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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不用。」馮一平很到位的奉送了一個笑，讓小徐姑娘走路都飄了起來。

「哦，不是，」方穎芝使勁搖頭，「我是沒想到你這麼能掰……哦不，慧眼如炬。」

「怎麼可能？姐姐哎，都說了要做，然後半途而廢，已經知道的那些人會怎麼看我們？算了，我想辦法協調吧。」

這是他非常不願意的看到的結果。

「好啦好啦，沒關係，」馮一平揮揮手，「我是說，現在的這個社會太浮躁，明明知道韋小寶的成功，就是在小說里，也是非常少的個例。」

馮一平一副很失望的樣子，毫不猶豫的倒打一耙。

同樣唱得不咋滴。

這應該是金翎最放蕩形骸的一次，在桌上就開始各種唱，到現在也止不住。

「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歲月在牆上剝落，看見小時候。」電梯里，金翎唱得很投入，但唱得真不怎麼樣。

收拾她還不容易！

「好的，我等你們吃午餐。」

這番動靜，讓車上的幾個醉女都醒了過來，「你怎麼了？」金翎醉眼朦朧的問。

馮一平扶著車門，咳了一聲，「嘿，走光咯。」

拜託，各地爆出的那麼多醜聞，都不存在嗎？

話說在她們現在這樣半醉半醒的狀態下，別說這歌的原唱周董，怕是連歌神，唱出來的效果也會是一塌糊塗。

「你以為呢ｈｅｔｕbooｋ.ｃｏm.coｍ？」

那邊不知怎麼回事，反正就互相依偎到一起的鄭佳怡和向曉芳，也在附和，「猶記得那時我們都還很年幼。」

「這個有效？」金翎揉了揉腦袋。

這是小周周同學在7月份發行的第四張國語個人專輯，是所謂三古三新（古辭賦、文化、旋律，新唱法、編曲、概念）中國風的開山之作，憑這首歌，他拿獎拿到手軟，從此也開啟了在亞洲樂壇佔據半壁江山的輝煌職業生涯。

好在這是電梯里，好在電梯里沒有外人，「嘿，樓下可是有人的，說不定還有記者，你們是住嘴呢，還是讓我用衣服把你們的頭蒙起來。」

不過，他是誰？他可是跟當今不少一流的人物，鬥智斗勇過的人，他也是閑來無聊，在網上比賽著歪樓的人，他可是越是處變越是不會驚的人。

方穎芝聞言傻獃獃的。

「對對，蒙住他。」另兩個酒瘋子附和。

別說掛靠到那幾家名下，就平白無故的要交一筆比例不小的管理費出去，對於把這筆錢給他們運作，馮一平是真不放心。

「笑什麼呢？」一邊手拿著兩個包的方穎芝問了一句。

「哈哈哈。」方穎芝捶著自己抱在懷裡的包，依然笑得說不出話來。

「哪是我？」方穎芝有些氣。

「部里和高校還有些人說m.hetubook.com.com，不僅是出國留學困難，其實，在國內上大學的費用，對很多家庭來說，也很困難，你們是不是可以優先考慮這個方面？」

方穎芝馬上躥了起來，七手八腳的整理自己的裙子，然而，一番忙亂過後，她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好好的，其實不可能走光。

「可以理解，」馮一平說，捐這麼大一筆錢，還是外匯，當然會受到熱情接待，「可是為什麼會越來越沒主意？」

他這人就是這樣，上一句還是關懷備至，下一句就得找機會刺你一下。

金翎摘下墨鏡，卻找出一副平光眼睛戴上，「最為難的也是你找的事。」

真是，知道這點就夠了，馮一平頓時覺得，自己的大好形象，可能一時盡毀。

「有這麼難？」

徐助理捧著那杯蜂蜜水進來，看到總裁這個樣子跟小老闆說話，頓時覺得他們關係真的好，「金總，你的蜂蜜水。」

剛才，他是真想起韋小寶從麗春院中，一張大床抬回六個姑娘的事。

「我在上海呆了不了幾天，總後的人走時，我估計也得走，有什麼事是最難辦的？」

「我也沒試過，試試唄，哎哎，墨鏡摘下來吧，裝什麼酷？」

金翎相當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走到門口，「給我泡杯蜂蜜水。」

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喜氣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勁，沒辦法，沒誰能在這樣的大豐收面前，能不動神色。

