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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說，你拉著靜萍唱祈禱，拉著馬靈唱take me to your heart，聽說那首歌，還是你作詞的。」

「今天早上真奇怪，你們怎麼都說些我聽不懂的話，什麼大歌星？什麼虧心事？」

那時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現在真是想想都覺得甜蜜。

「酷，爸爸，你真酷。」文森特在沙發上跳著鼓掌。

屋外，葉子在風的追求下，發出沙沙的聲響，為這個月夜，更添了一份靜謐。

「唱歌？」

馮一平裹著浴袍，剛從衛生間里出來，就聽到有人說，「喲，終於起來了大歌星。」

「阿嚏。」馮一平打了一個大大噴嚏，也終於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看起來，她們倆都有和馮一平唱歌有關的記憶，看起來，那些記憶還是甜蜜的。

「怎麼可能？他可唱了那麼長時間。」金翎說。

她左右看了一眼，原來張彥那個小姑娘也跟著哼了起來。

「別這個那個的，」金翎打斷了他，「其它的我不做要求，但是這事，我一定要。」

「我想，我得先跟你說說一部電影，那是一部窮小子治好了一個有強烈狐臭的公主，最後和公主雙宿雙飛的爛俗愛情片……」

她一手拉著一個孩子，「你就裝吧。」

那也是自己一步步走進他的開始。

「好了，你們倆別鬧了，」黃靜萍走了進來，「讓爸爸洗個澡。」

「我說，你夠可以的啊，這樣的歌，我想你沒少對人唱吧。」

正用毛巾擦著頭髮的馮一平顫了一下，「呼，嚇我一大跳。」

她自己那晚唱的歌，同樣記得很清楚，諾拉瓊斯的come away with me。

「嘻嘻，爸爸，爸爸，起來，快起來。」孩子的笑聲和叫聲，越來越清晰。

馮一平哈口氣一聞，嗯，還真是。

馮一平獃獃的坐在和圖書床上。

於是馬上就有了掌聲。

而屋裡，好戲不過才剛剛開始。

只是，別人斗酒詩百篇，我這是醉酒就瞎唱歌。

「已經十點了嗎？我居然睡了這麼長時間？來，讓爸爸抱一下。」

「我可以告訴你，昨天晚上你的房間，連糖果都沒進來過，你聞聞這屋裡的酒氣，怕是得吹個好幾天才能散盡。」

因為在她印象中，馮一平是屬於那種即便喝醉了，也很安靜，不會生事，就是所謂的「文醉」的那種人。

……

我說，就不能有點志氣嗎？

她忽然有些羞澀。

「後來，你又非要拉著張彥唱一首什麼《因為愛情》，說那是你們倆的保留曲目。」

入目皆是刺眼的眼光，他擋住眼睛，我是誰，我這是在哪？

其實好像也沒怎麼聽到爸爸唱歌，不是嗎？

十個梁朝偉打包起來，眼睛里釋放的電力，都比不過這時的馮一平。

「幾點了？」他坐了起來。

如果和一個世界上最年輕的超百億美元的富豪在一起，剛畢業，就在一家世界知名的公司里，擔任實權高管，都不算飛得高，那麼，這個世界上，好像就沒有什麼事能算飛得高了。

哦對了，在老爸老媽突然帶著妹妹，出現在夏威夷的海灘上，把正帶著文森特玩的自己和他堵個正著，終於知道了文森特爸爸是誰的那個晚上，他不是在那個樓頂的酒吧里也唱過歌嗎？

「你是得去洗個澡，」馬靈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湊到他臉上親了一口，「樓下餐廳見。」

馬靈睜大著眼睛看著馮一平，今晚他所做的一切，都有些出乎她的預料。

話說，這會的你，會覺得他身上有一絲半點不好的地方嗎？

「跟著我遠走高飛，我會一直愛著你，我想聽到雨落在細皮屋頂上的聲音，醒來時我會安穩的窩在和-圖-書你的臂彎里，所有一切都是為了你，今晚跟著我遠走高飛，遠走高飛。」

「有沒有可能真是這樣？」馬靈問。

「那你昨天晚上也沒說幫我洗個澡，馬靈，別走啊，說說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幸虧當時大胆了一把。

