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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倆好像是打出了火氣來，兩個保安先上去拉，結果居然還拉不開，下一刻，幾個保安全湊了過去，馬上，世界清靜下來。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關上，馮一平轉了下椅子，不再對著電腦，看著窗外的天空。

……

他馬上給金翎打了一個電話，「美女，麻煩把公司今年計劃在各省的投資計劃給我發過來。」

「Boss！」也就不到一分鐘，歐文和保安部的吳經理帶著幾個人沖了進來。

「你的意思是？」

「放心吧，他們都應該知道，我們肯定不會相信他們所謂的誠意。」

「他們這麼做，我想只能表明一件事，不管願不願意，那位同樣自我感覺良好的王總，再也不會跟我們直接打交道。」

「我想，一般的人他們應該不會這麼對待，只是那個李方成，傻乎乎的，偏偏還自我感覺良好，那邊估計是真看不上他。」

「那他們的道歉？」

……

「你是說，他們會托他人之手，暗著來？」周星宇又有些小緊張。

「你想幹什麼？」他在座椅上拍了一下，呵斥了一聲。

那次前功盡棄，身無分文的從香港回來時，他也只是沮喪失望，但是這一次，他是真覺得傷心絕望。

只是，這沒穿鞋的腳感覺真冷，也是真快ｈｔｔps://ｗｗw•hetｕｂｏｏk•cｏｍ•ｃｏｍ凍得麻木了。

「知道又怎麼樣？」馮一平不以為意的說，「難道比我之前在機場痛罵他一通還要厲害？」

他很明智的站起來，也懶得撿自己那鞋，就那麼高一腳低一腳的朝出口走。

「傻站著幹什麼？還不過來！」老陳抵擋這瘋魔了一般的李方成，抽空喊了一嗓子。

聞訊趕來的周星宇，坐在馮一平對面，也是詫異得很，「為什麼會這樣？」

這下，並不清楚前因的那位司機怒了，他「呼呼」的喘著粗氣，握著方向盤，就想讓李方成嘗嘗後果，這可是他自己朝車上撲。

「我的周總哎，對有些人來說，他做事的準則非常簡單，這麼做是不是對自己有利。」

他比誰都清楚，這樣的事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有個大變樣，而今天他們的所作所為，算是又一次讓馮一平對他們有了更清晰直觀的認識。

「這次啊，就怕不是蝕把米那麼簡單，你想想，李方成都毫無顧忌的說出了那麼些話，包括送了價值至少上百萬的翡翠，那邊會放過他？」

現在好，大家只能看到他們烏青的眼睛。

「完全不用，我們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電話響起來，「吳倩，好的，我知道和_圖_書。」

「好。」

「我去接待吧。」周星宇站起來。

他總算也清醒過來，對著李方成，比劃了一個「你等著」的手勢。

馮一平擺了擺手，馬上兩隻大號口罩罩了上去。

他很想抬頭問老天一聲，人心，為什麼會這麼險惡？

還有王總，還有老陳，他們怎麼就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他這會很想指著王總的鼻子問一句，你特么的還是人嗎？

不管這是為什麼，他清楚，李方成這下不會有任何好果子吃。

馮一平哪還能跟他們倆說什麼？兩個一樣的無下限到會刷新你三觀的貨。

這兩個人歐文都認識，也正因為認識，他才非常不解：他們倆為什麼當著老闆的面打了起來？

「如果李方成說的是真的，那這事自然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再說，如果想跟我合作，李方成這樣曾經在首都和香港兩次打過我們主意的人，豈不是最好的投名狀人選？」馮一平分析。

