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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閨蜜的女孩子之間的關係，就是這麼微妙。

「除了這個習慣，你這麼想去美國，主要是為了什麼？」

「誰說不是呢？」顏志達也說。

「等等，」小蔡提醒他，「吳助理說了，還有一位校友要來。」

但以過來人的心態，看著那些還沒畢業，依然在無憂無慮的在享受白衣飄飄的年代的同學，真的超然不起來，真的有幾分羡慕。

「真的，我就是想去看看，並沒有在那邊工作定居的想法，當然，如果你能調我去美國公司，那我也不反對。」武馨陽說。

「你不是嗎？」馮一平反問。

……

「呵呵，壓力小了，肚子就大了，再說，花了不少錢才吃出這麼多肉來，為什麼要減呢？」

「我更不想落下一個把國內的美女，運輸到美國，送給美國人的大隊長。」

「呵呵，差不多是從這些事做起，咦，怎麼今天生意這麼差？」馮一平這才發現，除了他們，店裡一個顧客都沒有。

「這麼正式？你可是我最正宗的同學，有什麼就直接說。」

「就是，你們好歹都已經工作了，可是我，比你們早一屆，居然還在讀書呢，」向曉芳說，「我就想著哪一天，終於不用再問爸媽要錢，那就再好不過。」

這應該是女孩子本能的反應，那些對她們構成威脅，或者可能搶走她們風頭的同性，應該都是這樣的待遇。

「我想問，下個月去美國出差的員工里，能不能考慮我？」武馨陽說。

「她現在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讀碩士，說起來也巧，去年到今年，美國那麼大的地方，我們居然都碰上了兩次，這一次，她還幫我介紹了一筆生意，所以想借今天這個機會，順道請她吃餐飯，你們不介意吧。」

「一平，」武馨陽湊到他身邊，「接下來，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有https://www.hetubook.com.com些問題，我想借今天的機會跟你談談。」

幾個人圍著桌子坐下來，金寶一打響指，「上菜。」

「你好，」向曉芳靠著那兩個女孩子坐下來，「馮首富難道還住過宿舍？」

「不，你那是一直就對自己的職業有明確的規劃，等你從哥倫比亞大學載譽歸來，找的就一定是在傳媒業高管的職位，將來的成就肯定是大大的。」小蔡說。

小蔡、武馨陽和陸文青，都是在嘉盛上班，老闆當面，這會自然不好說什麼，只有韓貴亮和顏志達他們倆發牢騷。

「可憐啊，想讓這樣的老闆給我們多發獎金，那真的跟做白日夢一樣。」

這兩個月去美國出差，主要為的是麥當勞的那筆大單子。

確實如此，當國內很多地方的人，都在想辦法考上國內一流的大學時，上海人，已經把目光瞄準了那些世界一流的大學。

「嗨，你們好。」馮一平注意到，看到向曉芳的時候，蔡、武兩位，眼裡首先是審視，看上去，絕對不是很歡迎，很高興的那種。

「我可不屬於誰啊，還有老闆，我們現在每天從早忙到晚，工作還總是做不完，哪還有時間想其它的事？」

「看我，見到一平一高興，把這事忘了，一平，這位向同學，你們現在還有聯繫？」

「公司也一樣的，新進員工總得從簡單的事先做起。」馮一平寬慰他。

「你們啊，這就是矯情，這是病，得治，」馮一平笑著指著他倆說，「明天就去人才市場，看看還在那裡求職的那些畢業生，你們心裏就會平衡點。」

「如果還不覺得不爽，可以去南方闖一闖，我有兩個哥們，也是今年大學畢業，滿懷豪情的到了那邊，結果發現拿著大學文憑，還是只能幹一些中專畢業就能做的工作www.hetubook.com.com。」

「如果真的想成就一番事業，國內的土壤其實對你來說更合適。」

「那就好，那我們得經常聚聚，就是你不來，以你的名義召開這樣的聚會，人也會來得齊一些，你是不知道，這幾個月在單位，真的憋得慌，真是找個能說得來話的都太難。」

「這其實不是問題，」美國那邊現在攤子鋪得那麼大，別說一個武馨陽，上百個也能用，「我是說，支書，你條件這麼好，是我們的院花，要是我讓你去美國，然後你找了一美國人成家，那將來大家還不得怨死我？」

「總之，這才剛離開校園，我就覺得非常懷念，相信你們也會有這樣的感受，來，幹了這杯，早點收，趁時間還早，去校園裡舊地重遊一回。」

「只要是美女，我們都不介意。」韓貴亮這話，看來頗得四位男士的贊同。

「每天上班十幾個小時，每個月只能拿到兩千多塊的工資，除掉房租、生活費、路費，連在大學時那樣下個館子，也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首富難得來一趟，為了你有一個安靜不受打擾的就餐環境，所以，本人我，包場了，你還滿意吧。」金寶環顧著安靜的餐廳說。

她對出國，哦不，去美國這麼熱衷，馮一平真不明白這裏面的原因。

「時間嘛，擠一擠總是有的，喲，支書，愈發光彩照人啊，少了你這樣的幹部，真是我們共青團工作的一大損失。」

吳倩和向曉芳，一前一後的走進來。

「我說的不一定對，但是，從我在美國呆這麼長的時間來看，首先，在那邊也一樣，職場上，跟男性比，女性整體處於弱勢；其次，就從矽谷講，我們華人的前程，甚至還沒有印度人遠大，做到中層的不少，但是做到高層，或者進入董事會，真就鳳毛麟角。hetubook.com.com」