「可是你不是明確表示不同意嗎？」

眼珠子一轉，「想不到你一個這麼優秀的當代女青年，竟然也這麼喜歡看這樣的事。」

「慈善是做不完的。」馮一平說。

「他們說的很爽快，費那事幹嘛，你直接把錢給我們，我們保證按你的意願，安排得妥妥噹噹的，還能幫你們節省很多時間和精力。難道我們這樣的機構和部門你還不相信？」

說完這話，她不敢再看馮一平，彎著腰準備上車，忽然整個人一下子蹲了下去，就蹲在車邊，頭埋在懷裡，「咯咯咯。」笑得都快坐到地上。

「喔，那就好。」馮一平鬆了一口氣。

「對。」馮一平點頭。

……

「馮總，你要什麼嗎？」

「怎麼，你看過鹿鼎記？」

「什麼？」馮一平問，他是真不知道是那件事，好像自己真給金翎找了不少事。

金翎戴著墨鏡走進辦公室，看到馮一平已經端坐在桌后，「你這麼早？」

但是方穎芝的下一句話，又讓他把這口氣提到了嗓子眼裡，「但是我知道他有七個老婆。」

「但是越來越多的人把自己當韋小寶，總幻想著只要有一個機會，就能一躍上枝頭，平地起高樓，哼哼，那個馬文哲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他以為我不知道？heｔｕbｏｏk.cｏｍ•cｏm」

「要不我們換個項目？」

「不用考慮那麼多，我們這筆資金，定性就是為那些有能力，但是沒條件去國外高校留學深造的人提供幫助，其它的方面一律不考慮。」

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李睿遠的，「一平，我和包總，中午到上海。」

「怎麼，你們看不出來嗎？」馮一平問。

「為什麼？最熱情的是那各種基金會，他們熱情的希望我們能把這個項目掛靠在他們名下。」

「你是不知道，我現在覺得，這賺錢真比捐錢還容易。」

「還不是那個扶持有能力的大學生去美國名校留學的事。」金翎沒好氣的說。

「一向這麼早，頭痛吧，喏，」馮一平朝桌上指了指，「那裡有些蜂蜜，你自己去泡水。」

「韋小寶？」方穎芝問，很想笑的樣子。

好像是七個？好像也不全是姑娘？嗯，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咦，重點是自己怎麼跟方穎芝說了這話？

費力把那幾個酒鬼塞進車裡，看著她們醉態可掬的樣子，馮一平鬼使神差的想起一件事，不由得笑了起來。

「關鍵是你這個一定要在國內做，要是在美國，會輕鬆好多。」金翎沒有問他為什麼不在美國做，他知道馮一平要在國內高調做慈善的原因。

幾個助理連忙跑過來。

「衣服呢，我先把你的頭蒙住。」這麼說的，肯定是金翎。

這樣hｔｔps://ｗｗw.hｅtｕboｏｋ•coｍ•ｃｏm國家都不能徹底解決的問題，你指望我一介小商人解決，怎麼可能？

「我想起韋小寶來。」馮一平順嘴把這話溜了出來。

還好他們都沒失去理智，出電梯以後，雖然走路還有些歪歪斜斜的，當總算沒做什麼出格的舉動，包括唱那效果要人命的歌。

「好像是有點效果，」金翎喝了一口，「為這事，我已經專程去了首都三趟，接待的一次比一次熱情，但我是一次比一次沒主意。」

後來的某美美事件，就牽扯出了太多的問題，雖然事後的那份調查報告，說明真不存在大家擔心的那些問題，但是那樣的調查報告，估計撰寫者本人也不會相信的。

這樣的表態，他是連標點符號都不信的。

但是，這歌這會真被她們幾個給玩壞了。

「你說的對，這還真是，賺錢比捐錢容易。」

挪用資金，是國內很多單位普遍存在的現象，那些公益機構同樣不例外，因為監管缺位的問題，一度好像還更嚴重，只要這筆錢交出去，是變成樓堂館所的磚瓦，還是官員屁股底下的高級進口車，或者是某個年輕貌美小姑娘的別墅，別墅前的超跑，別墅里的包包，馮一平真控制不了。

「沒看過。」

這一點，馮一平也相信，但是，如果這樣說，現在在很多地方，就是接受義務教育，對一些家庭來說，同樣也是負擔，那要不要朝基礎教育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