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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文華笑著搖搖頭，這傢伙，明顯是慫了，想一想第一次見到他時，他那副趾高氣昂，自命不凡的樣子，這些人啊！

馮文華看了那邊一眼，金翎和方穎芝好像正在討論一個問題，毫不在意跪在地上的馬聞晢的樣子，也是，跟這樣的人有什麼好廢話的。

「所以，你明白你為什麼還這麼自由的原因嗎？因為現在的生活，才是對你最大的懲罰。」

「知道你爸為什麼被查嗎？」

「我結結實實的在裏面呆了半年……」

馮文華在辦公室的門上敲了兩下，「金總，送走了，他以後不會出現在我們眼前。」

只是，你們好狠，居然讓我爸的靠山出手來查他，這就等於絕了他所有的後路。

看來，她的心，是全被另一個人裝滿了，「現在讓文華備車嗎？」

「你個小赤佬！」馬聞晢喘著粗氣撲過來。

但是，起來嗎？那不是前功盡棄了嗎？韓信尚且受過胯|下之辱，我先忍著，我先記著，等過了這一關再說。

四個保安，像殺豬一樣的抬著掙扎不停的馬聞晢，徑直來到電梯口，「等等，把他放下來。」馮文華示意了一下。

「他思想腐化，道德敗壞，貪贓枉法，他被查，是他自作自受，咎由自取，這樣的老東西，早就該查了。」

馬聞晢冷靜了下和_圖_書來，看來自己的盤算，是沒什麼用，老頭子是救不出來，他馬上打定了主意，儘快和媽媽去國外。

她確實已經忘了當初的那些事，但是，馬聞晢主動攀附王總，主動出謀劃策，以圖對馮一平不利，這是她不能容忍的。

因為忘懷了，所以再見到馬聞晢也無所謂。

「你記住，從現在起，不要再出現在我們的視線範圍內。」

馮文華挑了一下下巴，抵住馬聞晢的那隻胳膊頓時加力，他馬上連話都說不出來。

「知道你爸為什麼被查嗎？」

「好的，」馮文華又一次把馬聞晢按住，「你放開我，金翎，金翎，你聽我說，」馬聞晢馬上喊起來。

「文華，別在這裏吵。」方穎芝看了金翎一眼，吩咐了一聲。

「不過，他們大度，不跟你這樣沒層次的人計較，不會在你身上浪費時間，但我們記賬可記得非常清楚，下一次，你要是還在我們視線範圍內出現，我們就老賬新賬一起算，一定包你滿意。」

