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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海邊。」馮一平也不說原因，接下來的安排，剛好也要跟他通氣。

從個人感情上說，跟著國際機構，阻擊國內上市公司的股票，他也接受不了。

呵呵，對那些投資機構來說，越是沒人能想到的，他們獲得回報才可能越高。

「哦，好的。」確認了他這要求，李睿遠都等不及轉到淺水灣海灘那邊，直接帶著馮一平到荃灣海濱公園。

馮一平清楚，這個世界上，比自己聰明的人多得是，李睿遠現在想不明白的事，不意味著其它人聽了剛才的分析后，也會想不明白。

馮一平搖搖頭，「你啊，看來也是受他們宣傳的影響，有些先入為主。」

「準備的都差不多，短期操作的那些股票，這些天，正在陸續出手。」這是馮一平幾天之內，第二次對他說這樣的話，李睿遠不敢輕忽。

「收益是一定會下降的啊。」李睿遠說，這樣的事還不明白？

馮一平這話，說得比較明白，李睿遠一想，說的還真有道理，真取消雙向收費，搞不好總利潤真的會比現在高。

而這些國企呢，仗著和圖書是國企，賺來的錢也不是放到自己個人口袋裡——明面上好像是這樣的，其實多少都有些進了他們的荷包，因此明目張胆的對國內的用戶各種坑。

香港一直說自己的法制是多麼完善，但那只是針對現在的大陸來說，在世界範圍內，還真不見得。

雙向收費算什麼？國人對這些壟斷的國有企業提供的服務，在價格方面，一向寬容得很，或者說，認命得很，罵歸罵，用照用。

「如果真如你推測的這樣，豈不是不管取消雙向收費是真是假，移動的股票都會下跌？」李睿遠繼續分析，「既然如此，我們現在為什麼不沽空移動的股票？」

就比如香港現行的證券交易法里關於操控股價的條目，就非常寬鬆，甚至還比不上一些第三世界國家，在本國，只能心痒痒，卻鑽不了這樣空子的那些國際投資機構，哪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這是你從相關渠道得到的信息嗎？」李睿遠問。

「要是回報夠豐厚，又合乎香港的法律，他們為什麼不會做？」馮一平反問道。

馮一平heｔuｂook.ｃｏｍ.cｏm不置可否，李睿遠在那裡自問自答，「不會吧，這可是第一波士頓，它不是和中央關係很好嗎，不會做這樣的事吧？」

這一次投入運作的資金，馮一平想創紀錄的募集到一億美金，相比他計劃里將會得到的回報，沽空移動這樣回報並不是非常好，而且搞不好還有隱患的事，就不做吧！

李睿遠非常敷衍的問了問馮一平美國之行的情況，就迫不及待的，把話題轉到叫他拿不準的移動股票上，「我目前收集到的，就是這些情況，一平，你怎麼看？」

那句話怎麼說的，商業無國界，但是商人有祖國嘛！

至於現在，網民少，另一家通信公司，聯通，又不是移動對手，它怎麼可能放著這麼好賺的錢不賺，要主動把它取消？怎麼可能！

說起來，他還真不記得雙向收費是哪一年取消的，但是說在01年初就取消，你做什麼美夢呢！

在中國這樣一個大國的主場，來操縱和國計民生關係密切，又是實力雄厚的一家大型國有企業的股票，怎麼看，都有些不和-圖-書可思議，在其它國家，也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

「那為什麼第一波士頓會突然做出那樣的舉動？」李睿遠非常不解。

他再細想，卻被嚇到了，「啊，你是說，」他停了下來，不相信，也有些不敢相信的說，「他們是通過故意發布這些假消息，來操控移動的股價？」

「不對，你說不做這樣簡單粗暴的事，那就是，我們還是要做些什麼？」李睿遠聽馮一平話里的意思，這次好像不是沒動作，只是不跟風沽空移動。

「明白，」李睿遠還主動說了一句，「馮總放心，今天的談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好像真的取消雙向收費，應該是在網路逐漸普及，溝通方式越來越多的情況下，移動公司才不得已為之的吧。

「你再好好想想，想不明白也不要緊，總之一條，眼前的這些風風雨雨，你都不要理會，這幾天你的任務，就是盡一切可能籌集資金。」

他這樣的特質，在遇到類似目前這樣事情的時候，真的很省事。

搞清楚了原因，他終於又回歸了投資經理的職責。

「老祖宗說m.hetubook.com.com的好，事情總是一分為二的，取消雙向收費，收益是會有影響，但是，資費下調，會吸引更多的用戶，沒準利潤還會上升呢！對不對？所以說，這就是他們精心運作的結果，沒猜錯的話，後續肯定還會有其它安排。」

他們可沒有那些國際投資機構的底氣。

馮一平搖了搖頭，「我早就跟你說過，賺錢的機會很多，跟在這些鑽法律空子，狙擊移動股票的國際投資機構後面，怎麼說也是助紂為虐，這樣簡單粗暴的事，還是不做的好。」

「海邊？」李睿遠有些不解，這裏可不是加州。

「我認為，他們的舉動，和坊間流傳的那些話，應該是一套精心設計的組合動作，是他們非常精準的引導的結果。比如說，他們現在散布的觀點，是取消雙向收費，移動的收益就一定會下降，但是，真的如此嗎？」馮一平問。

「盡量快，哪怕因為急著出手，收益會少一些也無所謂。」坐上車后，馮一平又吩咐了一句。

就說後來，同樣是移動，它在香港推出的套餐，一般都只有國內同等套餐一半的價格，你又能和-圖-書拿它怎麼辦吧？

「狄，哦不，李總，我們去海邊轉轉。」馮一平差點把狄大人給說了出來，主要是元芳怎麼看的那個句式太知名。

現時香港這邊的海風，還是有點威力，馮一平裹緊衣服，從李睿遠手裡接過一杯熱咖啡，看著前面因為不斷填埋，而越來越窄的青衣海峽，「取消雙向收費這事，肯定是不實傳聞。」

「也對，事後，證交所如果要調查我們這些本地公司的動作，很簡單。」雖然這麼做是合法的，但是，讓相關機構記住，總不是一件太好的事。

「你就當是吧。」馮一平不好跟他說原因，乾脆順著他的思路走，讓李睿遠認為他在中央有關係也不錯。

馮一平有些欣慰的點點頭，當初選李睿遠選得很對，業務熟練，有自己的堅持，最重要的一點，和第一次在茶樓面談時承諾的一樣，自己親自交待給他的事，他就是有意見，或者想不通，在陳述了自己的理由之後，如果馮一平依然堅持，他還是會照辦。

看來和那些擅於鑽法律的空子，為了獲利無所不用其極的國際投資機構比，李睿遠依然算得上單純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