「嘿嘿，唱得一般，請見諒，好吧，真沒有掌聲？」

跟著用家鄉話低聲說，「晚上我把你拉進來了嗎？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對不對，娃她娘。」

「哼！」金翎昂著頭走出去。

「唱歌？」這下黃靜萍也有些懷疑，他現在是真醉還是假醉，或者是藉著醉意做什麼事。

高飛？按世俗的眼光來看，至少是飛得高了吧。

就像之前的敬酒一樣，關於唱歌，馮一平只說了一聲，便一手拉著一個孩子，或者說，被兩個孩子攙著，往樓下走的時候，就已經唱了起來，「春風……對不起，起高了。」

已經走到門口的黃靜萍回過頭來，「金姐說得對，你還真是會演。」

……

「還他怦怦跳不能入睡？他是二八年華的小姑娘嗎？」金翎喝了一大口酒，都有兩個娃的老司機了，還跟這裝神馬純情？

樓下，阿曼達和文森特在地毯上玩玩具，那是魯賓的新作，兩條腳被輪子取代的機器狗。

或者是，對你這樣沒擔當的多情種子來說，只要有姑娘在的時候，吹的就一定都是春風？

「能發生什麼？」馮一平一臉懵。

「嗨，起來啦。」

她看著在燈光下，馮一平抱著女兒坐在沙發上，一邊唱歌，一邊教她打拍子，眼圈突然有些紅……

馮一平終於清醒了過來。

「這個……」

「看這一屋的酒氣，不能喝酒少喝點不行嗎？」

她看著靠在馮一平身邊，睜大著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爸爸的文森特，濃濃的幸福和滿足感湧上心頭。

「有嗎？www.hetubook.com.com怎麼可能？」

哦，張彥也沒有。

「他說，他完全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你們相信嗎？」黃靜萍問。

「你說什麼？我怎麼一點都不明白？」馮一平依然是一臉的迷糊。

黃靜萍臉一紅，「哼，你想得美。」

自己和他，也算遠走高飛過好幾次吧，對家人來說，現在似乎也算是遠走，畢竟和大洋彼岸的一個中國人有了孩子。

「有嗎？」馮一平愣了一下，搖了搖頭，「真是一點都不記得。」

馬靈記得很清楚，那還是他自己根據一首中文歌的曲子，重寫了英文歌詞的一首歌，take me to your heart。

「金，平這唱的是什麼？」她碰了碰端著酒杯，卻一動不動的金翎。

馮一平一看，馬靈站在門口，笑得挺甜的。

「這是萊蒂西亞從家裡拿來的衣服。」她把一套衣服放在床上，順便打開窗戶，頓時，清爽的風吹了進來。

但兩個小傢伙卻已經鼓起掌來「好呀好呀。」

「什麼？」

「不，」兩個孩子笑著跳開，「爸爸，你身上好臭。」

馮一平穿著內衣從床上起來，「聽起來，昨晚是有事？」

哼，但自己沒有。

金翎看著馬靈這會兩眼忽閃忽閃的看著馮一平，心說真是沒救了你，「你覺得好就好。」

所以不但他倆在玩，糖果也很感興趣。

她想起了和馮一平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晚上，自己那個堅決果斷的牆咚。

「嗨，小傢伙們。」他看到阿曼達手裡拿著的那根草葉，頓時就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打噴嚏。

黃靜萍瞪了他一眼，「那得看你心裏期望著發生什麼了。」

風中還帶著鳥叫聲。

但是，等等，怎麼有迴音了都？

「但是，你怎麼說起這些話來，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take me to和_圖_書 your heart，take me to your soul，give me your hand and hold me。」那首歌的旋律，以及這幾句歌詞，馬靈一直清楚的記得。

