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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向來就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以韓同學的性子，怎麼可能說這樣的話？

「我不用知道小吳聽了會怎麼想，」金翎坐回自己的位子，噼里啪啦的對著鍵盤敲起來，「我更關心，靜萍要是知道這事，會怎麼想？」

……

「辦公室我就不說，你說，為什麼你們都有秘書，就不給我配？」他一臉受傷的模樣。

佩服？馮一平笑了，這應該不是韓同學的意思，肯定是他爸爸在這樣場合的客套話。

金茂大廈36樓，馮一平又一次按下電話的免提，「小吳，給我來杯咖啡，不加奶不加糖不加冰。」

「你這說的什麼話，借給我用？你讓小吳聽到了會怎麼想？」馮一平覺得這話有好幾個意思在裡頭，有些小黃小邪惡。

他就對上海台的一哥說，「曹老師，我們倆這樣背對著觀眾，是不是對他們不太尊重？這個位置好不好調整一下？」

早上哪會吃咸？在馮一平的強烈要求下，他們特意早起，去城隍廟吃的小籠包加豆漿。

誰知，過後送咖啡進來的，不是那個長腿黑絲，標準OL打扮，曾經上外的校花，而是這個辦公室的主人，金翎。

「呵呵。」金翎笑得趴在桌子上，有意無意的甩了甩自己同樣披肩的和*圖*書長發，昨天馮一平一到這邊，看到她的辦公室和秘書，就有些吃醋。

她端著咖啡，哭笑不得的說，「你鬧夠沒有？」

現在國內的各種訪談節目，都在迎合觀眾的喜好，四平八穩的風格，沒人愛看，所以在採訪過程中，不乏讓人難以應對的尖銳的問題。

韓同學的書，真抱歉，他一本沒看，並不是不喜歡，在學校的時候看，倒合適，只是那會沒錢買，等到後來有錢買書時，他已經走上了社會，那些描寫殘酷青春的小說，對那會的他，已經沒有吸引力。

這次採訪，還是去年上海這邊聯繫過的議題，馮一平和上海的那位，同樣是80后的現象級作家，韓同學，兩人同場。

在父母心目中，自己的孩子，肯定是最好的，何況韓同學，確實是好多同齡人的偶像，確實可以讓他爸媽引以為豪。

「那好，這兩天，我把小吳借給你用，行吧。」

馮一平這個馬屁拍得，那一家三口子，包括小韓同學，都挺高興，都在呵呵笑。

再說，阿拉上海人，你懂的，對其它地方的人，心裏總有一種天然的優勢，如果不是馮一平的嘉盛集團，在浦東投資一億美元的事早就見報，他們估計這樣的客套話都www.hetubook.com.com不會說。

