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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一步說，依然讓馮據有董事會的席位，是不是合適？」

「就是，」布林高興的在佩奇肩上拍了一下，「你有沒有覺得，雖然他們也不乏精明之舉，但他們好像總是會認不清大形勢。」

「那個時候，我們誰意識到這是一個很好的方向？」

是，雖然馮一平的公司，目前在在線廣告領域，所佔的份額並不是很大，不過你也知道，就是在NEXTDOOR上，為了不影響用戶的體驗，他們也不過是嘗試著讓廣告商投放廣告，如果他們放鬆這一限制，那份額，肯定會快速上升。

「確實。」……

「他不是在加入谷歌之後才有的這個想法，而是他創辦NEXTDOOR時，就早有了這樣的想法。」

「同樣是他的社交網站，難道作為公司的戰略總監，他不應該站在公司的立場，提議公司發展這樣的項目嗎？」

他看著那兩位年輕的創始人，奇怪的是，這一次，包括佩奇，他並沒有在他臉上看到不耐煩或者不屑的神色，那兩位，顯然在認真的考慮這個問題。

「嘻嘻，對。」兩個人勾肩搭背的，笑得有些猥瑣，這會就有些像終於偷到了蜂蜜的熊大和熊二一樣，滿心的竊喜。

我怎麼就覺察不出來呢？

我突然不想說了，行嗎？施密特很想這樣回答。

這個是大家都知道的問題，「這是個問題，從廣義的角度來說，任何互聯網公司，都在這方面和我們存在衝突。」佩奇說道。

還有，你們也不可能沒有看到吧，馮的那家社交網站，在廣告方面的潛力，尤其是有了桑德伯格的加盟之後，只要他們開始在Facebook上投放廣告，那就必將是我們最強勁的競爭對手。

現在的谷歌，不僅是股價好，效益好，難得的是在公眾心目中的形象也極好。

這同樣是我想說的，施密特說。

如果他在現在的職位和_圖_書上表現一般，那麼很顯然，他會同時失去自己的CEO職位和董事席位。

他雖然也是董事，但他的董事席位，卻相對沒有這些董事們穩固。

想不通的施密特，甚至都忘了說那些自己已經準備好的話，馮的公司如果將來是谷歌最大的競爭對手，這竟然是好事？

「等等我。」他大步朝前追去。

「我想，現在到了討論這些利益衝突的時候。」

「嘿。」布林跟著追了上來和他並排走，身後的會議室里，響起一連串帶動椅子的聲音。

還為那倆找理由，「他們可比我們忙多了。」

再說，以馮對公司和公司股票的喜愛，他會捨得就這麼把那些股權讓出去？

「而因為存在競爭和衝突這個問題，我們都和他成立了一個秘密的協調小組，來協調他的公司和我們之間的衝突，目前其實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這樣認為？難道你們看不到馮的那家社交網站，在在線廣告方面的巨大潛力嗎？」

「不，最好是當面探討的好，而且我認為，也到了必須要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施密特說，「請。」

佩奇擺了擺手，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你認為，馮在哪些方面，還和公司存在利益衝突？」

「你說的都對。」佩奇說道。

「再引申開來，按你的觀點，其實馮的公司，無論涉足哪個領域，都和我們存在衝突。」布林笑了。

「你忘了馮在電子地圖領域，在雲計算領域，把自己已經進行的項目，都轉讓給了我們？」

「但是我們必須看到，馮是什麼時候開始創辦NEXTDOOR的？那是他剛到斯坦福當交換生，和我們根本沒有任何接觸的時候。」

……

「兩位，我考慮了很久，現在，我覺得必須要討論一個問題，再由馮擔任我們的戰略總監，是不是合適和*圖*書？」

確實如此，現在有哪家互聯網公司，會無視在線廣告這一塊的收益？或者說，在線廣告，是很多互聯網公司主要的收入來源。

聽到施密特的那聲招呼，他們回頭看了一眼，卻沒有真正停下腳步，「你那裡怎麼樣？」兩人幾乎是同時問出同樣的問題。

「但這也不是個問題，首先，馮的公司不過剛涉足這一領域，雖然勢頭很好，但如果從所佔份額來說，目前都不能排進前十，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依然是包括以雅虎為首的這些公司。」

話都讓你們說了，我這是何苦來哉？

這話聽得施密特想搖頭。

但他只能想想而已。

這件事情再明白不過，馮需要在美國融資，而他持有的谷歌股份，是最容易估值的資產。

矽谷，谷歌會議室，施密特最後作總結髮言，「那麼，關於股東一平馮出質自己所佔3%的谷歌股份的提議，通過。」

「是，Facebook，確實是在他投資我們，成為我們的夥伴和搭檔時推出的產品，但我們同樣要認識到，這個產品和NEXTDOOR的延續性。」

施密特也算是豁出去了。

比如，儘管他們此時已經能夠平視，或者俯視那個曾經要仰它鼻息的那個巨頭，雅虎，但是，只要聽到和雅虎有關的糗事，他們倆，就會像吃到了糖果的孩子一樣高興。

施密特「……」

至於另外那家自稱自己為「一家偉大公司」的雅虎，呵呵，就讓它盡情偉大吧。

雖然有人把他們比作小飛俠，雖然他們確實夢想著改變世界，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在私下裡的言行舉止，都像聖徒那麼無可挑剔。

儘管目前包括自己人在內，沒人稱呼它是一家偉大的公司，但是誰都知道，它已經穩穩的走在成為一家偉大公司的路上。

「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考慮，我覺得，馮自己創業者的和圖書身份，已經和他谷歌戰略總監，包括他谷歌董事會董事，產生了嚴重的職務衝突。」