聽起來，這好像是真的，因為金翎說的那兩首，應該都是後來的歌吧。

「是嗎？我覺得挺好啊。」馬靈說。

當然，旁人如何看，馬靈都不在乎的。

大人們圍在一起喝咖啡。

她感覺，好像是重新認識了他一樣。

「爸爸，快起來吧，我們還要聽你唱歌。」文森特說。

馮一平摸了摸頭，「昨晚，沒有發生什麼吧。」

但是，如果不是自己主動，以他那克制的性格，怕就是一夜輾轉到天明，也不會採取任何行動。

嗯，應該說，隨後自己的果決，把一夜變成多夜，也很關鍵。

「好像，也有可能吧，我記得我爸爸有幾次，就不記得自己喝醉后做了什麼。」張彥說。

但現在怎麼這麼多戲？

金翎雙手插在褲兜里，很悠閑的靠在門后的牆上，「你什麼時候這麼膽小過？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的緣故？」

「那明明是一首新歌，而且聽起來還挺不錯的樣子。」金翎有些恨恨的說。

他們就喜歡這樣的熱鬧。

「還春風吹啊吹，這會都秋風瑟瑟了好不好？」

「媽媽說的，你一身的酒臭。」

那麼，也不會有現在的這一切。

「會演？會演什麼，哎，你把話說清楚好不好？」

「就我沒有！」

不過，看那小姑娘現在一臉的專註樣，整個是迷妹一個，不說也罷。

「我說你呀你，這世上還有誰，能與你鴛鴦戲水，比翼雙雙飛。」

這真是，像夢一樣啊！

怎麼了我，怎麼這一個個的，今天早上都喜歡用鼻子跟我說話？

「嘿嘿，」馮一平揉了揉鼻子，「我要是喝醉了ｈｔtｐs://ｍ.ｈeｔuｂook.com.cｏm，一般都會呼呼大睡。」

「就在這花好月圓夜，兩心相愛心相悅，在這花好月圓夜，有情人兒成雙對。」金翎看著馮一平忽然掃過自己這裏，剛剛還意見滿滿的她，馬上低下了頭。

這個，金翎好像也真編不出來，因為這歌，同樣是後來的歌。

這一刻馮一平眼中的熱力，她無法抗拒。

「啊，啊？」正把阿曼達從床上拉下來的黃靜萍一愣，「呼呼大睡？你不會真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吧。」

他咳了一下，重新開嗓，「春風吹啊吹，吹入我心扉，想念你的心，怦怦跳不能入睡，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只能望著窗外的明月……」

這就真唱上了？黃靜萍獃獃的看著他，不由得想起了在梁家河中學時，和他合唱《祈禱》的事。

「還裝？」金翎走到窗前，「昨晚你唱了那麼多歌，你都忘了嗎？」

「啊？」馮一平坐在床上。

「這歌吧，歌名倒還行，花好月圓夜，只是這歌詞？」

馮一平狠狠親了兒子一口，不愧是我兒子，這麼捧場。

先前她不希望馮一平因為自己懷孕負責人，而選擇從他的生活中消失，後來發現自己放不下他，所以選擇了現在這樣的生活方式……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太在意周圍人看法的人。

金翎看了手機一眼，「唔，我得去樓上回封郵件。」

「爸爸，再來一首，再來一首。」阿曼達拉著他的手使勁搖著。

「剛才就十點了，媽媽叫我們來叫你起床。」

金翎早把黃靜萍和馬靈的表情看在眼裡。

……

「嗯，對。」

「你要是不為我寫一首好聽的歌，我回國后就辭職。」

「再來一首，我想想啊。」

「咬牙切齒？我幫你回憶一下好不好？你先唱了《花好月圓夜》，後來又唱了一大堆亂七八糟，荒腔走板的，什麼姑娘跟我走，小妹嫁給我吧。」