「想得美！」

她不是當初那個傻傻的女孩子，她對馬聞晢的本質，有著非常清楚的認識，再也不會因為他的話，他的一些舉動——比如說下跪，改變自己的看法。

「你以為，這地球都是圍繞著你轉嗎？」

他接受不了和圖書。

「但你以為這就完了？」馮文華又說，「告訴你，你老爸吃進去的那些，一定得全吐出來，你家，還有你那幾個小媽家裡收的那些贓款，一分都留不下。」

馬聞晢愣住了，竟然會這麼徹底？看來自己的當務之急，是馬上去國外。

馬聞晢怨恨的看著馮文華，那還不是因為馮一平？

「安靜點，」馮文華手上加了點力，對著對講機說了一句，「你們過來。」

旁邊一隻胳膊輕而易舉的把他擋回去，重重的抵在牆上，「就你這娘們樣，也想跟我們動手？」那個壯實的保安，不屑的看著他說。

馬聞晢今天的作為，再一次印證了金翎的看法。

他又看了眼馮文華，有些鄙夷，謝謝你的提醒，不然我還不會這麼快出國。

「你們……」

一放下來，馬聞晢反而不折騰了，他有些警惕的看著周圍，「你想幹什麼？」

「謝謝。」金翎點點頭。

馬聞晢當然知道，他們都知道自己在美國乾的那些事，但是，從之前的話來看，你們好像並不在意啊，「可是，那不是並沒有造成什麼影響嗎？」

如果他是誠心來認錯的，那麼金翎還會高看他一眼。但是他一開始就說得明白，他對自己輕描淡寫的自責幾句，為的就是想把他老爸撈出來。

馮和-圖-書文華好像知道他想什麼，「也別想著什麼現在就去國外逍遙的美夢，你可以去試試，看能不能出關。」

「對了，」金翎突然一拍巴掌，「別說，還真有些餓了，我們要點宵夜吧，我想想，我想吃小紹興雞粥……」

這事也不是他信口開河，老王那邊都做了保證。

「我不想再和這個人有任何的接觸，但以後再看到他，也沒關係。」

老王總的態度那麼明確，老爸的那些關係，和他同屬一個陣營的那些傢伙，誰還敢幫一點的忙？

「好了，」馮文輝從上到下的看了馬聞晢一眼，「丟出去，丟到我們大廈的視線以外。」

老王總，老王總，「老王，你個老王八蛋。」他突然大叫起來。

「戲演得不錯，只是，你是覺得我們不知道你的那些事呢，還當我們都是傻的，就你聰明？不管你做了什麼，只要你自責幾句，我們就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再一次原諒你？」

「出不出現的沒關係，你們也不用太辛苦。」她擔心要做到這一點，會讓馮文華他們太辛苦，增加他們的工作量。

電梯朝下走，他的心也跟著往下墜，以後的日子該怎麼辦？

馬聞晢還想摔兩句狠話，剛才的那個保安比劃了一下拳頭，他頓時安靜下來。

他在下跪的時候，多半還和-圖-書抱著類似卧薪嘗膽之類的想法吧。

「是因為你啊，我們煩透了你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折騰，但你老爸要是還在位，他肯定每次都得跳出來護著你，我們不想再玩這樣打了小的出來老的把戲，煩！所以，你明白你老爸為什麼被查了嗎？」

「哈哈，繡花枕頭，也只有瞎叫喚的本事。」四個保安神色輕鬆的笑著說。

馬聞晢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自己下跪以後，不但金翎不聽他的，連那個方穎芝也無所謂，難道自己要跪在這裏，聽一個小保鏢的訓斥？

「呸，」馬聞晢吐了一口，「不然呢？收拾我？是卸我一條胳膊，還是打斷一條腿？原來這才是馮一平的真面目。」

「你們放開我，你們這是非法拘禁。」馬聞晢大聲叫嚷和，脖子上青筋畢露。

馬聞晢的臉漲得通紅，原來自己這一陣子到處裝孫子求人，到處碰壁，到處送禮，卻到處遭白眼的事，原來他們早就想到了，一定也全都看在眼裡。

原來還真是因為自己。

此時的金翎，笑得特別輕鬆。

「哦。」馮文華還聽不出這話的意思，方穎芝聽出來了，金翎這是徹底的放下了之前的那些事。

很快，外面過來四個保安，麻利的架起馬聞晢朝外走，「等等，你們放開我，金翎，金翎。」馬聞晢不放棄和圖書的掙扎著，叫喊著，金翎卻低頭和方穎芝說說笑笑的，完全當沒看到這邊的狀況。

「你們何其惡毒！」

「我得說我很佩服你，」馮文華笑著說，「我佩服你到了這步田地，還這麼自視甚高，你以為馮總會過問你的事？他要忙的大事多著呢，他要是花上半秒的時間來關注你，那還真是抬舉你了。」

為什麼撈出他老爸？因為他老爸才是他現在優渥生活的保證。

「惡毒？這倒打一耙的伎倆，倒是用得爐火純青，」馮文華搖頭，「可惜雖然我們是百姓，但你卻不是州官，你放得火，我們當然點得燈。」

「你他……」知悉後路被斷的馬聞晢，剛從喉嚨里擠出兩個字來，肚子上馬上吃了一記，他痛得彎下腰去。

「知道你為什麼還這麼自由嗎？」馮文華抱著手笑著，「怎麼樣，最近的這些經歷難忘吧，印象深刻吧？」

出手的那個保安拍了拍手，「我們就從來不佔嘴上的便宜。」

他們清楚得很，這邊叫得再響，總裁辦公室辦公室那邊，也聽不到一點動靜。

「你以為你在美國乾的那些事，我們不知道？」馮文華都不想聽他辯解，「你以為我們是東郭先生？就是東郭先生，他再一次寬容了那頭中山狼嗎？」

……

「造成影響了，你現在應該正得意著，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