憂心的是，他現在越來越感覺，自己在公司的地位，正在日漸邊緣化。

「施密特，你覺得馮在哪些方面，已經和公司有利益衝突？」布林開口問道。

然後又同時回答，「還行。」

看你這樣子，你心裏會沒數嗎？施密特心說。

「其二，在線廣告這塊市場足夠大，完全容得下我們公司和馮的公司，甚至從長遠角度來說，如果有一天，馮的公司，是我們在在線廣告領域方面最大的競爭對手。」

至於他出質股份后，到期不能履行債務，因而會為公司帶來新的股東，拜託，別說這3%，就是他把自己的那明的暗的加起來一共15%全部質押出去，到期也不可能履行不了債務。

「你忘了馮為我們定下的產品和發展戰略，為什麼解決了多大問題？」

包括歐洲那些老牌的銀行，他們的負責人，同樣不是在矽谷，就是在前往矽谷的路上。

文森特稍稍有些後悔，那我為什麼還要做這個出頭鳥？客觀的說，馮一平曾經多次幫他緩和和佩奇以及布林的關係，在很多問題上，也能以專業的態度來支持自己。

沒看到他這次有意融資貸款，除了本地的，從東部到南部到北部，國內的哪一家有資格的銀行負責人，沒趕來矽谷？

首要的應該是相關的法律，嘖，別說，改變這個的難度，還真不小。

佩奇一笑，「這不是很好嗎？」

「呵呵，意料之中而已，想在馮的主場和馮競爭？怎麼可能？他是真把自己當酋長了嗎？」

科技已經發展到如此地步，為什麼有些工作，依然和上個世紀沒什麼區別？我如果要革新召開董事會的流程和方式，要改進哪些地方，該怎麼著手？

……

考慮到施密特的工作，確實讓自己至少能有一些空閑和圖書時間，又見他說得鄭重，佩奇這一次好歹還算配合。

施密特這時總算趕上來，「佩奇，布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們探討，去我的辦公室吧。」

面對這樣兩位支撐著公司股票自上市以來，就一直往上飛奔的創始人，包括那些獨董在內，誰還能挑得出錯來，誰還好意思挑出錯來？

才不，他們是矽谷人，率性真我，或者說敢於活出自我，時不時放飛自我的矽谷人，他們是追求改變世界，但再高大上的目標，也不會讓他們把自我屈從在那些目標下。

看著他的樣子，施密特頓時明白，他們顯然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不然，怎麼會如此從容？

「對，按你的這個觀點來看，是不是馮現在經營電商業務，長遠來看，也和公司有利益衝突？」佩奇說道。

佩奇和布林慢慢的走在人不多的走廊里，一句話幽幽的響起來，「說服自己了嗎？」

「嗨各位。」施密特拿著包，笑著穿過門口的那一大堆董事們，同樣客氣但堅定的朝前面那兩個人追去。

前來參加董事會的其它董事們，除了會議之外，並不是沒有問題要和他們兩說，但此時看著他們兩那明白無誤的表露出，「我們很忙，謝絕打擾」的背影，都縮回準備稱呼他們的話，彼此聳聳肩，相對笑一笑，來消除同樣的尷尬。

「這其實並不是一件壞事。」布林居然把話接了過去，而且得出的還是一個這樣的結論，而且看起來，佩奇竟然也相當贊同的架勢，這是為什麼？

「所以，同樣，後來不論是他收購奈飛，推出Youtube，包括現在收購漫威，都是他早就定好的計劃，有著明確時間點的計劃。」

或者說，從他們現在的表現來看，那兩位，可能也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

「不能發郵件？」佩奇皺眉問道。

但自己不來還不行。

「對，現在我們是看得懂他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線路圖，可是，當初他收購硬幣之星的時候，誰能知道他最終的目的？你還是我？」

因而，在公眾越來越對微軟的各種霸王條款不滿，對雅虎的頹勢失望的情況下，矽谷已上市的公司中，谷歌最受歡迎。

「好。」布林拉了佩奇一把。

知道他們倆的脾性，剛剛坐下來，施密特就沒有任何鋪墊，直接甩出了這個問題。

但是誰讓自己心急，說起了這個問題呢？

「我們怎麼能因為他早就有的計劃，說他的決策，和公司有利益衝突？」布林問他。

所以，出席這樣一開始就知道結果的會議，真是浪費時間。

他們這兩位，加上那位更年輕的馮，都是廣大股民心目中，有理想，期待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世界的人。

「同樣，不管是奈飛，還是Youtube，包括現在的漫威，他這明顯是要打造完整的內容產業鏈，我們也知道內容產業在未來的重要性，難道，從他的職務來說，他不應該提議公司發展這方面的業務嗎？」

看到布林開口，施密特就更加確定，這兩位考慮這些問題，顯然已經不是一兩天，不然不會配合得如此默契。

「聽說了嗎，馮在中國，又讓那位酋長鎩羽而歸。」布林正帶著興奮和自己的好基友分享這一好消息。

可以說，他是谷歌四駕馬車裡，自己最容易爭取來支持的那一位。

他話音剛落，佩奇就起身朝外走，工作這麼多，哪還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些事上？

「至於內容方面。」布林說道。

「從馮的一系列舉動上，我們可以看出一條完整的思路，那就是在他出人意表的突然收購硬幣之星，市場上所有人都看不懂他的用意時，他就定下了今後的大方向。」

「最明顯的，自然是馮的NEXTDOOR，以及他的Facebook，已經，或者即將在在線廣告領域，和我們展開競爭。」施密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