但李方成卻不想放過他，被司機放開后，就像吃錯了葯一樣，咬牙切齒，兩眼通紅的朝車上撲，罵的不僅是老陳，連王總都牽扯了進去。

「啪」一聲，一隻鞋丟了過來，就歪歪扭扭的落在他身後不遠處。

司機這才恍然大悟。

老陳和李方成曾經坐過，又被和*圖*書他們扭打時弄得歪七扭八的那套沙發，乾脆換上了一組新的。

現在我該怎麼辦？怎麼對老頭子交代？

「你說的對，」周星宇點頭又搖頭，「那以後我們可要多加小心。」

好吧，這倒是！

「除此之外，他們才懶得去想那麼做究竟是讓人覺得齒冷還是無恥呢。」

之前痛罵他一頓，他反而眼巴巴的費了這麼多心思來道歉。

還氣喘吁吁，有些驚魂未定的老陳察覺了他的意圖，不由得大惱，自己這都帶的是些什麼人啊！

「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辦公室內，一切都已經恢複原樣。

「當然，如果上次之後，他們沒有任何動作，那多少還真意味著這事是過去了，但他們這麼鄭重的來向我道歉，你覺得，以他們的性子，會這麼善罷甘休嗎？」

「園區的金副主任又來了。」

看著這隻鞋，李方成心裏暖了一下，眼淚卻忍不住掉下來。

如果這會面對的是馮一平，他還敢嚷嚷幾句，可是這些保安！

和歐文一樣，大家都有些傻眼：馮一平好好的坐在辦公桌后，若無其事的在電腦上忙活，而會客區的地上，一老一少兩個人在地上翻滾著打罵，「老丫挺」之類的話不絕於耳。

一陣腳步聲驚醒了他。

站在路旁，他毫不ｈｔtps://ｍ.hetｕｂoｏk•cｏｍ•ｃom在意過往的行人，以及車輛里那些人異樣的眼神，就那麼麻木又帶著點悲壯的站在路旁。

敢打我們的人？打狗還看主人呢！司機把手上的煙一丟，跑了過去。

司機一看，剛才扭送他們下來的那幾位保安，這會並沒有急著上去，一個個的正雙手背在身後，神色冷峻的看著這邊。

李方成看著那輛車消失在出口裡，就那麼一屁股坐在地上，兩眼空洞的望著車庫那隻刷了一層白灰，略顯有些粗糲的天花板。

地下車庫裡，老陳帶過來的司機傻了眼，衣衫不整的陳總和李方成被幾個保安扭送下來，臉上明顯還帶著傷痕。

「那邊豈不是知道，我們也知道他收禮的事？」周星宇有些擔心。

他非常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自己的那些期待，那些暢想，為什麼又只能是夢一場？

「但這還真是讓人齒冷。」周星宇說。

「如果李方成從這裏直接回家，我想，李益強這時應該在變賣家產，準備出國吧。」

要說，這兩口罩也幫他們保住了些顏面，不然臉上紅一塊青一塊的，在那麼多人的注視下走出去，還真不是個事。

下面的人可以不用擔心一些潛在的風險，但自己卻不能不去想。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被扭送到辦公室和*圖*書門口，那兩人又掙紮起來，還齊刷刷的回頭喊，「馮總。」

在身上挨了幾記重的之後，老陳總算能從李方成手下逃走，應該是覺得顏面盡失的他，並沒對此時被按在地上的李方成做什麼，匆匆的鑽進車裡。

想必這個過程中，那兩個正糾纏著的傢伙，身上免不了挨上幾拳或者是幾腳，在老闆的辦公室上演這樣的節目，哪還能不表示下「感謝」。

甚至連老的那位都牽扯了進去。

回頭一看，馮一平的那幫穿著制服的保安，已經走到了自己身後，雖然沒有做什麼，但李方成清楚，他們怕是要看到自己離開才會放心。

他相信，只要李方成不隱瞞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李益強應該分得出輕重。

「有種別跑，」李方成追著屁股冒煙的那輛車跑了幾步，脫下一隻腳的鞋子丟了過去，但那準頭，實在是差得可以，「啪」一聲，落在右前方的一輛奧迪上。

「是，我這是說了句幼稚的話，」周星宇自嘲，「只是李方成他們家，這次怕是又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看到保安們把那兩位狠狠地朝地上一丟，然後，讓他覺得自己眼睛有問題的一幕出現了，平時連對自己都客客氣氣，說話也低聲細語的李方成，一下子把陳總撲到在地，騎在他身上左右開弓，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