警們都有些目瞪口呆，有「大開眼界」之感。

谷帥也看了她一眼，對於米蘭在這裏旁聽，同樣沒有說什麼。畢竟這不是正兒八經的案情分析會，只是他和*圖*書和王為在進行初步分析推理，相當於是一種腦力激蕩。

「這個不大可能吧……」

做人販子能賺多少錢？

米蘭自己沒有兄弟姐妹，也是她特別喜歡葉琳的原因之一。

對此，很顯然王為和谷帥都是贊同的，畢竟在場三位，只有米蘭昨天晚上是親自參加了那個聚會的。對聚會現場的情況，她比王為谷帥都了解得更清楚。

他殺人不眨眼的殘忍與狠辣，米蘭是親眼見識過的，要不是王為及時趕到，並且以命搏命，一舉幹掉青龍，米蘭都不敢想象自己會是怎樣的命運，反正是不大可能再活著站在這裏了。

但葉琳是個例外。

一直不吭聲的谷帥忽然又開口了。

無論什麼犯罪，都是要有動機的。

把「走量」這個詞用在這裏，王為都覺得有點違和，米蘭更加，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尤其是這種以追求經濟利益為主要目標的犯罪，更加要算「經濟賬」，沒有足夠的「利潤空間」來刺|激，誰都不會幹那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既然賣出去的價格都是一樣，那又何必大費周章跑到這種高檔會所來抓人？在這裏抓人，風險畢竟要高得多，這些有錢人為了找回自己的親人，那是不惜一切代價的。

米蘭自動參与了案情討論，遲疑著說道。

可是，誰又能想到，在彩虹俱樂部還能把人給丟了？

「那是變態狂魔？」

「我認可你的分析，如果這個案子真是人販子做的，那肯定不是一般的人販子。一和*圖*書般的人販子，不可能想到來這裏抓人的。」

米蘭驚呼一聲，剛剛恢復平靜的臉色一下子又變得極其驚慌。

儘管他不介意米蘭旁聽，卻絕不想自己的思路被一個外行隨意打斷。

這是事實，誰都沒辦法否認。

這兩種人販子一般都是各干各的，彼此不相干。

警察也要用心得多。

王為只看了幾眼照片，就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如果是人販子的話，那首先，他必須要能進入會所，並且進入這個聚會的現場，找到下手的機會。畢竟昨天的聚會，人員不少，幾乎時時刻刻都有眼睛盯著，假如一個或者兩個與聚會現場氣質格格不入的人突然出現的話，肯定會引起其他人的特別關注。」

王為點了點頭，說道。

「對，這裏跟外邊是兩個世界。」

「為什麼不大可能？」

況且，谷帥表面上看是那種最受規則的人，實際上，他的思維和王為一樣，相當的天馬行空。從來就沒有哪個思維僵化，故步自封的人能夠成為精英刑警。

這還是那些有報案的，很多人口失蹤事件，甚至都沒有報案記錄。

全部匯總在一起，失蹤人口總數那是相當驚人的。

多少錢他們都不在乎。

所以，這可以當作是對現場知情人士了解情況。

要知道，雲都雖然是天南省的省會，在西南邊陲地帶，確實堪稱是大都市，但放在全國範圍內，那就有些不夠看了。一線城市是絕對稱不上的，最多算是二線城市。

「靠，這簡直就和_圖_書是人販子最喜歡下手的對象啊……」

但王為說的又是事實。

要是昨天以前，王為講這種話，米蘭肯定給他兩個大大的白九六眼球，這不是咒自己表妹嗎？老實說，姨媽一家常年在國外，平時也就是通個電話寫個信什麼的，要說表姐妹之間，感情有多深，那也不見得。所謂感情，一定要經常在一起，才能慢慢培養出來的。

全國各地，每年失蹤的人口加在一起，絕不是個小數目。

不過現在，米蘭卻特別認同王為這個話，聞言連連點頭，說道：「我就是擔心這個，所以這些天，我都陪著她。反正就是不能讓她一個人上街。」

米蘭很疑惑地說道：「那，人販子還有高級和低級的區別？」

她雖然在現實世界中沒有見過變態狂魔，卻從不少影視作品，文學作品和新聞報道中知曉了變態狂魔的種種獸行，要是凱蒂落到他們手裡，簡直簡直不敢想象……

「先說人販子吧……」

不過這番話，他自然不會說出口來。

好吧，如果真是這樣，那隻能說，你們的運氣真的不夠好，你們惹了不該惹的人。

在後世，公安機關曾經偵破了不少類似的案件，揪出過相關的國際犯罪團伙。

難道這個行業，不應該一直都是那些「下等人」乾的嗎？

沒上過什麼學，沒文化，沒專業技能，通過正常途徑沒辦法找到很好的工作，賺到足夠的錢過上體面的生活，所以才當人販子，靠這種歪門邪道，違法犯罪來滿足自己的物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