「還真說不準，可能得有幾個月吧。」

「酒桌上，解決這個問題還不簡單？灌他。」

「唉，這也是有苦自知，我也想跟他們幾位一樣，在大學的時候無憂無慮的在宿舍住個兩三年，睡懶覺、逃課、打遊戲、打籃球，再交幾個女朋友。」

「我怎麼聽著這些場面話這麼彆扭呢？」韓貴亮上來拉著馮一平朝里走，「這次在首都會呆多久？」

「人會變月會圓嘛，」韓貴亮說，他搶上一步，握住向曉芳的手，「你好，韓貴亮，一平室友，工程力學系的，剛畢業。」

「這位同學，我以前應該有見過，但那會好像沒有現在親切啊？」顏志達喃喃道。

「金總，你這體態，有朝大佬大亨的趨勢發展哦。」馮一平跟金寶來了個熱情的擁抱，感覺他肚子的規模，以前如果說只是懷胎四個月，現在至少發展到了六個月的地步。

還是這個問題！

「你好老闆，我會努力讓自己成為公司的一大收穫。」

「還是住了幾天的，軍訓的時候。」

「不愧是學哲學的，沒毅力，不在意形象，居然也能說出這樣一番宏論來，」小蔡搖頭笑著走上來，「老闆你好。」

「有誰的大學生涯，像我這樣悲催？」

「要是能體驗一下他們的生活，你肯定會覺得，你們現在生活和工作，真是幸福得像花兒一樣。」

「是啊，現在有時候想想，真是愧對這幾位先生。」

「這個，需要原因嗎，我們上海人都這樣的啊？」

話是這樣說，也沒誰真的灌馮一平。

「你們，哥們，所以，不。」雖然發音不太准，也談不上完整的此舉，但歐文居然能接上他的話。

「我就是想去看看，去感受一下另外的世界。」

「不是用不上，是現在用不上而已，韓同學，你也算是錢學森先生、錢偉長先生、郭永懷和*圖*書先生、杜慶華先生這些大家的學生，你學的這些東西，怎麼會用不上？」

清華大學工程力學系的前身，是在錢學森先生的倡導下，錢偉長教授為首任班主任，郭永懷教授和杜慶華教授為副班主任的工程力學研究班，可以說出身絕對顯赫。

在國外呆了這麼長時間，向曉芳顯然更注重這樣聚會時的穿著，今天這一身，乍一看沒什麼，但是細看就會發現，穿的戴的，樣樣都很雅緻。

「夢想也會有成真的時候，只要你為公司做出了突出貢獻，獎金，就絕對跑不了，」馮一平說，「剛好，她們來了。」

「喲，厲害，聽得懂啊，幸好我沒說什麼不好的話。」

「支書，你能不能跟我說說，為什麼對去美國，有如此強的執念？」

一提向曉芳的名字，他們都是知道的，畢竟是校刊的記者，以前也看過她寫的那些文章，但是，在校時，也就是馮一平跟她有過交集，其它的幾位，跟她可能打過照面，但都沒打過交道。

碰上以前的同窗和室友，大家都在聊這幾個月下來的感受。

「這是赤|裸裸的炫耀。」他的話，馬上引來一片攻擊。

「那是肯定的，兩位領導好，文青同學好，勞你們久等，惶恐，惶恐。」

「是啊，知道自己喜歡什麼，並且能夠堅持這種喜歡，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武馨陽說。

「還不忘順帶踩我們一把，說得我們在大學的四年，好像在一直混日子一樣。」

「雅雯真是越來越漂亮，永高就這麼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首都？」

這個理由太強大，馮一平一時真的無言以對。

「太浪費了，真沒這個必要，我們在二樓包間里就好。」馮一平這還是第一次享受包場吃飯的待遇。

「老闆，我總算是知道你為什麼會成為首富了，」小蔡說，「別人給你介紹了一筆對你來說都稱得上m.hetubook.com.com『大』的生意，你都捨不得專程請她吃頓飯，你這樣的做派，怎麼可能不富呢？」

「要真是就好咯，我這樣的小蝦米，要是領導現在能吩咐我做事，那我還用現在這樣消沉？」

「你說的是跑腿打雜？」

「現在，參加了工作，終於說是在生活，在過日子，可是，我怎麼這麼快就懷念學校的日子呢？」韓貴亮拿起酒杯跟大家碰了一下，「總覺得，這好像不是我一直憧憬過的生活，而且我學的專業，好像壓根就用不到。」

「還真是，其它的不是大叔就是大媽，有些比我先進單位幾年的，那嘴緊得厲害，好像以為我是領導派過去卧底的一樣。」

「可是，我那會就已經身不由己，白天上課，下課之後到晚上，都要處理工作，說起來，大學四年，別說其它的那些，攏共就沒跟學校里的幾個女孩子說過話，現在想想非常惋惜。」

「就沖你最近在美國的那幾個大動作，你就值得享受這樣的待遇，」金寶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猛然住手，「我這麼做，那個美國大個子哥們，不會把我放到吧。」

「哪裡，我們的榮幸。」顏志達說。

「不至於吧，你們單位，只有你一個應屆畢業生？」

哦對，真忘了這一點！

穿著一件衛衣，還戴著帽子，適度的做了些偽裝的馮一平，跟大家一起走在熟悉的校園裡，一時也有氣定神閑之感，這一塊地方，雖然都能看到那邊的創業園，但好像就是有一種能讓人把心靜下來的魔力。

武馨陽愕然，「馮老闆，你不會是一開始就是這麼想的吧。」

不管外界如何紛擾，綠樹掩映下的大學校園裡，始終是那樣從容淡定，總有些超然物外之感。

「作為一個中國男人，我也不希望你這樣優秀的美女，便宜了，不，成為美國人的妻子。」

「難得啊。」這次，是三個女孩子齊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