為了突出衝突，今天請來的其它嘉賓，也分成了兩個陣營，持相反意見的兩組嘉賓相對而坐，再加上和主持人對著坐的他們這倆80后，一共是四方，圍城了一個小圈子。

所以，他縱有千般不願，也只能又一次上電視接受採訪。

馮一平估計，連他爸媽，搞不好說這話的時候，也是咬著牙在客套。

金翎都這樣說，他哪還敢讓那個漂亮的小吳跟著自己？

金翎轉過身去，背對著門口，她怕自己笑場。

馮一平端著咖啡，坐著轉椅上瀟洒的一轉，「坐在這國內最高的大樓上，看著下面的黃浦江，浪奔，浪流，萬里滔滔江水永不休，這才符合一個總裁的身份。」

好唄，曹名嘴沒想到，本來擔心不好配合的韓同學，看上去挺乖挺好說話，倒是這個以為脾氣很好的馮同學，怎麼倒不像是個好相與的？

「你們倆都是同齡人，也算是同行，一會到台上，互相提攜著點，」韓父笑著說，「這次的嘉賓裏面，有好幾個教育專家。」

馮一平頓生親近，原來是同道中人，「你好你好，」他熱情的握著韓同學的手，「久仰久仰。」

乍一見，馮一平就覺得很熟悉，無它，韓同學臉上的和圖書笑，馮一平再熟悉不過，人畜無害，還帶著一點靦腆，那不是馮一平的另外一副面孔嗎？

「你還是好好準備準備吧，又要採訪。」金翎見他霸著自己的位子不起來，只能坐在對面的椅子上辦公。

馮一平頹然倒在沙發上。

不過現在，他多少有些抗拒，現而今在國內，「馮一平」這三個字，不僅僅是個人名，多少也算個名人，而且越是那些大公司的人就越知道，他個人已經不需要在電視上揚名。

「我也喜歡他小說里的幽默。」馮一平還了一句。

老實說，對這位韓同學，馮一平了解的並不多，因為他後來從事的行業，和韓同學混的圈子，完全不搭架。

最後的印象是，他也跟風做導演拍電影，為了票房，也就是為了錢，各種宣傳，各种放低身段。

他頓了頓，「特別是，還有一位美麗大方，溫柔可人，會三門外語，又能力出眾，還有一頭披肩長發的校花秘書。」

「小韓他一直說，你的小說，文字很優美，他很喜歡。」韓媽媽說。

那本小說，馮一平確實是花一晚上看完的，不過是一晚上里的幾分鐘而已——看了下開頭，再看了下結尾，這就是所謂的一晚上看完。

馮一平那時也就明白，說白了吧，不ｗｗw.heｔubｏｏｋ•ｃｏｍ.cｏｍ管是什麼家，成家之後，首要的任務，就是賺錢養家。

馮一平這偶爾的孩子氣，總讓金翎生氣不起來，「現在，可以把位子讓給我嗎？」

「反正就不公平。」他依然氣鼓鼓的說。

「哦，說錯了，是吃太甜了，我那碗豆漿，糖加得太多，現在有些齁。」反正馮一平總有理由。

不過，這架勢，這布局，馮一平怎麼看，怎麼覺得像審判他們倆一樣。

從後來，他和另一位，同樣是80後作家的各種撕，包括他拍電影，未嘗沒有和那一位打擂台的意思，從這些就可以看出來，他不是個會輕易服軟的人。

「我是一個晚上看完的。」馮一平拿著書說。

接受電視採訪這事，剛開始，馮一平挺樂意，虛榮心嘛，誰都有的，而且，上電視這事，不但能宣傳自己，還能幫著宣傳公司，何樂而不為呢？

可是，剛到上海，急著打開局面的公司非常需要。

在化妝室里，馮同學，第一次見到了活著的韓同學，由他爸媽陪著來的，好像對自己帶著金翎和小吳這兩個美女一起，有那麼點羡慕。

「叔叔說得對，一會幫著我點。」馮一平笑著對韓同學說。

對著熱情的馮一平，韓同學稍有點不習慣，眼睛也有些躲閃，「你好。」

「那給你也hｔtps://ｍ•heｔubｏoｋ•ｃｏm•cｏm配一個啊，你自己挑，然後你在教室里上課，她拿著你的包和手機，在教室門口等著。」

「好的，馬上來。」

「早上吃咸了。」

這還沒完，「你這一肚子的醋意，我是不是叫小吳送點鹼性的飲料進來，幫你中和一下？」

「我剛剛聽到的咣咣聲，是不是你倒下時，肚子里的水在響？」金翎這一刀，補得宛如神來之筆。

他們做的所有的一切，在本質上，和自己這個小商人並沒有什麼區別，都是為了賺錢，不過一個賺得容易，一個賺得辛苦。

他爸爸是早有準備，從包里拿出兩本書，就是馮一平的那兩本書，「一平同學，小韓很佩服你，給他簽個名吧。」

他記得，韓同學好像也變換過好多身份，青年作家，先鋒作家，賽車手，後來居然好像說的是，思想家？

早上到現在這麼一會，她新招的秘書，礦泉水、橙汁、茶、可樂、咖啡，已經幫馮一平送了五次。

還沒正式錄影，一向好脾氣的馮一平，就對今天臨時布置的現場提出了異議。

馮一平明白，那樣自然是不行滴！

好在馮一平也不是沒有準備——主要是小吳有準備，「叔叔你太客氣，剛好我也有書，要讓你們簽名。」後面的小吳遞過來兩本書，那是韓同學在去年出版的第一本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